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正想去找他,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来了。
可这件事情,顾秋不知道怎么开口。
剥开一个人的伤口,总是很残忍。
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顾秋完全看得出来,他们夫妻很恩爱,仇书亭看老婆的眼神,充满着无限的温存。
而他老婆呢,眼中那种默默无语的相惜,不忍让人羡慕。
小孩呢,也很听话,很乖巧。
从彤舅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羡慕的道:“看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我们家这个就不一样了,官没多大,架子倒是不小。一个星期也回来吃不了几次饭,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跟个死人似的。”
舅舅道:“我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舅妈道,“要不要我把你的光辉事迹都说出来大家听听,反正也没有外人。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向书亭学学,看看书亭对老婆多好。”
舅舅瞪着双眼,“你有淑芳漂亮吗?你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我就呆家里不出门了。”
汗!
这句话够打击人的,从彤舅母上了年纪,一脸的斑,早已经年华不再,还谈什么漂亮。
说白了,残花败柳而已。
仇书亭的老婆严淑芳,三十不到的年纪,真正的风韵少妇。有人说,女人最美的时段,其实是少妇这个时期,她们就象一朵花儿最纷芳,最美丽的时刻。
所以她们动人,最具魅力。
舅舅这句话,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说得舅母脸色一寒,立刻就拉着他的耳朵,“好啊,你这个仇家福,亏你还没当什么大官,一个小小的科长就开始嫌弃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彤就在那里笑,“你们两个这是要给我们这些晚辈做榜样看吗?”
严淑芳道:“叔,你这话就不对了,婶婶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仇家福道:“我没嫌弃她,是她天天拿自己男人跟别人老公比,总觉得自己亏了似的。做人不能这样嘛,在比较别人的同时,也要看看自己的缺点与不足。如果你去酒店,漂亮的跟丑的,价格当然不一样了。”
听了这话,严淑芳皱起眉头,哭笑不得。
顾秋也不禁有些好笑,这个仇家福,看来是对自己这个糟糠之妻不看好了,八成有**的念头。
不过从彤舅母为人好象真不怎么样,这些顾秋只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倒是仇书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顾秋一直在想,该怎么接触他们这一家人。
吃完饭的时候,两人也不回舅母家了,找了一个借口在五和县开了个房间。
从彤问,“你这是准备干嘛?”
顾秋坐在沙发上,“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了,从彤,仇书亭怎么跟你们家是亲戚?”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法律规定,我跟谁不能是亲戚?”
顾秋笑了,“这倒没有,不过以后法律会规定,我们两家是亲戚。”
从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这可说不清楚,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顾秋道:“你这么没自信?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自己不放心?”
从彤不说话,坐到沙发上,翘着双腿。
顾秋挨过去,“其实我们可以做一件事,来保证彼此不变心。”
“鬼才信你这一套。”
“真的!”
顾秋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道。
从彤把头侧过来,“说说看,你有什么谬论?”
顾秋笑笑着,把脸贴过去,在从彤耳边道:“其实,我们可以——啵——”
从彤捂着脸,“这就是你的方法?”
顾秋说,“不是呢,我们先去洗澡,等下你就明白了。”
“切,去,去,去——流氓。”
“这怎么是耍流氓呢?这是两个人修成正果的唯一途径。”
“这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吧!”
顾秋就伸手抱着她,去摸她的胸,从彤道:“你想干嘛?别得寸进尺。”
顾秋笑了笑,“温习一下功课而已。分开这么长时间,我都快记不起它们什么模样了。”
从彤推开他,“正经点。否则我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发骚吧!”
顾秋有些无奈,“你干嘛这么放不开啊?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够……”
从彤道:“你希望我很放得开吗?放得开,还会是你的?当初我们班上这么多女同学,都被那些男生给糟蹋了,所以你应该庆幸才是,否则你今天找到的,就是人家昨天丢掉的。”
“额——”
说不过从彤,那算了吧。顾秋把脚搭在茶几上,点了支烟。
从彤则去洗水果,拿提子,桂圆来剥。
今天中午这饭,的确吃得不好,舅母表现得也太差人意了,要不是没有办法,从彤才不到她那里去吃饭。
在从彤眼里,舅母是个很懒的女人,她不喜欢做饭。以前老舅还是个普通科员的时候,每天下班,都得自己去忙活。
可能是年纪大了,舅母身上已经没什么能吸引老舅的,老舅的观念这才慢慢转变。
从彤当然心里介意,她在顾秋面前表现成这样,顾秋会怎么想?
而且当顾秋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厂的技术员,舅母的眼神明显就有些不屑,唉!
人啊!都这么俗,嫌贫爱富。
从彤剥了颗提子给顾秋,“吃不?”
顾秋把嘴一张,叨住她的手指,“好香!”
从彤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色?”
“那要看对谁了。就象你舅舅说的,对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想让我色都色不起来。”
从彤不理他了,自个儿剥桂圆。
过了会,她突然问,“你到底来五和县干嘛来了?是不是因为黄柄山的事?”
“没有啊?”顾秋装傻。
从彤道:“你就装吧,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来。你在五和县非亲非故,怎么突然来五和县呢?”
顾秋道:“什么叫非亲非故,我女朋友的舅舅还在五和县工商局当科长呢!”
“去你的,少跟我来这一套。老是回避我的问题,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顾秋一直在想,自己该怎么跟仇书亭提这事,既然从彤问起,他就道:“从彤,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跟仇书亭见个面?”
“你们刚才不是见了吗?”
从彤越发觉得,他这次是有目的而来。
顾秋道:“我说的是单独见面,越少人知道越好。”
从彤道:“你得先告诉我,找他干嘛?否则我才不干。”
顾秋挠了挠头,“有些事情,我并不是想瞒着你,而是这中间很麻烦,知道的人越多,牵扯的事情越广,问题就更大了。”
从彤是个聪明人,她看着顾秋,“是不是杜书记派你来的?”
顾秋笑了下,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他们都说美丽的女人都很笨,你为何例外?”
从彤打开了他的手,“看来我爸说的一点都不错,杜书记来真的了。只是他能顶得住上面的压力吗?”
“咱爸说什么了?”
顾秋问。
从彤脸上一红,“我爸!”
“一样,一样。他迟早变成咱爸。”
从彤不理他了,继续剥桂圆。
顾秋问,“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要见仇书亭一面。”
“我为什么帮你?”
“这还用说嘛?你帮我,不就是帮自己?我要是把事情做好了,得到杜书记重视,将来当了官,你也可以跟你妈妈一样,当官太太了。”
从彤站起来就走,顾秋问,“去哪?”
“懒得听你胡扯。”
顾秋急了,“你还没帮我联系仇书亭呢!”
“我去洗手间行吗?”
顾秋没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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