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便自责得搂过她,“他第一回见你就盯着不挪眼睛,我便留了神,没想到他竟然画你的画像,昨晚还守在你床边,今天我去的时候他看着画像的表情那叫一个猥琐……”
“好了好了!”苏桐打断了他,陈楚这人能有猥琐的表情,苏桐还真想不出来,肯定是萧逸尘胡乱编排的,不过往后还是不给陈楚单独见面的好,她隐约觉得这事儿蹊跷。
晚间二人坐在屋子里,苏通道,“今儿祖母差人来传话儿,要我明儿陪她老人家去寺里敬香,你在家乖乖吃饭,别我一不在就闹脾气!”
萧逸尘腻歪了上来,眼神里有些失落,“敬香也能快去快回的,为何非得在寺里一整天?”
“祖母盼着抱重孙呢,要请一尊送子观音,自然要亲自礼佛一日!”
“这事儿么……”萧逸尘眼神迷离起来,“不光要靠菩萨,也得靠为夫亲力亲为呀!”
说罢便蹭蹭得上来吻住,手指灵巧的一勾,发髻散开,萧逸尘爱极了她长发翻飞的撩人模样儿,他吻得起劲,手也开始动作起来。
苏桐连连退却,萧逸尘已经禁欲了几个晚上,这会儿兴致上来便收不住,黏着嗓子道,“娘子……”
苏桐被他唤得心软,少不得从了他,“你轻些……”会桐来在。
一次之后,苏桐便不再随他的兴儿,萧逸尘尝了甜头却不肯罢手。
“要是寻了解药就又要折腾你的身体,我们是夫妻有一辈子那么长,你急什么呢!”苏桐推着他的身体,说道,“再胡闹下次就让你禁欲的更久!”
萧逸尘一翻身重重得砸在辈子上,为神马结婚了都不能让他放开手脚!
“相公!”苏桐轻轻的唤,“那蛇交给师父保管好么?”
“你莫怕!”萧逸尘以为她又想起昨晚那群蛇乱舞的画面,忙过来抱紧她,哄到,“师父对御蛇很有一套,你放心睡觉就是!”
苏桐无语,她也不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啊。 “我是说会不会有人去破坏那箱子?”
萧逸尘摇摇头,“金羽卫的精锐都守在那,况且现在我们只是寻到了线索,并没有真的解毒之法,那些想搞破坏的人,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倒是以后有了解毒的办法就需要万分小心了!”
苏桐点点头,“过几日给我再寻些有关蛇的典籍过来,我再琢磨琢磨!”
“不寻,会累坏你的!”萧逸尘低低的说道。
苏桐心下温暖,依偎在他怀里认真的说道,“相公,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必须加快进度,更何况每次看着你发病时的痛楚,我的心就跟着疼,那种痛苦比起这点辛劳更让人难受百倍千倍!”
萧逸尘不语,良久才点点头,哄着她睡去。
次日将军府的马车一大早过来接了苏桐,去了将军府,又伴着苏太君往寺里去,法华寺是岐国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因位于京城近郊,变常有皇室中人和京中大户出资修缮,因而越发显得恢弘堂皇。
进了正殿,便有主持出来相迎,苏桐陪着上香。
苏太君虔诚得跪在蒲团上祈祷,“保佑我的孙女早生贵子!”
苏桐倒是一点也不想现在有孕,以来她不过十八岁,二来萧逸尘的毒还没解,事有轻重缓急,她反而心里默念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今年之内千万不要有孕,不要有孕呀!
她不知道菩萨听到她心底的呼唤没,不过转而又一向求人不如求己,回去给自己再配几副避孕的方子才是正理儿。
上午敬香,中午吃斋,下午便能请观音像。
午膳之后苏太君歇晌,苏桐便将半个佛寺都参观了一圈,回来之后伺候苏太君起床,苏太君便交代道“桐儿,你在这等等,祖母去请一尊观音像!”
苏桐点点头,好一会儿不见祖母出来,苏桐等的有些急了,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和尚双手合十到苏桐面前低声问道,“女施主可是姓苏?如果是的话请随我来,刚刚那位老夫人在后面请观音像请您也过去一趟!”
苏桐瞧着这和尚隐约就是刚刚带着祖母过去的那一位,便没有怀疑什么跟着过去。
出了正殿,路过禅房,迎面走来两位年长的妇人,苏桐以为也是来进香的香客,因为并未在意。但就在她和她们插肩的瞬间,她觉得背后一阵凉风,紧接着肩膀一沉竟有一个胳膊从身后绕上来拿着一块帕子捂了她的口鼻。
苏桐睁大眼睛,前面的那小和尚却面露一丝狠色,警惕的望着四周,显然他是望风的那个,而刚刚擦肩而过的两个妇人负责行动。
苏桐憋了一口气,避开那异样的香气,佯装挣扎了几下,便装模作样的瘫倒再后面的人身上。
装昏迷的苏桐听到扶着她的妇人低声说了一句,“怎么这么不经捂,才一下子就昏了!”那语气似乎有些怀疑,她刚刚用帕子捂住,苏桐就昏,这也未必太快了。
苏桐暗叫不妙,若是再哪那浸了药的帕子捂她几下,她估计就熬不住了。
“贵人总是身子娇弱,快些拖走要紧!”另一个妇人声音焦急的说了一句。
二人才迅速架着苏桐直接推开旁边的一个禅房,把她丢在地板上,关好门锁上,动作一气呵成很明显是事先计划好的。。
刚刚尽力闭气,还是吸入一点药粉,这会儿头脑有些昏沉,苏桐知道此刻自己绝对不能昏迷,拥着最后的意识,她用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划了自己掌心一下。
尖锐的疼痛袭来,苏桐顿时清醒了几分,用力晃晃头,屏去那昏沉之意,这才做起来看看屋内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半死。
就见干净的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赤条条脱得精光的大和尚,此刻正仰面呼呼大睡!
苏桐忙去拉门,门自然是从外面落了锁,此刻根本别想拉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苏桐闭了闭眼,心里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是等着一会儿众人发现她失踪,被人从这里找出去,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萧逸尘倒是不会相信她会和一个和尚有什么奸情,但是作为当朝王妃和一个脱光的男人共处一室,光是闲话的压力都能让萧逸尘颜面扫地,而她则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门无法打开,苏桐便去开窗户,却发现窗户根本推不开,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发现窗户根本是向内开的,不禁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竟然吓得六神无主了。
不过为何窗户向内开,外面却挡着一根根的横栏。
这横木是新木头,明显是才被人钉上去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试了下脑袋根本别想从这个窗户里塞过去。
这时远处响起了声音,断断续续隐约叫着“大小姐,大小姐……”
是祖母的侍女,声音不够清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迟早会找来这里,她现在呼叫肯定能找来人帮忙开门,可是那时候总目睽睽之下她和一个光裸的和尚呆在一起,那可就热闹了。
不能呼叫,只要能掰断这横木,她就还有可能逃出去,可是这横木很明显结实的很,她根本劈不断。
怎么办?
她就不信今日她就不能逃出生天。
她四下看了一圈,发现那和尚的衣服堆在床脚,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木桶,里面有半桶水,再瞧见桌子上铁质烛台,眼神一亮。
迅速拿了那人的裤子,再木桶里浸透,她把湿衣服绕在窗户两根响铃的横木上,两头系紧打成一个死结,又拿了烛台,插进这个圈里,以烛台作为力臂使劲拧,希望借助湿衣服的韧劲和省力的力臂把这两根横木向一起挤压,最终掰断他们。
电影里看着很轻松的段子落在她手里确实很艰难,不知烛台在她手里转了多少圈,衣服已经螺旋似的揪在一起,水大部分被拧干,横木却还没断。
苏桐手都快软了,如果逃不出去,她这辈子就永无宁日,这么一想便咬紧牙关,生死攸关的压迫之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两个横木向中间挤压的太多,终于承受不住,都断裂开来。
顾不得掌心的疼痛红肿,苏桐迅速掰开松动的横木,爬了出去,一大撮头发拉扯在横木,也被硬生生的扯掉,疼的苏桐头皮发麻。
苏桐跑过禅房到了一个角落里,便听到身后一个小和尚在说,“女施主,你要找的人,小僧刚刚瞧着朝那边去了。”
好险!
苏桐心下知道,这人八成也是实行这陷害大计的人,他正在把人往刚刚她逃出来的禅房里引。
“大小姐……”
又是一声唤,苏桐提溜着裙子,从两座大殿中间的小道溜了,为了彻底摆脱干系,她不能在那禅房附近被找着,还是跑远些安全。
寺庙里很快嚷嚷起来,只要她还有气儿,就不可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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