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桐出现在外厅里,萧逸尘的轮椅落在门前,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她!
苏桐一眼撞进来温柔的眸子里,突然发觉才分别不过半日,似乎心中就有些想念。
看来,她对他,在意的程度超出了自己预料。
苏桐瞧着他脸上的肤色已正常了很多,伸手就要探探他的脉象,没什么大碍!
一抬头,烛光映衬他的媚眼,萧逸尘弯眸微笑,美好道令人沉醉!“你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就怕尊贵得皇子殿下突然在这里发病,我脱不了干系!”苏桐凶道。
“明明是很温柔的人,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凶!”萧逸尘温柔而深情得说道,一双眸子要流光潋滟。
苏桐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的肉麻震住,竟然没注意到萧逸尘已经捧起了她的手。
然后,他把她的手指含进去了……
男子温热的口腔,柔软的香色舔过她的指尖,轻轻吸吮……
苏桐顿时脸颊染上一片红霞,她不是害羞,而是气的……他知不知道人的口腔里多脏呀,还有口水口水,蹭了她一手的口水。
“你流血了!”萧逸尘满意的舔完最后一只流血的手指,无辜得说道。
“你是属狗的吗?”苏桐反诘,在山上过了一夜,她的身上多了很多被划伤的口子,手上最多,都是为了给这厮拔草药才磨伤的。
见她如此,萧逸尘略略朝后退开,仍旧心疼得握着她的手,道,“方才……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还舔,还舔得那么起劲!
你当本姑娘的手是酱肘子吗?
萧逸尘不再言语,从轮椅暗格里掏出特制得金疮药,认真的挤出一些匀在她掌心,然后一点点涂开去,没有遗留任何一个可能有细小伤口的角落。
自苏桐的角度可以看着他微垂着头,柔软的额发微微遮住他绝色的容颜,纤长的睫羽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阴影,神情认真而细致,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苏桐的心又是莫名的一动,多久不曾有人对她这样好了,上一世只有院长妈妈,这一世只有他,疼她到细微处。
“疼不疼?”萧逸尘温柔的问道,苏桐摇摇头道,“这点伤口算什么,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所有的小孩都必须到菜园里帮忙种菜,那时候划伤的更严重!”。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没有父母的孩子,靠着救济过日子,只能自己动手让生活尽量温饱一些!”
下一刻,她却被人温柔的拥入怀里,耳畔是萧逸尘低沉动人的声音,“桐儿,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绝不会让你受那样的苦……”
苏桐:“……”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上了。
一把推开圈在身上的手,苏桐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桐儿……”萧逸尘抬起微垂的双眸,唇角撇了撇,“你好凶!”
苏桐反省了一下,她只是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微微抵抗,于是认真道,“我已经很克制了。”
一声低吟,萧逸尘忽然道,“桐儿,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抱个够呢?”
苏桐:“……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当她是抱枕么?
“萧逸尘,你别闹,我们好好说会话儿!”苏桐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让她知道。
“你说!”萧逸尘老实了下来,为她捏着胳膊,为她松散筋骨。
“琪表姐她待我极好,日后我害怕和她站在对立面!”苏桐简单了说了出来,她相信萧逸尘能明白她的意思。
萧逸尘又半晌的沉默,而后沉沉得道,“我不会杀她!”
他答得如此自信,难道他已有筹码和太子党一搏?更可怕的是难道他已经确定他的毒和先皇后的死是太子党所为?
苏桐一听打了个冷战,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真的是他们吗?”
“兴许不是!”萧逸尘刮刮苏桐的鼻子,轻轻道,“万事有我你安心!”
只这一句,苏桐便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熨帖!
内室“吱呀”一声,苏桐一惊,蒋梦琪还睡在那里,忙起身去看,是白影正在关窗户,隐隐外面冷风呼啸,苏桐愣了愣,隐约瞧见白影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温柔!
再看去,原本绑起来的床帘此刻已经落下,蒋梦琪在里面睡得香甜,白影为何突然如此懂得关心人?
“桐儿,过来!”萧逸尘半刻不见苏桐出来便叫道,苏桐只得放下心中的疑虑出来,静静的道,“你知不知道擅闯女子的闺房是不对的?”
“我知道!”萧逸尘老实的回答。
“那你还每天闯进来?”
“我会负责的!”他说的笃定。
“……”这一回合她完败!
“你不要竞拍绝色坊的那套‘紫恋’了!”苏桐想起蒋梦琪今天提到的事儿,她现在不确定陈靖宇竞拍是不是为了她,但是万一真如蒋梦琪说的那样,就等于为萧逸尘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为什么,你穿着肯定好看!”萧逸尘不以为然,这可是他第一次想为她的小女人买衣服,这‘紫恋’就和她一样,他都是志在必得。
“我不许!”苏桐严肃的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陈靖宇他是平南王世子,我不想你与他为敌,让自己深陷险境!”
“桐儿,你待我真好!”萧逸尘眉开眼笑,“反正绝色坊就是你的铺子,为夫就为你大出血一次!”
苏桐一听“为夫,为夫”的自称,又想去纠正,话还没出口突然心生一计,“既然都觉得在一起,往后你的就是我的,你花钱买我铺子里的衣服,不等于就是将银子挪了个位置,我们的银子并没有多呀!”
“那要怎么办?”萧逸尘想听听她的高见。
“不如我们这样!”苏桐起身,伏在萧逸尘耳边低声讲述着她的赚钱大计。
“咳咳!”将内室和外室隔开的屏风处,白影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提着一只鸽子笼,里面三只鸽子,说道,“这个留给夫人!”
她和萧逸尘没做什么,真的,她只是跟他讲一句悄悄话而已,然而白影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让她羞红了脸。
苏桐瞧了一眼笼子里三只白鸽啄毛啄的正欢,“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吗?”
“聪明!”白影赞赏得说道,“这样属下我就不用整天晚上背着大椅子从东城跑到西城,只为了主子和未来夫人见一面!”
苏桐面露几分愧色,都是萧逸尘竟瞎折腾,她又问道,“用这白鸽传递信息会不会被抓到?”
“不会。”白影对她笑了笑,取出一只鸽子放了,鸽子在屋里绕着飞,白影手指做弹弓状凌空一击,鸽子顿时翅膀一滞,再也忽扇不了,直挺挺得摔下去,落在了桌子上,两只爪子乱蹬几次,身体抽搐,不再动弹。
苏桐不解的上前摸了摸,竟如死鸟一般,可是刚刚白影明明没有打它呀,只是做了做样子。
“我们的鸽子都经过专门的训练,一旦有任何危险即可装死,即使有人劫走了它身上的信笺,它也会在脱离危险的第一时间飞回来通知我们!”
苏桐看着桌子呆头呆脑的鸽子,肃然起敬。“这方法真是妙极!”鸽苏你她。
白影顿了顿,道,“主子想出来的办法!”
苏桐“……”
这厮永远不会按常理出牌,连信鸽都训练的如此与众不同!
次日清晨蒋梦琪和苏桐均很晚才起来,蒋梦琪道,“桐儿,昨晚可有人来过?”
苏桐一惊,难道她发现了,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的睡衣里怎么多了一只簪子!”蒋梦琪从衣服里掏出一只发簪拿在手里看。
苏桐接过来瞧瞧,是上好的流金碧玉簪,但绝不是她这院子的东西,这簪子制作粗糙,隐约是技术不精湛的人手工磨制而成,“不是你随身带来的吗?”
“不是!”蒋梦琪摇摇头,“奇怪的是这簪子和我曾经丢失的那只款式和材质都一模一样,只是做工不如我原来哪只考究!”
“会不会你看错了,这就是你原来那只!”苏桐觉得这事儿蹊跷,仔细求证道。
“不会,我的首饰都是娘亲请专人打造的,每一件都在内侧刻了个‘琪’字用作标识,这只簪子上没有,所以它不是我的!”蒋梦琪指着簪子的内侧说道。
苏桐仔细瞧着,那簪子内侧确实没有刻字,但却刻了一个类似云朵的图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桐儿,你说这如何是好!”蒋梦琪没什么主见,问苏桐道。
苏桐仔细回想这昨晚的情景,白影跟着萧逸尘一起来,并且只有他进了卧室,萧逸尘只在外厅呆过,难道这件事儿和白影有关?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并不想让蒋梦琪过多的胡思乱想,便道,“兴许是我屋子里哪个丫头婆子们的,表姐无需担心,我也经常丢些簪子类似的物件!”
蒋梦琪见苏桐这么一说,略略放了心,这日下午蒋梦琪便带着蒋傲雪辞别了苏桐!
小厮来报说孙云锦明天就会抵达京城,苏桐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打击道李姨娘,同时又让孙云锦不怀疑道她头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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