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体质,简直不要太好。
二十分钟前,还被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顿猛踩。
现在,又蹦又跳,。
拿着麦克风,和姜漫泽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甚至,就在刚才,还叫了两打啤酒。
姜天成揉着眼角,坐在钢化玻璃茶几后的沙发之上,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想起在驾校店面,那小姑娘曾经告诉他的话。
“这名教练,前端时间,好像还打了人。”
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那高挑的身形,怎么也想不出,她是怎么一拳,轰倒一名年富力强的壮小伙的。
要不是那三个小伙子坦诚相告。
到现在,他还以为这位大妹子,是受害者。
...
“嘭”的一声,门开了。
门又关了,“嘭”的一声。
紧接着,“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了一帮子人,占据了整个包厢的半壁江山。
当先一人,两手捏着鼻子,在屋里打量了一圈。
在两个姑娘身上,微微停留片刻,随即盯上了沙发上的人影。
正玩的开心,被这么一群不知从那来的人打搅,立刻就没了兴致,谭雪走到桌边,拿起一罐啤酒,拉开盖子,又是“吨吨吨”。
“额~哈~”
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些人面前,猛地举起还剩半瓶酒的易拉罐,狠狠的摔在地上。
易拉罐跳跃着,旋转着,喷出带着白沫的酒水。
前面几个人没来的急躲避,登时裤腿都被浇湿了,透过线裤贴在腿上,冷飕飕的。
阿力的火,又冒了上来。
本来发现这有两个姑娘,让她们靠在一边,收拾了那不长眼的人,也就行了。
现在倒好,自己还没发飙,这个看起来有七八分姿势的女人,倒是先跳了起来。
这就绝对不能忍了!
好歹,我力哥在这一片,还是有排面和底子的。
这女人要是不处理处理,以后,还怎么带兄弟?
“小...”
小丫头刚开了个头,就被谭雪打断了。
“你们什么人,到这里来赶什么?出去,都出去!”
一脸的不耐烦,竟还开始推搡,力哥的脸,更挂不住了。
“臭娘~”
举起巴掌就要扇出去,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力哥,“啊咧~”
一头就栽到在旁边的桌面上。
两臂在上面一划拉,瓜果盘子、酒罐子、小吃,直接散了一地。
“我靠!”
后面的大鼠一进门,眼睛就盯在那比自己还高点的大姑娘身上。
没成想,来这找排面的阿力,被这水灵灵的大姑娘一拳KO。
烈啊!
老子喜欢!
阿力身后的兄弟们见大哥趴在地上,不肯干了!
“艹!”
几个人就向前冲,抡拳踢腿,场面十分混乱。
姜天成看了一眼谭雪,就肯定,这姑娘是练过的。
这步伐、这闪躲、这出拳,没有十年的功夫,下不来!
就看那小身板从容后退,期间还击到了一个。
不过,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姜天成动了。
他的身子从沙发上弹起。
眨眼前,他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眨眼后,那几个围攻谭雪的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没事吧!”他伸手摸了摸谭雪的头,问道。
谭雪眼皮子向上一翻,伸手打掉了头顶的咸猪手,又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人,怨气也就凝结成了一个字。
“嗯!”
带点小女儿的那种幽怨与柔情,还有点震惊的意思在里面。
“没事就好!”
姜天成回头,掠过下方躺倒的人,看向了那几个站着,有些瑟瑟发抖的人。
灯光一闪而过,几个人的脸庞在灯光中忽明忽暗。
两边都是愣了愣,一个个子矮小的汉子就毫无征兆的冲姜天成露出了笑容。
那牙齿,白的不像话。
“成哥,真巧,你也来唱歌啊!”
...
大鼠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成功的化解了阿力与成哥之间的误会,顺手,还帮成哥付了账。
当然,付账的人,是旁边这位耷拉着眼皮的阿力老弟。
“老弟,你记住了,哥哥我,今晚救了你一命!”
阿力垂头丧气,身边有两个兄弟搀扶着,出来吹了半天冷风,还是感觉心口处“嘭嘭”跳着,脑袋里嗡嗡直响。
我有多大的胆子,去找那种人的麻烦!
一想到,大鼠这样的人物,见了他都规矩老实,一口一个哥,比亲爹都亲。
那我阿力,算个啥咧!
大鼠带着两个姑娘,摆摆手,钻进了路边的车里,扬长而去。
力哥望着车后的红灯汇入车流中消失不见,一扭头看着身后愁眉苦脸、相互搀扶着的兄弟们,千言万语,只觉的堵在喉咙,说不出话了。
好在,对方出手很有分寸,都是外伤,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散了吧!明儿,一人一千的医药费。”
...
接下来的日子,大抵平安无事。
周队长带着特别行动组,争分夺秒的调查柴若下落,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任务。
和洪礼打电话时,听说张倩开始还在周队长面前提过几次姜天成,后来发现大伙对这事都不以为然,也就闭了嘴。
顺便,还提了下,这个案子办完,姜天成应下请他吃饭的事。
在这里工作,大钱没有,但面对帝都的经济压力,还是过的去的。
特殊单位,政策上,就会有所偏向。
知道他是开玩笑,只是纯粹的拉拉关系,姜天成还是笑着开了会玩笑,告诉他,到时候地方,他随便定。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怎滴,就变成了请专案组全体成员吃饭。
也忍了。
有马肥羊在后面撑腰,还真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说起马起,他有一两次还想和姜天成见见面,不过被拒绝了。
家里面也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影子,也没有被扔到院子里的奇怪尸体,听说露西特训回来了,又请了几个厉害人物保护,应该没啥问题。
不知怎滴,张圆那小姑娘这段时间,电话少了很多。
以前,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过来,这些天,两三天也就一个。
听起来,那边的心情不太好,似有什么心事。
不过,并没有告诉他。
昨夜一场大雪,席卷了整个北部地区。
一大早起来,路边已经堆着一堆一堆的雪,路边还有不少政府单位的人,胳膊上带着红袖章,拿着扫帚铁锨,在一些铲雪车进不去的巷子小道里扫雪。
还不时拍个照片。
地面上一层水渍,踩上去湿漉漉的,就像刚刚下过小雨的春天。
空气冷冽清爽,吸进肺里,能感到些许凉意。
踩着点进了办公大楼,遇见了上次遇到的在广场登记的中年人。
两人聊了会,得知前段时间,收了不少好苗子,现在都送到山里特训去了。
这年头,顶级战力除外,事情还是要靠这些人做,能收到不错的战力,站在铁卫大局的角度考虑,姜天成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毕竟,将会有更多的人办事,自己呢,不用干活,继续开开心心的恰钱过日子。
特意去专案组坐了会,周一平因为案子的事,很是焦虑。
对方明显隐藏了起来,行动更加的小心翼翼,在路边的监控中再没发现柴若的身影。
只知道,他最后消失的位置,在东城区。
调查了火车站和飞机场,高速公路各处的监控,周一平分析道,对方很可能还藏在帝都,这种几率很大,但也有一丝可能,对方乔装打扮,早就离开了这里。
专案组的成员们见到姜天成,很是热情,一帮子人坐在一块吹了会牛,也算熟络熟络感情。
照例去项老板那去坐了会。
老项的状态,一如既往的好。
精神头很不错,看样子再活个二三十年,松松的。
...
多道长待在彭家大院的梧桐树下,望着那在寒风中哀嚎的树枝,心情很复杂,也有些沉重。
作为一名名声在外的大师,一直有各地的富贵人家,来找他解决怪事。
他呢,师从龙虎山太清上人,也算师出名门,若不是他对繁华留恋,不肯收心求道,下一代的天师,很可能就是他。
道学、道法、术法,很有天赋。
也曾得到太清上人的重点栽培。
可惜啊,本事越大,出的门越多,阅历越丰富,人的心气也就越高了。
贫道一身本事,怎肯俯身山林,一辈子清苦度日。
于是,三十年前,他就还了俗。
老天师为此事,还生了一场大病。
天师也是人啊,自己重视了二十年的徒弟,说走就走,能不伤心吗?
多道长离开龙虎山,声名鹊起,财源滚滚,享用这世间繁华。
如今年岁大了,心里却变得有些空虚,寂寞。
虽然物质上应有尽有,但灵魂的孤独却是无法抚平的。
他决定,做完这一单,就重回龙虎山。
哪怕当个门房,只要待在龙虎山,他也是满足的。
那里是他灵魂的归宿。
本以为彭家这事,也就是耗费耗费时间,经过他抽丝剥茧的梳理,这个邪咒还是能破去的。
开始时,一切还都顺利。
那梧桐周围隐藏的令人不快的气息,随着每天的作法,缓缓变淡,时间长了,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出家人,还是个有本事,降妖除魔的道长,本该是万魔不侵,邪法逼退。
什么小鬼不长眼睛,敢来撩拨捉鬼的钟馗?
多道长遇上了。
第一次,是他半夜上厕所时,楼道里灯一灭,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这类东西,他根本不怕,随手开了灯,那人影就消失了。
如此反复几次,那道影子也就消失了。
第二次,也是凌晨。
他正在睡觉,感觉屋里的气息不对,也有点冷哇哇的感觉。
老道长一睁眼。
呵!
门开着,门外又是一个人影。
发现老道长醒来,那人影又消失了。
老道长心里面有点怪,特意背着彭家人,做了几次捉鬼的法。
说实话,老道长并未有见过真正的鬼。
做这个法,也是第一次,本着试试就试试的心态。
万一成了呢?
这几天,那个身影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大白天,就出现在阴暗的角落里。
那道影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道长可以肯定是的,那是个男人。
彭家的邪咒快要解除了,这个男性的鬼影又是从那冒出来的?
为什么拘不来他,难道是个恶鬼?
所以,我的法力对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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