但任意一个单独拎出来,也不是张家能对付的。
怪不得张民挨了枪子,也只能自己咬牙受着,绝口不提报仇的事。
张老爷子虽说心疼爱子,但面对好似擎天巨柱般的刘家,就好像孙行者遇见了如来佛,连掌心都翻不出去。
这些内情,姜天成似懂非懂。
作为局外人,更不可能知道张老爷子酸楚的内心。
再恨不得把对方拽出来打个七晕八素,面子上还得忍气吞声,笑颜相待。
此时,姜天成心里也在默默盘算,如果真的是刘家干的...
对方那么大的势力,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
总不能拉着马起,去火拼一票?
不值当,马起也肯定不愿拿家族的未来去做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刘家两个字,就像两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张家众人直不起腰来。
外面的阳光倾泻而进,一道道光线在空气中形成光柱,落满斑驳的地面,温暖的温度里,众人都憋着火,心里面,却冷飕飕的。
...
马起带着丘融来到一处装饰豪华的别墅里。
这里是刘家大少爷刘云翔的住所之一。
来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商量着一起开发新区住宅区的事。
刘云翔是刘家大房的嫡子,也是刘家第四代的老大。
自幼受到老一辈的溺爱,行事豪放,软硬不吃,我行我素。
颇有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这栋别墅角角落落也是装满了摄像头,保镖都是刘家自己培养的,虽说能力不一定的比的上世界顶级,但衷心,可靠,不是马家那些保镖所能比的。
一间敞亮考究的客厅里,刘云翔右手捧着一杯红酒,红棕色真皮沙发两侧各坐着一名气质高雅,此刻却一脸谄媚的美女,身后站着两名目光森冷的蓝色西装保镖。
刘云翔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盯着里面旋转的红酒看了半天,这才抿了一口,目光落到在左前方沙发上侧身恭坐的男子身上。
这男人五十岁左右,梳着大背头,眼眉之内暗藏威势,一身合体的西装衬托着高大的身躯,坐在哪里,自带让人不可小觑的气势。
就这么个颇为不凡的男人,说话间先是小心翼翼的偷眼观瞧刘云翔的表情,见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然后才侧身半弓着身子道,“刘大少,这会正上班呢。你着急唤我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刘云翔瞥了他一眼,又放下酒杯,把手伸向旁边女人的大腿,大声调笑着,丝毫不顾及对面男人难看的表情。
那男人脸上似有不悦,皱起眉毛想了想,又舒展开道,“大少,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事?”
刘云翔收起了笑容,伸出两根手指头,旁边一名女子立刻从桌上拿起一盒雪茄,钳掉头,温柔的举在他口边。
另一名妙龄女子早已拿起火柴伺候着。
点燃了雪茄,深吸了一口,他双手拄在膝盖上,身子颇有威势的向前探了探。
“赵大脑袋,你搁这给我装疯卖傻呢?”
“刘少爷!”
那男子听出对方的话有些不对头,也来了脾气,不客气道,“我为刘家工作了快30年了,从一个小员工坐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当时,我无权无势,穷孩子一个,是靠脑子,拿命拼出来的。
这么多年,我为刘家赚了多少钱?
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刘云翔,别说是你,就是老爷来了,也会客客气气的跟我说话。”
“哼!”
刘云翔不屑的转过头冷笑,身子向后一弹,在靠背上颠了两颠,回过头冷冷的望过去。
“老家伙,你别在我这倚老卖老,也别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事。
我能叫你过来,自然是你有了问题。
人哪,千万别动那个贪念,也千万不能眼红别人。
命里有的,谁也拿不走,命里没的,你再争也争不来!”
“你什么意思?”
男子的声音突然高了两拍,“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再也没有之前的客气。
“刘云翔,你要是对我有意见,直接说出来,少在这阴阳怪气的。
刘家在帝都这些公司,有三分之一可是我帮着打点呢。
我流血流汗的,你们刘家人就这么对待功臣?”
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名干练的女秘书模样的人带着五个人匆忙赶来。
定眼看了看,其中垂头丧气,又一脸怯意的,正是自己的助力,宁伦。
“功臣!”
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刘云翔几乎是低声吼出来的,“姓赵的,你别着急着跑,稍安勿躁,坐下,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看了一眼门口两侧把手伸进怀里的刘家保镖,赵大脑袋吞了口唾沫,转身走进屋里,坐了回去。
冷冷的盯着那个刘云翔。
天不怕,地不怕!
那女秘书进屋来在刘云翔身边,弯下腰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赵大脑袋就看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是越来越阴森。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兀自倔强的说了声,“装神弄鬼。”
跟着女秘书进屋的五个人,每个人都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摞文件,整整齐齐的放在刘云翔手能够着的地方。
他随意的拿起一张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黑。
又看了几份。
手有些抖,狠狠的把文件往地上一甩,站起来骂道,“姓赵的,你玩的一手偷天换日啊!你伙同财务,仅仅一家房地产公司,就侵吞了一亿,好大的胆子?”
他一指旁边的几摞文件,通红的眼眶瞪过去,“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
又一指跟进来的,赵大脑袋的助力,“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你他妈出卖我?”
赵大脑袋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也翻不了身了,只能把所有的怒气撒向自己的助理。
那名助理却哭了起来,跪在刘云翔身边,抓着他的衣摆道,“刘少爷,我都是被逼的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说我要是不听他的话,就炒了我,让我在古国活不下去。
可怜我还有孩子,老人,我是实在没办法,才一时鬼迷心窍...”
他哽咽着,像断气似的,只是悔恨的哭。
“过来!”刘云翔朝秘书勾了勾手指头,看着赵大脑袋道,“他家里人呢,都在这吧!”
“少爷,他家里人上个月借着旅游的名头,都去了米国。”
“呵,早有准备啊!”
刘云翔霍然回头,死死的盯过去,半晌,望向身后的保镖头子,伸手在脖子上一抹。
这个意思,太明白了!
两个人走过去托着哭喊的男人就往外走。
秘书靠近愤怒的小刘,“少爷,他的家人了。”
“呵呵~以为到了米国,我就没办法了吗?去雇几个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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