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吕穹从大理石地面拔出了脑袋,眼神刚能聚焦,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唬的他魂飞魄散,连忙出口阻止。
这掌要是拍下去,马起就可以下线了。
要是自己不在这里,他回不回泉水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但自己毕竟在他身边。
以后马家追究起来,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肯定会落一个护持不周的罪名。
按组织里那些大佬的尿性,妥妥的替罪羊,没跑了!
是以,他慌忙出声。
门外的保镖们正坚守岗位,目光在大厅外的几十名妹子身上打转,突然听见大包内的惊呼,豁然拔出手枪,就冲了进去。
保镖们极有战术素养。
当先一人,抬起一脚踹开门,右手平举手枪,左手拖在右手下方直接走了进去,身后的十来名保镖电光火石之间也分列两边,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马起身旁的高大男子。
看清姜天成时,他们涑然一惊。
原来,是你小子!
保镖队长叫道,“站住,别动,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姜天成戏谑的望了过去,笑道,“你们拿着个玩具枪,吓唬谁呢?”
保镖队长立刻冲屋顶开了一枪,轰然而响,吼道,“别动!”
马起脑门上的汗在保镖们进来之时已经冒了出来,又见这队长憨憨的冲屋顶开枪,威胁姜天成,差点没气死!
老子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魔头安抚下来,你丫是不是跟我有仇还是我大哥派来的卧底,一进门就刺激他?
“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他暴怒喊道。
保镖们一时懵逼,大哥,我们是来救你的!
但看到马起已经扭曲变态的表情,他们还是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算你聪明!”姜天成所有所指的笑道,瞥着马起道,“快点做决定,我没时间跟你耗!”
马起叹口气,道,“好吧!五亿,这段时间家里有很多事要处理,我身上只有这点钱了!”
“好!”
“?”
这就成了?
马起一阵心疼,忒么,好像又给高了!
打了个电话,钱很快就转入了姜天成的账户。
看着银行短信里“5”字后面的那么多零,暴发户的感觉又回来了。
倍爽!
再瞅瞅那三个哭丧着脸的后起之秀,姜天成暗自琢磨了一会,拿定了主意!
蚊子肉也是肉!
在一队握着手枪的保镖的护送下,姜天成咧着嘴傻笑着,拉着已经懵逼的连芹,离开了凯撒大酒店。
已是凌晨三点,灯火灿烂的马路边,还停着不少拉客的出租车。
姜天成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盘算着今晚的收获。
马起五亿,左华五百万,吕穹三百万,许强五百万。
这别看我衣服穿的烂,腰里别着八百万的感觉,贼溜!
连芹看着姜天成神经似的傻笑着,突然,他用一种十分迷恋的眼光看了过来。
她心里一阵悸动,那熟悉的,遥远的,初恋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也明白自己对男人最有杀伤力的是什么。
看到对方的目光,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脸,登时红了!
女人扭捏的想到,一会,他要是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我该怎么做,该怎么说,才能在保证女人矜持的前提下,答应他。
“能让我拍张照片吗?”
“额?”申欣的脸更红了,红的似能滴出水来,“嗯!”。
听他刚才的意思,他不是圆圆的男朋友,两人毕竟只见过三次,我这样做,应该不叫渣女吧!
手机相机“咔嚓”一声,发出了一道强烈的闪光。
姜天成陶醉的欣赏着照片里的倩影,动情道,“回去后,我就把照片打印出来。
嗯!必须彩印。
供奉就按照财神爷的标准,一盘水果,三炷香,早拜晚拜...”
等他盘算结束,再抬头时,已看到连芹的背影,气呼呼的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红色车灯,姜天成抬起手臂十分动情的告别,“谢谢你乃!财神姐!”
...
第二日上午,张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姜天成告诉她一切都已经搞定,她的闺蜜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姓马的纵跨骚扰时,张圆开心极了。
两人聊了一会,姜天成挂掉电话,一看时间,早晨六点。
他把几张卡压在床头,看了一会,又拿出吕穹的银行卡绑定在某信,这才晃晃悠悠的出门。
在街边的小摊吃了就着两碟牛肉几个牛肉夹馍,喝了几碗稀饭,又各自买了一份,带回了家。
免不了母亲一顿絮絮叨叨,家里吃不下你?是嫌弃我做饭不好吃吗,还跑到外面吃?
牛肉多贵的,这顿饭花了不少钱吧?
臭小子,不好好攒钱娶媳妇,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
对了,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给我看看啊?
...
姜天成一时头大如斗,“娘,单位有事,再见了,您唻!拜拜。”
夺门而逃。
...
张家大院里,张圆打完电话,心中窃喜。
为了朋友,也有一丢丢为了自己。
昨晚申欣送她回家后,小妮子在家撒了一通酒疯,无非是威胁父亲帮连芹出头。
然后,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马家号称古都三大家族,那关系错综复杂,背后能人辈出,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说自己区区一个武警少将,就是家里的老爷子,面对马家时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马家暗潮汹涌,内斗虽很厉害,但这个马二少爷呼声很高,甚至传出消息,马家的老爷子曾经隐晦提到,要立这个二少爷为继承人。
张家也是家大业大,无论在权力阶层还是在外围的财富摄取。
但面对马家,还是差了几座山头!
要是和他们交恶,那未来很可能受到马家的针对。
那时,面对马家这个庞然大物,张家将寸步难行,甚至覆灭。
小姑娘侧躺在床上,抱着一张粉红色的毛毯,甜蜜的笑着,一对眼睛迎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在了院中的梧桐树上。
似乎看到了,那个令人心乱的大哥哥,正对自己露出疼爱的笑脸。
“哎呦,丢人死了!”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脸色通红的姑娘,扭捏的把头埋进毛毯中,一颗心已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父亲,张家面对那个讨厌的马二,都畏首畏尾,姜大哥一人,就搞定了连姐的事。
那岂不是说,姜大哥比父亲还要厉害?
小姑娘的心,在胡思乱想中,更乱了。
哎!她不知道的是,她心里念叨的姜大哥,不仅搞定了连姐的事,甚至,快连她的连姐都搞定了!
...
帝都背部广袤山区深处,铁卫总部所在。
一处幽深的竹林之内,一汪清潭旁的竹屋之内,三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席地而坐,静静的品着面前的香茗。
一名穿着唐装的老者放下面前的紫砂壶,神态安详道,“这茶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冽,清香怡人,实乃茶中佳品。”
一旁穿着中山装,面色肃然的老者道,“你这是废话!聂平这张老嘴,多叼!拿出来的茶,那自然是顶好的。”
身着白色太极服的老者闻言摇头笑笑,“项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配的上你的身份?”
唐装老者接着笑道,“要是别人知道咱们铁卫的老总项云说话是这个味,我还真觉得有些丢人!”
项云脸色一沉,沉着脸道,“武烨华,你个老小子说话阴阳怪气的。我这叫做心性坦然,你这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哪有半点爷们的气量?”
唐装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笑着对前方的白服老者道,“聂老哥你也不劝劝他,这老小子就跟个气球似的,一戳就炸!
这脾气,就跟高中的小伙子似的,直头直脑。”
聂平捋须笑着劝道,“咱们都一起共事多少年了,他这臭脾气啊,就是埋了他也改不了!哈哈~”
项云还欲分辨,桌上的老年机突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来电提示,听的旁边两位老者直皱眉。
就见他大大咧咧的拿起电话接通,放到耳边,“嗯?姜天成那小家伙来了?在会客室等着?”
“我这一大堆破事,脱不开身,这样吧,你让戎南带他去办理手续,替我教导教导他。别让这棵小树苗长歪了!”
正说着,他语气一转,“算了,还是别让戎南去了,那王八羔子太野,容易带坏小数苗。
这样吧,你让荣曼吟代表我去见见。哎对,荣丫头心细,交给她我放心。
好嘞,就这样!”
放下了电话,他端起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旁边的两人一动不动,就那么紧紧的盯着自己。
“嘶~怎么回事,这么看着我干嘛?”
武烨华急急道,“项云啊,你老小子不地道啊!姜天成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项云翻个白眼,哼哼道,“怎么,什么意思?那小子来报到,我还要向你请示吗?”
武烨华一滞,怒道,“怎么,你手下已经四个S级了,这个还想拉过去吗?”
项云老脸一红,似被揭穿了底细,辩解道,“咱们都是铁卫的人,都是守护古国,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武烨华一拍桌子,怒道,“姓项的,你个老小子说的挺好听。既然这样,把姜天成让给我,怎么样?”
“慢!”一旁神色安详的聂平开口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淡淡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视老夫为无物吗?
这段时间,老夫这么忙,就是因为下面人办事不给力。
要分,也要分给我!”
项云冷笑,道,“姓聂的,你个老东西,嘴上说的好听。
你忙个屁!
一天到晚在这竹林里过着悠闲的生活,铁卫的事,你管什么了?
还忙?
谁不知道,你把手头的事全交给红华荣和元韵去办了。
可惜我铁卫的顶级战力,竟然被你这老小子当牛做马,去干一些行政事务,真是暴殄天物!”
“对!”武烨华道,“老项说的对。S级就要有S级战士的用法,像你这样用一名战士,简直就是对他们战力的侮辱。
要不这样,你把红华荣和元韵让给我,我手下那些后勤行政人员,你挑个百八十个,随意!”
聂平还想再说,就见项云一口喝光了面前的茶,又贼头贼脑把一只小瓷瓶揣进怀里。
那老小子还恶狠狠道,“成天就想着自己,怎么谈守护古国。
这茶喝着没劲,老子走了!”
说罢,趁二人愣神的功夫,已经窜离竹林。
武烨华与聂平大眼瞪小眼,身体颤抖,明显气的不轻。
“这老小子说到正经事就想开溜,追!”
“对!他娘了,还偷了老子一瓶茶叶!别让他给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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