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姐看了看宋雨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三少爷,你没有发烧吧?”
宋雨亭哈哈笑道:“我没有呀,我清醒得很。不过,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也许是那一阵阴风把我的脑子搞坏了。”
现在的宋雨亭,确实有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因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脑海里,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的思想。他本是一名军事院校学生,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在毕业的典礼上,他喝多了酒,在糊里糊涂中,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了血泊中,并发现周围的事物,跟自己的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好在宋雨亭在军事院校时候,我看了那么几本歪歪小说,处事临变不危,他小心的应付着,虽然是仓促,竟然没让人看出马脚来,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穿越而来,附身于这个躯体的人,是一个什么样儿的角色,因为,他完全没有这个人的一丝儿记忆。所以,好几次,都让敏姐感觉出来,他与之前的宋雨亭,判若两人。
从与众人的谈话中与自己的装扮中,宋雨亭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乃是清朝。当他摸到自己脑后的那一根辫子的时候,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在清朝。只不过,让他不确定的是,自己处在清朝的那个年代,是康熙盛世,还是同治中兴。
楼梯口那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宋雨亭的包房望月楼而来,还听到门口有吵闹的声音。一个男人的粗野的声音从楼道口里传来:“今天你们谁也别拦我,我就是要敏敏陪我。”
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传来,不用说,这个人的声音便是醉春楼张妈妈的声音:“我说李老板,敏敏今日有客人,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天天来,月月来,你都说敏敏有客人,我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这窑子的窑姐儿,不接客,那接什么。”从话语中,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喝醉了的。
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沉,门,咣的一声,就打开了,紫娴听到声音,惊恐的躲在了宋雨亭的后面,敏敏毕竟是做过头牌的,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她只站在宋雨亭的身后,在京津这块地面上,能惹得起宋雨亭的,真没有几个人。
人没进来,宋雨亭已经感觉到一大股酒味,中间掺杂着张妈妈浓浓的胭脂味儿。只见张妈妈的身子先挤了进来,她满脸堆笑的对着宋雨亭道:“三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我怎么劝这李老板,他都不听,非得让敏敏陪他,今天晚上紫娴不是陪你嘛,你看、、、、、、?”
“你闪开,莫要拦老子的路,老子有的是钱。”只见一个满脸横肉,挺着肚子,满身酒味的中年男人,从门框的两个伙计中间挤了进来,小门吱吱的发着声响,似乎已经不能承受他的沉重身躯。
“李老板,”张妈妈在那里劝道:“这是客人的房间,你闯进来,我们还怎么做生意。”但她更希望李老板从房间里把敏敏带走,因为今天晚上,这个平时如铁公鸡的绸缎庄老板李枢,竟然一反常态,出了大价钱,要包敏敏一晚。
李枢睁着两只朦胧的眼睛,往着屋里打量了一番,看到宋雨亭就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是敏敏和紫娴,那个紫娴倒也还罢了,那个敏敏,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酒壮英雄胆,往前跨了一步,由于酒多的缘故,他几乎站立不稳,险些儿摔倒在地。还是张妈妈扶了他一把。
“敏敏,今天你过来陪大爷我,大爷我有的是钱。”李枢有些语无伦次。
张妈妈道:“李老板,你喝多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李枢用手推开了张妈妈道:“今日的李枢,已不是往日的李枢,大爷我现在不仅有钱,大爷我还有靠山,你若得罪了我,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我告诉你,我让你今儿个关门,你就开不到明天早晨。”
张妈妈噫的一声,这数日不见,李枢口气到是大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外面找了什么样的靠山,她本想呸的一声,你就是找到多大的靠山,在京津这块地面上,谁也要买这醉春楼几分溥面。
宋雨亭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张妈妈,笑道:“张妈妈,青楼有青楼的规矩,没看到我正和两位美女喝酒,你带着个醉汉闯进来,难道我少付了你的银两。”
敏敏也走上前去,拉着张妈妈的手道:“张妈妈,宋三少爷平日里可没少给我们醉春楼增添银子,你要是把这财神爷得冲撞了,我们就少了一棵摇钱的树儿。这李老板,和这宋三少爷比起来,一个好比是乌鸦,一个好比是凤凰呀。妈妈一向聪明,反到是这件事,犯起了糊涂。”
张妈妈轻声的道:“我知道这李枢就是一土财主,平日里,像个铁公鸡似的,但今日里来,却显得极其的大方,要出五十两银子,还说谁都不要同他争。”
敏敏道:“一只山鸡,就是披上了凤凰的羽毛,还是一只山鸡,狗改不了吃屎。”
张妈妈劝道:“敏敏,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也知道宋三少爷花钱如流水,可是,今天,吴大人不是没有来嘛,何况,宋三少爷,那心可不放在你这里,他心里惦记着给紫娴开苞呢。这钱呀,不赚白不赚,那可是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钱么?”
“敏敏,可不带这么说话的,这醉春楼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那一样不需要钱,不干活,我们喝西北风去,敏敏,不是我说你,入得这青楼,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今天你是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看到张妈妈对敏敏那么凶,李枢也来了劲儿,在一旁叫嚷道:“敏敏,今天我就叫你陪我了,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