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命是从?你他妈的缓过气儿来早晚还会像凌敬说的:是狗改不了吃屎!飞马、挺槊疾冲而上的徐世业,心里腹诽着,嘴上却高喊道:“司马总管速退!敌将自会由本将军来抵挡!”高喊着,徐世业纵马已经同狼狈奔逃的司马长安、及跟随在他马后的几名同样狼狈不堪的亲兵相向一错而过。
飞马向前疾冲间,徐世业凝眉注目的紧盯着对面紧追而来、一马当先的敌将,就见对方中等身材、体魄精壮、颌下短髯、年约二十几岁……。
来的应该就是张公谨吧?司马长安你老小子败在他的手下,张公谨都有些大材小用了!徐世业脑海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念间,纵马疾如奔雷的双方瞬间临近……。
然而,来到这个时代首次单独一个人面对敌方将领、而且还可能是在他的记忆中里的一代名将张公谨的徐世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心理,反而陡升了一种笑傲天下的飞扬豪情,凝神静气的稳坐在飞驰的战马之上,斜擎着丈二的神兵‘乌龙破’,仿佛周身都迸发出了一种凶猛、凌厉的杀气,迅捷的疾冲而上……。
由现在徐世业的状态亦不免可以看出:俨然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的徐世业,亦有着无比坚韧的意志和大无畏的心理素质。
‘呛、啷、啷、啷……’的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相向飞马疾冲而上的徐世业同那名将领各自手中高擎着的马槊和大铁枪、蔓延起无边的杀气、令人眼花缭『乱』的交织碰撞在一起……。
金铁交鸣之声的震响余音未渺、二马头尾相衔的相向疾冲间,双膀被震得直发麻的徐世业,已经顺势右手单臂绕颈、车轮飞转的把丈二长槊抡砸向了那名将领的后背……。
而那名将领,此时则坐在马上向前微俯身的同时,猛然的大扭身,仿佛极其别扭的用双手高擎着的大铁枪的右手外把、枪鑚一头儿斜担向了飞抡而来的丈二马槊……。
‘嘭、吱……’的相撞之后刺耳的金铁摩擦声响起,徐世业飞抡的丈二马槊与大铁枪相撞后,已经被前把上扬、后把下沉的大铁枪给斜担得顺着大铁枪的枪杆儿滑向了外侧。
此时,相向疾冲而过的战马,已经是后『臀』接后『臀』。然而,就在徐世业的丈二马槊滑向外侧的瞬间,那名将领的大铁枪反而借相撞、摩擦之后的斜向加力,雪亮的枪尖儿却直接飞挑向了徐世业的后脑……。
“弘德……!”伴随着随后催马冲上来的窦线娘已经有些失音的一声尖叫声响起,徐世业心里暗呼着‘要糟’、出于自保本能的猛然的向前一俯身,‘嘶啦——’的一声凄厉的裂帛声响起,徐世业疾冲间背后高高飘起的猩红披风被大铁枪给一挑两半儿。
被那名将领给挑毁了背后披风的徐世业,与那名将领疾冲而过后,则顺手连挥神兵‘乌龙破’,仿佛气不打一处来的连连挑飞、砸落了两三名紧跟着那名将领策马冲上来的郡兵。
“贼子!拿命来!”催马疾冲上来的窦线娘尖声的怒骂着,坐在马上手擎着的亮银枪已经幻化出点点刺眼的闪烁锐芒、洒向了刚刚坐在马上扭转回身的那名将领……。
‘乒乒、乓乓……’的一阵密如急雨打窗的兵刃相撞之声响起,窦线娘手中的亮银枪同那名将领手中的黝黑大铁枪、亦不知你来我往的相互交织、相互碰撞了多少次?继而才二马相错、东西相分。
“弘德、弘德!伤到了没有?”疾冲而过的窦线娘,此时却根本不去管一冲而过的那名将领,而是显得十分惶急的直奔已经圈回马头的徐世业冲来。
“没事、没事!多谢线娘挂怀!只是可惜了这件大好的披风!呵呵!”徐世业连忙压抑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心绪,『露』出了笑脸带有着调侃意味的出言安慰着窦线娘。
“哼!一点儿也不好笑!吓死……”有些怒气冲冲的窦线娘娇哼了一声,刚要对徐世业来个大发娇嗔,却就被徐世业大手连挥的给瞬间打断。此时,紧随着徐世业和窦线娘冲上来的铁骑,已经把身边还剩下几名郡兵的那名将领给团团的围住。
可能是发现司马长安的踪影以后、那名将领追赶得过急的原因,跟随在他身后、一同骑马追赶下来的郡兵也仅有七八名,之前一冲而过间,还让发泄怒气似的徐世业给瞬间击落马了两三名。不过,向那名将领的来路远望,此时已经发现有步卒疾奔着在拼命的赶上来。“住手、住手!快住手!退下、快退下!”徐世业边同窦线娘驱马返回去同铁骑会合、边开口高声的喝止着正在向那名将领和他身周的几名郡兵频递刀、枪的铁骑。
待围困那名将领和他身周的几名郡兵的铁骑缓缓地向后退出了接触、退出了两三丈远,徐世业也协同着窦线娘来到了一众铁骑的前面。
望着对面两、三丈远立马横枪万分戒备着的那名将领,徐世业单手握槊、坐在马上微微一抱拳:“这位将军请了!今日有缘与将军相会,本人颇为仰慕将军的军略超群和技艺精深。将军可否相告本人高姓大名?”
“本人乃是河内郡郡尉张公谨是也!尔又是何人?缘何与叛匪司马长安沆瀣一气的肆虐河内郡?尔不知此乃是大逆不道的叛逆之罪吗?”神情凛然的那名将领(张公谨),戒备的横枪坐在马上、声严厉『色』的向对面笑脸儿相陪的徐世业质问着。
果然是张公谨!此人……。不觉暗想着的徐世业,此时却猛然的听到土山的方向传来了雄阔海的怒吼、咆哮之声:“不知死活的贼子!安敢对将军动手?看某今日不活劈了你!将军、将军没事儿吧?某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