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莫名一突突,这是怎么个意思
就凭自己在圈子里的身份地位知名度,那一次讲完这个,那些人不是向自己投来敬仰的目光。
面前这几个人,除了身旁这位彭建国,其他人的眼神看起来很矛盾。
但可以肯定的事,绝不是把自己视为救星的眼神。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附和声,情绪上自然有点不痛快。
碍于世外高人的形象,也只能压抑心中不适应,强忍着没有发火,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彭建国兀自配合着,孙田胜却瞄了一眼身旁的柴大师,正在微笑,不太自然。
了解!
他开口向彭建军恭贺道,“彭老弟,难得啊,今天的事情这么凑巧,竟然来了两位大师。
真是可喜可贺!你家的难事,看来有戏了。”
彭建军心里面也急这事。
吃喝的差不多了,孙田胜这个知心老哥又给了提示,他顺势道,“两位大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看看我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柴若和多道长闻言,也不推辞,点头应下。
从几百年前讲到现在,彭军差点掉泪。
经年往事,他如数家珍,声情并茂,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整个事件讲清楚。
无他,家丁凋敝。
他讲完了,两位大师也问了些问题,待要各处走走,看看屋子里到底是风水,还是别的原因的时候,两位大师却因为谁先谁后,推辞了一番。
多道长毕竟年长,岁数又大了,没拧过正值壮年,身板结实的柴大师。
勉为其难的走在前面,边看边点评,不时说出两句头头是道的东西。
“家里这布局还不错,当年建的时候,应该有高人指点过!”
“这汪池水,也算有些灵性,聚气聚财...”
“这棵树的位置,吸收日月精华,以自身为屏障,守御四方,高啊,高啊~
这树,不对劲啊~”
望着冬日阳光下枯萎的梧桐,多道长突然倒吸了口凉气,后退两步,惊呼道,“五灵绝户阵?”
彭家三兄弟,虽不懂什么阵法,但生在彭家,对绝户三个字,那是异常敏感。
老道长喊出这五字时,三个人好似三伏天被人用凉水泼头,从天灵盖一直冷到脚后跟。
果然,是绝户吗?
彭建军第一个反应过来,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绕到多道长身前,噗通跪倒,“仙长在上,您,既然能认出这绝户阵法,自然是见多识广。
还求老神仙可怜我们彭家一心向善,无辜遭此厄运,解救我们吧!”
他这会是着急上火,晕了头了!
彭家厄运缠身,断子绝户之谣言,在上层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身受如此厄运,无论是科学推断还是封建迷信,只要能求的一线解救之法,他们都愿意相信。
有一丝希望总比毫无生机要令人振奋的多。
所以,彭建军第一时间,就主动愿意相信,多道长可以挽救彭家。
即使,他心里也这位多道长,也有诸多疑问。
以柴大师为幌子的柴若,身为永生门祭祀使者,又信奉邪神,虽然不懂五行八卦风水之术,但对世间的恶,却有一种天然的观感。
当他虽孙田胜来到彭家门前之时,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感觉到,彭家不对劲。
彭家老宅上空,隐隐有一种奇异的冥冥之力,镇压着这个家族本已衰弱的气运,令生灵,或者有生命的生物,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不适感。
此时站在这棵古老的梧桐之前,他看到...
无数猩红血丝缠绕在梧桐树上,就像一个巨大的令人厌恶的茧,将整棵树都包裹起来。
其中,有一股淡淡的微弱的黄色亮光和清气,在里面挣扎哀叫,不断试图挣脱红色血茧的束缚。
而外侧的血丝,好像有属于自己的生命力和意识,扎根与黄色亮光和清气之中,从其中摄取养分,不断壮大。
柴若身上微弱的邪灵之气外放,观察梧桐树周围的诡异事物之时,好像无意间惊动了那些血丝般的红色脉搏。
有一瞬间,那红色血脉似乎产生了自己的灵识,猛的以一种怪异的姿态笼罩柴若,好像一只斑斓猛虎欲择人而噬。
柴若,从惊恐的幻觉中,被赶了出来。
只觉得心口“嘭嘭”作响,不可名状的恐慌在刹那间将他吞噬。
信仰邪神的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渺小,就像无尽宇宙中一颗细小的尘埃。
在冥冥的天意面前,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消亡。
周围几个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异状。
看到了他额头的汗与惨白的面孔。
“柴大师,你怎么了?”
彭为民和孙田胜连忙过去扶住他,焦急问道。
长长缓了口气,柴若挣脱二人,惨笑道,“没事,没事,一时失态,让大家见笑了。”
多道长的眼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望着梧桐,暗道,哼!何止见笑,老夫,简直贱笑了。
无能小辈,在这夺天地之造化、逆天改命的大阵面前,你那点微末的道行,岂能受的住?
真是自取其辱。
只有老夫,或许...
能多抗一会。
彭建军看到柴大师的异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已经推测这柴大师的法力肯定在这位多道长之下。
不过,面对这折磨了家族两百年之久的噩运,即便多道长认得出来邪法,能不能破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道长,这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
后面的话,他忍着没有说出。
他怕,他太怕了。
他实在不愿听到否定的言辞。
多道长并没有回答,只是左手掐着法印,右手在身前不断甩着拂尘,一会仰头凝视上方,一会又在周围的墙壁和竹林中观察。
良久,他停了下来。
先是点头,随即摇头道,“难啊,难啊~”
彭建国抿着嘴,在二弟脸上扫过一眼,腮帮子鼓鼓的,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多道长面前,凑到他耳边,“...”
随后,一脸期望的望着面前的道长。
多道长先是脸上一阵纠结,随后长叹一声,“既如此,贫道,只能尽力了!”
彭建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
...
大街上,姜天成嘴里咬着根冰棍,一边撮着,一边四下扫描。
苹果状、蜜桃状、水桶状...
哎,我去,辣眼睛。
作为一名虚岁二十六、未谈女朋友的单身狗,他这么做,倒是无可厚非。
男人,天性。
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
刚才,在驾校的门店里,已经谈妥了。
三天后,开始学车。
那个黑长直,二十三岁,姓谭名雪。
据说,老爸是个拳击教练,特别疼爱女儿。
为了防止女儿被欺负,从小教她拳击。
可想而知,这么一个能打又漂亮女孩,自小,就受到男生女生的崇拜。
而她不负众望,自幼就是男生的大哥,女生的保护神。
扛把子一般的存在。
想要将她斩于马下的热血青年为数不少。
但这么个人物,岂是那么轻易就范的。
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当我男朋友?
是以,虽身边追求者甚多,但至今单身。
据她讲,前段时间,因为一名大龄男性学员对她图谋不轨,结果被一套标准的组合拳教做人。
那个惨...
还好,这个小驾校的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带着几个朋友,去找那被揍的学员。
友好商谈之后,陪了一千块钱的医药费,就算完事了。
并,成功留下了谭雪。
没让她以为此事,被驾校教练界,除名,也算仗义。
既然,决定学驾照,那车是肯定买的。
姜天成想的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打个出租,飘到古国帝都帝王大学,找到了自己妹妹。
拉着她,也在这个远程驾校报了名,也跟着这名教练。
随后,又带着妹妹在大姐上逛了挺久。
一个过分帅逼,一个年轻靓女,自然成为大街上,一抹靓丽的风景,收获羡慕的眼光无数。
在任何人眼里,这都是一对金童玉女,天赐良缘。
其中的苦,也只有两名,单身狗懂。
别问,问就是,他是我哥!
她是我妹!
同父同母那种。
送姜漫泽回校,两人又在校园里浪了一圈。
有位思想家曾经说过,自古名校少美女。
姜天成也因此,收获了一波忌恨与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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