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论道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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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云宗,每月十五,都会举行论道大会。

    这个规矩自从宗门建立之后遍已沿用至今。

    大会之上,所有弟子都可以长老们请教关于修行的各种问题。

    这样一来,在自己师傅这里解决不了的问题,自然可以请教别的长老,大家畅所yù言,无论是对修为还是宗门内情感,都有极好的作用。

    毕竟,修行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师傅教法也不一样,大家集思广益,总是好的。

    而且,每次大会压轴大戏就是宗门内所有yīn阳师都可以一展身手,毕竟,宗门内yīn阳师数量越多,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实力越强的yīn阳师,自然可以在藏宝阁享受跟高规格的待遇,这是一个证明自我的舞台,没有人愿意错过。

    八月十五,又是一月一次的论道大会。

    心中有难题的弟子你早就等候这一天,而准备一展身手的yīn阳师自然也在等这一天。

    所以,这一rì的见云宗,格外的热闹。

    清晨早课一过,后山的论道台上,早就是人满为患。

    袁天飞一如既往站在张角坐骑一侧,满脸笑意和身后几位刚刚云游归来的长老寒暄着。

    十多名掌权的长老分列坐在掌教座椅两侧的长老席上,zhōng yāng是一个并不宽敞圆形广场乃是论道的地点。

    广场的四周都是台阶,此刻早就被弟子们挤满。

    众人或嬉笑,或谈论,或踌躇满志,或跃跃yù试。

    只是今rì,众人都在高谈阔论的时候,目光不约而同的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身形单薄的英俊少年。

    只是,刘夏并未出现在人群之中。

    自从那rì大殿轮武之后,刘夏的光辉事迹早就传遍了这个见云宗。

    往rì的天之骄子,在经历了两年的暗淡之后,似乎,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鸣惊人之后的刘夏,最近深居简出,以至于很多想和刘夏套套近乎的长老无从下手。

    刘夏的崛起,让本来已经是一潭死水的见云宗,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袁天飞虽然是掌教,不过也是个代掌教,见云宗未来的方向不明确,稍微有些心计的长老,要么两不相帮,要么两不得罪。

    众人八卦的同时,不免对往昔的这个天才更加的好奇,只是,此刻的刘夏却犹抱琵琶半遮面,吊着众人的胃口,不免让人更加好奇。

    不过,袁天飞的心腹今rì可是稍微有些失望,虽然有那一月之约等着他们报仇,今rì又是整个见云宗长老弟子都在,不好难为刘夏。

    但是刘夏吓的不敢出现,这样他们有些失望。

    坐在左起长老宝座上第三位的戒律长老,抬头看看时辰,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掌教,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开始?”

    袁天飞笑意融融,环视一周,果然未看到刘夏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和得意。

    和天元交换一个眼神,天元默默点头。

    袁天飞将双手略略抬起,几乎是瞬间,偌大的论道台上寂静无声。

    “诸位,今rì乃是我宗门论道大会。有困惑的弟子尽管提出,我也希望诸位长老畅所yù言。……。”

    袁天飞正在台上享受他掌教说教,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让他心中大块。只是这次,他发现,似乎不少弟子的目光都朝着论道台的入口望去。

    “那不是刘夏?不,刘师叔。”

    “那个?那个?”

    “刘夏来了?”

    一时间四周的看台上一片的议论之声。

    刘夏这两年的沉寂,让很多人都遗忘了他的存在,有些新入门的弟子,甚至都没见过这个风云人物。

    论道台的入口处,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站在那里。

    今rì的刘夏,穿着一袭黑sè的深衣,更加显得他容光焕发,英俊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人畜无伤的笑意,深邃的目光,坚定而神秘。

    刘夏向前迈了一步,唰的一声,因为来的晚没有抢上座位弟子都拥堵在论道台门口,此刻也都不约而同的给刘夏让开了一条小路。

    那些让路的弟子,大多都是刚刚入门,此刻的他们,一个个神情毕恭毕敬。

    纵然有两个不服气的,也敢挡着这位天之骄子的通道,因为那rì,刘天守修为被废,而另外一个张明月,至今都在养伤。

    除了惊为天人的修为之外,刘夏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铁血风采。

    这些弟子,没有那个再敢招惹这个见云宗的未来掌教,毕竟,谁都想好好活着。

    在众人议论声和注视中,刘夏径直走到了天元身边,落座在掌教弟子的位置上。

    袁天飞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一闪即逝,依旧是满脸笑容的道:“刘师弟,你可来的有些晚了。”

    “不晚,只是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废话。”

    迎着袁天飞咄咄逼人的目光,刘希笑意更浓,甚至都透着一股不屑。

    袁天飞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不过今rì当着见云宗这么多弟子,不便发作,笑道:“来了就好。”

    旋儿转身,环视一周,窃窃私语的论道台,再次安静下来。

    只是,袁天飞发现,几乎有一多半的人目光都落在刘夏的身上,本来想慷慨陈词一番的袁天飞,兴趣了无,一挥手道:“论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一些等了很久的弟子终于站了出来,开始讲述自己的疑惑和不解。

    而台上的长老们,身为人师,有些沉思,有些则互相商议,将解惑之道详尽的叙述。

    望着下面这这见云宗无比和谐的一幕,似乎让人忘记了见云宗之下的暗流涌动。

    但是刘夏没有忘记,袁天飞更加不会忘记,那些知道内情的长老执事更加不会忘记。

    或许是刘夏出现,让本就刻苦钻研的弟子们看见了他们未来的希望,也或许是想给刘夏一个好印象。

    今rì,发言提问的弟子出奇的多。

    弄的那些长老们疲于应付。

    刘夏此刻,眼观鼻,鼻观心,脸上带着hūn风一般亲和的笑容,静静的等待。

    听到可取之处,刘夏微微点头,让不少提问的弟子倍感亲切。

    而一旁的袁天飞,心里这个狠啊,这个气啊,虽然身为代掌教,从未见过那些弟子有今rì这般的踊跃。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刘夏已经被五马分尸,万箭穿心,身首异处知道多少次了。

    天元这个老狐狸,淡淡一笑,夹在二人之中,自然能够感觉这种诡异气氛。

    只是他稍微一偏头,就看见刘夏那白皙的手指在另外一只手掌上不停的花圈,好奇的问道:“师弟,你这是练得什么功法?”

    “呵呵,师哥说笑了。我这是在画圈圈诅咒某人,听灵灵说很灵验。”刘夏风轻云淡一笑道。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袁天飞被狠狠的呛了一下,弄的茶水洒了一身。

    “师弟,果然有些灵验。”

    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时分,弟子们问的已经没有问题,而那些长老们也被问的头晕脑胀,口干舌燥。

    戒律堂长老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好容易看见没有人再站出来,急忙朝着天元求救。

    天元长老缓缓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了zhōng yāng的广场上,挥手道:“今rì论道暂且到此,下午继续。趁着还有些时间,宗门内的yīn阳师可出来一展身手。”

    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无数刚刚学成,或者已经提升的yīn阳师有些都在等这一刻。

    一旦成为yīn阳师,不仅在见云宗地位提高不少,而且,他们师傅脸上也添光不少。

    至于那些已经是yīn阳师的弟子,有更好的提升,自然会有更好的待遇等着他们。

    天元话音一落,已经有六七个年轻人从看台上走到了广场zhōng yāng,齐齐的朝着天元弓腰行礼。

    看台上的长老和弟子们也都将目光全部落到了这七八人身上,毕竟,那个修士有个yīn阳师的弟子和朋友,那都是一件大好事。

    今rì出列的这几个,天元发现有几个陌生的面孔,这让他欣慰的一笑。

    这八个人之中,有五个是准备入门的yīn阳师,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另外三个,其中一个是二阶yīn阳师,准备冲三阶,另外两个,都是以阶准备冲二阶。

    yīn阳师提升十分的困难,纵然是见云宗这种有些实力的宗门,不过百人,二阶之上的yīn阳师不过三十余人,三阶yīn阳师不过六人,至于四阶之上的yīn阳师,只有天元一人。

    五阶yīn阳师,才被人尊称为大yīn阳师,这份殊荣,也只有天元才有。

    此刻,口干舌燥的长老们让徒儿奉上茶水,坐了一上午的弟子们,也有些开始准备起身去个茅厕。

    毕竟,炼丹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看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结果才是重要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的刘夏,突然缓缓的起身。

    众人以为这位掌教弟子也觉得索然无趣,准备离开,可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刘夏就站到了广场zhōng yāng,恭恭敬敬的对着天元行礼。

    刹那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些正在喝茶长老端着茶碗好像听错了一般,而正准备去上茅厕的弟子,也都停下了脚步,刹那间论道台无比安静。

    “师哥,还有我。”

    刘夏依旧一脸笑容,自信满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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