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利民说,要不吃了饭再说。
顾秋看到还有些时间,决定先看了学校再吃饭。反正晚上吃了饭,就没有别的事了。
学校建在一个山脚下,规模相对小一些,只有一栋四层的教学校。一栋教职工宿室。另外就是食堂,再没有其他的。
白若兰说,怎么没有图书馆?
顾秋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这种中小学里,一般都没有图书馆。图书馆,那是大城市里和大学里才有的东西。现在的乡镇中小学,根本就没有图书馆。
一般的学校,有一个草场就不错了,这就是他们的活动场所。
看完学校之后,白若兰出于好奇,跑到旁边的农村去看。这是一户比较贫困的农家,房子只有一层高。窗户都是用纸和塑料布糊住的。
整个房子,有五六间房。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猪圈。猪圈里养着几头猪,一群羊。
白若兰也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家人的生活状况。
她和夏芳菲走过去,看到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在喂猪。一名三十二三岁的妇女,则抱着孩子在喂奶。
两人走过去,“大嫂,我们可以进来吗?”
那名妇女看了白若兰两人一眼,“你们是哪来的?”
说的是家乡土话,白若兰和夏芳菲听不懂。幸好有刚刚赶过来的乡长看到了,他是怕两人走失,所以跟过来看看。
乡长给她们做了翻译。
白若兰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种农村生活的现状。屋里还有一位老人家,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乡长陪两人进了屋,那名妇女抱着孩子,冲着刚刚喂猪回来的男子喊,叫她男人倒茶。
那男子也没有洗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给三人倒水。
白若兰和夏芳菲见了,心里发毛。
乡长说,他们这里少数民族,很多语言你们是听不懂的。夏芳菲了解到,他们是土家族的。
白若兰还注意到她怀里的孩子,皮肤有些黑,但是吃起奶来,叽咕叽咕的,看起来挺能吃的。
而女主人也不害羞,当着大家的面,两只*都露出来了。奶水看起来不是很足,因为她的胸部下垂得很厉害。
而且她的皮肤不是很好,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
乡长介绍,白若兰和夏芳菲就是双语学校的捐赠人,所有这家人对两人特别的热情,还把家里的豆子拿出来招待。
只是白若兰两人不敢吃,因为她们想到这男子刚才喂猪的手,洗都不洗擦两下了解,这叫人如何吃啊?
正说着话,又一名男子回来了。这男子大概三十五六岁,听说是他们家的弟弟。
可这男子一回来,就去抱小孩。
白若兰挺奇怪的,夏芳菲则认为,那是他小叔子,倒也正常。可听女人说,这是孩子他爸。
两人当时就懵了,刚才那个喂猪的不是她男人吗?
怎么又冒出一个孩子他爸了?
云里雾里的,两人又不好问。
可那女人扯了扯衣服,对刚进来的男子说了句什么。那男的就把孩子给她,自己去做饭了。
夏芳菲和白若兰都觉得挺怪异的,因为自从她们进来,这个女的一直在吩咐男的做事,而她公公坐在火边,抽着旱烟,不怎么说话。
看来这个女的才是当家的,她叫自己的男人老大,刚才进来的那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叫老二。
听到她在喊,老三怎么还没回来?
这两男子个头都不高,顶多一米六左右,皱纹很深,手上的皮很粗糙。身上的衣服,象是手工缝制的。
两个男人,一个去喂猪,喂羊,另一个在做饭。
她就坐在那里,陪大家说话。
大概十来分钟,就听到外面有人把什么东西重重放下。又一名一米五,六左右的男子进来了。
腰间别着柴刀,系着一条毛巾,看来是刚刚从山里回来。这名男子,应该是最年轻的,三十一二岁的模样。
看到家里这么多人,他就奇怪了,说了一句方言。那女的跟他说了/乡长解释,“她在告诉老三,来了客人。”
女人说,“大丫怎么还没回来,你去看看?”
大丫是她的女儿,她生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可能去上学了。
正喊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扎着羊角辫蹦蹦跳跳回来。看到老三,她就喊,“细爸,你这是要去哪?”
“你妈叫我去接你,你怎么才回来?”
“我和同学玩去了。大爸和二爸呢?”
“在做饭吧,快进去,我也要去有事。”
两人是通过乡长了解这情况的。白若兰问,“她怎么叫大爸,二爸,细爸呢?”
乡长说,“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他们家三个兄弟,只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前几年生了一个女娃,今年刚刚生了一个男娃。”
三个男人同娶一个女人?
白若兰和夏芳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乡长说,这事是真的,在当地挺有名的。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不觉得怎么样。
乡长还说,“曾经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村干部解释。这个女人是老二娶回来的,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来他们三兄弟商量,娶老婆太费钱了,而且家里又穷,不如三个男人养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达成协议的,反正这事这女的也同意了。就这样,一家七口过得倒也融洽。家里家外,三个男人把活全包了,从来不让这个女人插手。村里的人都说,她是最幸福的人。”
两人完全傻眼了,还有这种事情?
看到这家庭比较贫困,白若兰和夏芳菲留了一些钱,当然,钱不能给太多,否则会打乱他们的生活。
因此,两人只给了五百块钱,给孩子和老人家的。
从这家人出来后,两人心里总觉得这事,挺稀奇的。
一个男人娶好几个老婆的事,倒是不少见,但是一个女人嫁三个男人的事,非常稀奇。
这生了孩子算谁的啊?白若兰悄悄问夏芳菲。
夏芳菲用肩膀推了她一下,也不做声。
晚上在乡政府吃了饭,明天还要去其他的乡镇,只能在这里过夜。
可乡政府只有二个客房,薛利民跟乡长商量,安排顾书记和两位女同志住客房,其他人就到群众家里去睡。
安排好之后,大家都走了。
这里没有空调,顾秋在房间里烤火,白若兰走进来,“怕是要下雪了。”
顾秋道:“肯定会下雪的。你们刚才跑哪里去了?”
白若兰说,“我们去旁边的农村看看。”这时夏芳菲也过来了,看到这里有火,过来凑一凑。
这是办公楼的二楼,整个乡政府也只有这两个客房,说是客房,却空洞洞的,一个房间二十平方左右,除了木板床,连卫生间都没有。
刚才夏芳菲看到楼下,倒是有二米多高的围墙,门口有个门卫值班。
其他的房间,都是办公室,早就没人了。
由于顾秋刚才说,让他们早点回去睡觉,这天气太冷了,明天还要去其他乡镇,所以大家都走了。
三个人坐在火边,白若兰正在说刚才在人家家里看到的事。顾秋还不信,“怎么可能?”
白若兰说,“你不信问芳菲姐,芳菲姐,你说是不是这样?”
夏芳菲不说话,这样的事,不好意思开口。可白若兰偏要说,“你怎么不作证?刚才乡长分明就说了嘛。”
夏芳菲说冻死了,这天气太冷,我还是早点去睡觉。
白若兰道,“床上也冷,烤烤火再去吧!”
这里的床是木板床,条件不好,夏芳菲还是站起来,“算了,我还是早点睡,跑了一天,够累的。”
白若兰看到她真要走,就喊了句,“给我留门!我等下过来。”
夏芳菲也没应,一个人先去隔壁了。
顾秋在桌子下面,抓住白若兰的手,看着白若兰笑了笑。白若兰还在想那事,就问顾秋,“哎,你说刚才那一家人,他们这生活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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