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退下,让我来!”
抖了抖手中剑,潇洒的挽个剑花,姜天成扑进怪物群中,手起剑落,激荡的剑气四处纵横,每一击,都带走了几只倒霉蛋的性命。
感受着力量丝丝涌入体内,异能疯狂的榨取外界蜂拥的能力,舒爽的感觉令他兴奋的想要大叫。
为了避免两位美女对他的和蔼可亲的性格产生什么误解,他苦苦压抑住内心的欲望,紧闭双唇,没有发出令人产生疑惑的声音,只是眯着眼露出凶光四处追杀。
望着四散奔逃的怪物如受伤的野狗般“嗷嗷”叫着蹿回雾气之中,步雨珍和巩慕儿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快要炸裂。
我说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小怪物,刚才一个个不是耀武扬威,阴险毒辣,战力超强的吗?
这会,怎么跟案板上的豆腐似的,任由那个男人予取予夺。
你们引以为傲的自尊呢?
这,太不合理了!
方才被火焰灼身的怪物,除了发出怪异的惨叫声,迅猛的行动力并未有任何变化。
就凭这强横的身体,怎么可能被眼前这有些疯狂的男人随随便便的切成碎片?
两人周围已经没有任何敌人,相反,雾气中诡异怪物发出阵阵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悲鸣声。
到底,是谁猎人,谁是猎物?
随着姜天成痛快的杀戮,这淡灰色的雾气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三个人在微微恍惚之后,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王胜依然保持着举杯的动作。
如同视频突然打开,他继续将杯子放在唇边,喝下了那口酒水。
步雨珍三人,还是坐在椅子上。
只是表情,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又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姜天成。
这难道就是S级的力量吗?
刚才出现的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我们又是如何被拖入那个令人绝望的空间?
这次意外,步雨珍和巩慕儿看向姜天成的眼神,产生了不少变化。
用王胜此时的角度来讲,那就是惊疑、羡慕、崇拜!
我滴老哥,你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这两个小姑娘的眼神,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三人有鬼?
饭是没心情吃了。
姜天成随意编了个理由,就在王胜幽怨的目光中,带着两名变得乖巧的姑娘,离开摊子,去了基地。
听完汇报的铁六第一时间,就与总部的老领导通了电话,又问了问几个老朋友,得出了结论。
与姜天成想的一样。
和岭西那边的事很相似,怀疑,是同一个邪教组织。
想到迷雾中的怪物,那些失踪人口去了哪里,令人不寒而栗。
一瞬间,姜天成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那些人凄惨的遭遇,更是让他越想越上头。
世界上,本就有凶恶狠辣之人,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如此行事,不可能是单纯的心里变态,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铁六脸上凝重的告诉几人,威岭市,可能有那个神秘邪教的人在活动。
从明日起,基地里没紧急公事的人员,全部撒出去,大面积搜寻。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一时间,威岭的地下暗嘲,在铁卫这根粗壮的大棒搅拌下,就有些汹涌澎湃。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彭清在接到家里的电话后,就与众人匆匆告别。
原因并没有告诉姜天成,只是说家族里出了事,必须回去。
没有柔情蜜意,也来不及诉说衷肠,仅仅是平淡的道别,却令姜天成似乎看到她身后酝酿的强大风暴。
下午,彭清带着几名陪同人员,离开了威岭。
这个城市还是那么富有生机,蓬勃发展,但姜天成,却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一块,总觉得对任何事都有些意兴阑珊。
搜寻邪教人员的行动依然在继续,当所有的地下势力加入到这场搜寻中来时,原本的大海捞针,也变得极其简单。
很快就有了消息。
消息来源是一名潜伏在人类社会的修道者。
姜天成的第一反应他应该是名道风仙骨,浩然须发,面色红润的老道长,或者是以乞丐、算命等职业为伪装,游戏人间的大能。
但,见面时,却被雷的里焦外嫩。
被日光晒的粗糙黝黑的脸庞,浑身精壮的肌肉,头上顶着红色安全帽,身上穿的沾满灰尘水泥的背心和裤子,裤腿挽的很高,露出饱满健壮的小腿。
这是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农民工,实在是普通。
工作地点是在一处不大的工地。
说话声音带着山里人独特的质朴与大嗓门,“这段时间,我发现这工地附近有几个人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有天晚上出去调查,发现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嘴里面叽叽哇哇的念咒。
然后附近就出现了让人感到厌恶的烟气,不像妖物的异兽出现。”
第一眼看上去也不像隐藏俗世的高人,但语气却很坚定,字里行间带着淡淡的冷漠。
烟雾、怪物、念咒...
姜天成心里好似醍醐灌顶,瞬间醒悟过来,他有些惊喜的抓住那人的胳膊,“叔,你在那见的,还能不能记起那人的样貌?”
“就往西走,过三个街区的街道上。那天晚上应该是凌晨两点。”
这人向西摇摇一指,目光好像穿越了车流楼房,“虽然当时环境有些黑,但那人的相貌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等下!”
就见他在地上捡起一根钢筋,随意的在坚硬的土地上画了起来。
“这个?”
寥寥数笔,画中人的形象跃然纸上,纵然作为简笔画,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那人。
这是个有几分沉稳、成熟和帅气的男人,冷漠的眼睛以一种粗糙的表现手法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还有那略带鹰钩的大鼻子,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老练。
仅仅不到十笔的简易画,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勾勒出一个好似熟人的形象。
望了眼前这位深藏不漏的高人一眼,姜天成隐隐觉得,这不会是个大画师吧!
就这笔力,能在这地方做这种辛苦的体力活,高人无异!
一旁的铁六对此人很是敬重,看过画后,更是流露出崇拜的眼神,“老哥哥,你这样的本事,待在这里太屈才了!不如带带我们吧!”
面容粗糙的老人淡淡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小娃娃,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吗?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带你装逼带你飞!是不是?”
罕见的,铁六老脸一红,竟然有些扭捏,“我早就听说过您的本事,一直想邀请您加入我们,一起为国效力!
您赏个脸,平时什么也不用干,危急时刻,给点帮助就行!”
“为国效力?”
老人喃喃念叨两句,眼神已经飘向了蔚蓝的天空,无形中竟隐隐升腾起一股睥睨三军的气势,令人心生敬仰。
“曾几何时,鞑靼入侵,我身为一军之将,却未能领军取胜,国破家亡。现如今,太祖改朝换代,国力日盛,像我这种早已应该被历史湮没的人,还是不要出来跳了!你们走吧!”
“老李,上班时间不好好干活,还在那谝?赶紧过来板砖。”
远处一个带安全帽的工人笑着招呼眼前的老人。
老李身上的气势一泄,瞬间又变回那个普通又平凡的老年工人。
他向二人一笑,“小娃娃,去吧,现在是你们的天下了!”
说完,摆摆手跑到一堆红砖旁,双手抱起几块轻轻向上一扔,那几块砖就稳稳当当、分毫不差的落在二楼的横板上。
有些失落的铁六摇摇头,让姜天成拿出手机对着地面上的人脸拍了张照片,给铁卫的群里发了出去,并告知,这就是要找的人。
“天成,回吧!等消息!”
远远了望了一眼在烈日下辛勤工作的身影,姜天成忍不住问道,“六叔,这人到底是谁,你在他面前竟然这么客气?”
走在人行道灰色的方砖上,铁六背着双手瞅了身旁的小伙子一眼,悻悻道,“是谁?是个老神仙,懂吗?多的别问。”
“老神仙?”
姜天成那颗早已淡定的心顿时不淡定了,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热火朝天的工地,不明白六叔口中所讲的老神仙,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
难道,有神通?
不过,他明白六叔不愿讲明白,是因为那个境界离自己还很遥远。
这一切,等以后实力起来了,就会自然揭晓。
翌日,他来到王胜家,想看看自己的死党,到底是不是真的从过去的恋情中走了出来。
来到那熟悉的门口,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呆呆的站在门前,双肩不断的颤抖着。
小婷,是她?
这个令人不齿的女人,或者极其现实的女人,又来找王胜了。
姜天成没有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敲了会门,又掩面哭泣着离开了。
说起来,对这个女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聪慧、踏实、话也不多,做事总是一丝不苟。
曾经,对王胜也是一心一意,甚至,从未见她穿过什么暴露的服装。
能看出来,这是个骨子里很传统的女人。
谁曾想,就是这个看起来很传统的贤妻良母,竟然能够做出那样决绝、那样令人厌恶痛恨的事情。
目送者女人离去,姜天成拿出手机给王胜飘了一个电话,“兄弟,在家吗?”
“在!你等会再来,我手头有点急事!”
怕自己看到这尴尬的一幕吧!
等了约莫十多分钟,姜天成才过去敲开了门。
王胜神色有些灰暗,但比起前段时间,已经恢复了太多。
“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嘭”的打开,递给姜天成一罐,王胜强笑着问道。
小婷的事,是不能提的!
姜天成拿着酒罐喝了一口,斜躺在沙发上,“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切!这么好心?不过话我先说到前头,哥们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没什么收入,要是想让我请你吃饭,可以,钱得你自己掏!”
“去!我是那吝啬又落井下石的人吗?”
捏着下巴,王胜肯定的点点头,“是的,你是!”
在家里坐了会,两个酒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起来到街面上的一家饭馆,要了几碟硬菜,两箱啤酒。
“我说哥们,你现在不是挺有钱的吗,给兄弟来上几瓶飞天不行?抠抠索索的。”
姜天成冷笑道,“过段时间,小泽高考结束,给你抱上一箱。现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符合我的作风。”
王胜不屑,“切,抠门让你说的这么清奇,我也算见识了!”
两人喝着酒,斗着嘴,不知不觉,都喝大了。
到后来,王胜痛哭流涕的讲着自己悲惨往事,姜天成在对面静静听着,让自己的朋友借着酒劲,好好发泄了一回。
正闷闷的灌酒,手机铃声响了。
“天成,你在那?那搁男人找到了,就在丰华区九江路,速度集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