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胡歇尔的中军正在不急不缓的行进着,胡歇尔看着前方来了几个狼狈之人,定睛一看,乃是自己的人,心中大惊,急忙唤到跟前。
胡歇尔看着这仅仅的二十几个人,大惊,忙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连骨勿呢?”这时这些逃兵的为首一人哭着道:“大汗,全死了,连骨勿也被他弟弟斩了!”
“什么!?”胡歇尔大惊,连骨勿的实力在胡歇尔的眼中是要高于寇台的,怎么被他弟弟斩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三千士兵怎么可能会剩余仅仅二十几个?闻所未闻!
胡歇尔看着自己逃回的士兵,仅仅二十余人,惊道:“我的三千兵士也都亡了?”
那士兵满面哭容,道:“只是剩了我们几人。”
胡歇尔自来是羌胡的霸主,何曾受到此败?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一脚愤怒的踢向这个士兵的胸口,士兵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胡歇尔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众逃兵看着大汗如此震怒,皆是噤若寒蝉,口不能声。只怕说错一句,便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这时,这位受伤的兵士看着众人皆是不言,便忍住身上的巨痛,说道:“大汗,开始在连骨兀的带领下,将寇台打的节节溃败,连骨兀便是下令直追,在就要追上之时,左右突然涌出无数士兵,为首一将,肯定不是我们羌胡之人。该是汉人,寇台也是回击,三面夹击之下,我们大败。连骨兀也是被寇台斩杀。最后,只有我们几个人逃了回来。”
胡歇尔闭上了双眼,不知再想着什么,三千兵士的死亡,怎么能不让胡歇尔心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胡歇尔面沉如水,心中忖道:没有听说兀光和中原之地的人相熟啊?董卓已是和己交好,互不侵犯,断然没有帮助兀光的道理。然而,中原之地,自顾不暇尚且不及,谁还有这个能力染指羌胡呢?
胡歇尔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道:“那汉人何样容貌?”
那士兵道:“那人身着青sè凯甲,也倒是英俊,坐下之马甚是雄壮,浑身火赤,有如红sè闪电。”
马超在胡歇尔的身边,一直听着士兵的陈述,听着士兵的介绍,马超的心蓦然激动了起来,忙问道:“是不是手里拿着一杆银枪?”
那士兵想了想,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马超,马超一听抚掌大笑:“原来是故友来了!”
胡歇尔听到马超的话急忙问道:“孟起,故友何意?”
马超笑道:“我若是猜得不错,此人便是我之前认识的好友,徐朗徐少杰。现在在中原也是有些名声了。这家伙,越来越成熟呢。”
“徐朗?”胡歇尔眉头一皱,想起了之前在陇西发生的事情。胡歇尔可谓也是对徐朗印象深刻。马超说了徐朗是他的好友,这个仗还怎么打?想到此处,胡歇尔的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
马超看着胡歇尔的样子,已是猜到了胡歇尔的所想,便是对着胡歇尔说道:“大汗,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歇尔此时正是没头理处,听着马超的话,便道:“孟起有话但讲就是。”
马超道:“如今连骨兀已死,兀光部落何必要灭了他呢?如今羌胡之主便是大汗,其他人等皆是不足道也,兀光也算是有为的大汗,何不你们联合,互为唇齿,到时,以你胡歇尔和兀光之力,一统羌胡,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胡歇尔听着,只觉眼前一亮,马超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确实,以我的兵力加上寇台的才能,收复羌胡该是不难。但是,这件事该如何āo作?
胡歇尔对着马超说道:“此计甚妙,但是该如何实施?”
马超一顿,说道:“若是那为首之人真的是徐朗,便是徐朗和寇台相熟,我愿意一去。”胡歇尔听后大喜,挽着马超的手说道:“羌胡未来之变数,便是全看贤弟的了!”
马超哈哈一笑,向着胡歇尔道了个别后,骑着白马,扬长而去……
胡歇尔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道:“来人!”
“有!”顿时上来几个士兵,朗声答道。
胡歇尔冷生生的说道:“把这些挫我军威的逃兵,都给砍了。”
这几个士兵认为听错了,都是立在当场。
胡歇尔看着众人没有动手,声音有如从地狱传来:“你们没听到么?”
这几个士兵方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再不动手,只怕自己先要和阎王见面,片刻时分,几声惨叫,一片血雾……
……
寇台的部曲已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旌旗飞扬,严阵以待。
徐朗和寇台在军阵的最前头,微风轻拂着徐朗的面庞,徐朗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大自然的清气直入心脾,顿时让徐朗方才厮杀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徐朗对着寇台说道:“寇台,恕我直言,只怕我们的人马不是胡歇尔的对手,即使胜,也是惨胜。”
寇台一笑,面sè沉重,沉华如水,道:“在我兀光的部落,只有战死的忠魂,没有逃跑的懦夫。”
随即牵动马缰,马声斯斯,直入天际。身后四千余兵马,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为了家园,我们不怕战争!
严阵以待!
天际之边,一个黑影出现!众人拿起手中长枪,都是做好了准备。
来了!黑点越来越近,但是似乎只有只有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明所以。徐朗看着此人越来越近,好熟悉的身影!
待近处一看,徐朗的心急速跳动起来,竟然是马超,马大哥!
徐朗实在没料在此处竟能碰着马超!此时马超已是到了徐朗的近前,看着面前之人正是徐朗,比起以前相见,徐朗又是成熟了不少,马超跳下马来,将虎头湛金枪放在一旁,笑着说道:“少杰,最近好吗?”
最平实的问语,徐朗的眼眶中已是泪水翻涌,徐朗慌忙下马,急忙奔到马超面前,抱住马超道:“大哥,我想死你了!”
马超在和徐朗叙完旧之后,便道:“少杰为何会来羌胡之地?”
徐朗便是将缘由说来,当马超知道徐朗已是有了心爱之人,心中也是欢喜。这时,徐朗对着一头雾水的寇台说道:“寇台,我与你介绍,这位便是名震西凉的马超,人称锦马超马孟起的便是。“
寇台一听,慌忙下马便拜,道:“原来是马孟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马超见着寇台有礼,心中也是欢喜,慌忙扶起寇台,道:“寇台之名,羌胡之内无人不晓,见到寇台,乃是孟起之幸。”
寇台这时说道:“孟起今rì为何来此?只怕不是单单来到此处吧。”
马超见着寇台思维清楚,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便道:“寇台之名威震羌胡,孟起今rì之来,是来给胡歇尔做说客的。”
寇台一听,自己处在下风,胡歇尔为何还要找说客前来?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西凉马超?接着寇台看着徐朗,心中似乎有了一点头绪,莫不是因为徐朗和马超的关系?
寇台便问道:“胡歇尔大汗不知何意?”
马超一笑,道:“此次胡歇尔大汗兴兵完全是受了你哥哥的蛊惑,现在已是后悔不已,如今连骨勿已死,兀光部落便以你为尊,胡歇尔也是敬重寇台为人,所以便想和你和好,互为唇齿,在草原上,互相也是有个照应。”
寇台听着马超的言语,似乎陷入了沉思,在思考着马超之言的确切xìng。马超看着寇台似乎陷入了沉思,知道寇台心中的所想,便道:“寇台,首先,我马孟起以我的名誉起誓,胡歇尔此次找我非是诈降,乃是实心实意。若是有诈,我保证,我西凉便是不放过他。另外,以我这个局外人看来,你与胡歇尔若是联合,确实在羌胡之处有百利而无一害,请寇台思之。若是寇台再是不信,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寇台听着马超之言,点了点头,道:“孟起之言,寇台焉有不信,那便是合盟!”
马超见着寇台爽快,便道:“如此甚好,你,我,徐朗便是回到胡歇尔处,将此事做实。”
寇台点头应道,对着赵阳说道:“你领着兵先且回去,我和徐将军去一趟胡歇尔的大营议事。”赵阳想要劝寇台几句,太过危险。寇台示意先且回去,我心中有数。
接着三人三马,向着胡歇尔的大帐行去……
到了胡歇尔的大帐,胡歇尔果然表现出了对寇台极大的热情,甚至向寇台受宠若惊,对着徐朗,由于之前见过面,也是如老友一般,对着徐朗好一顿的夸奖,“徐将军之前和李儒过来舌战我胡歇尔,这份胆气,我胡歇尔便是敬佩,今rì又用计大破我先锋军,果然是英雄年少啊。将来定是将帅之才!”
徐朗便是称谢。
正在这时,只听营帐之外一阵吵吵嚷嚷,不知发生何事,这时,只见一兵卒慌忙进入道:“大汗,不好了,来了一个猛士,见人就打,要进入内帐,我们皆是拦拿不住!”
“什么?!”胡歇尔大惊,顿时惊坐而起。
却说来者何人?为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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