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我们的头转来转去,眼睛好奇地滴溜溜乱瞧,每个人关心搜寻的可能不完全一样,但男生们都会偷偷地往里边那色彩斑斓处的人堆瞟两眼,“关心”这里有多少稀有动物——“梭梭”站在那里,肥的有几人?瘦的有几个?不肥不瘦,“正点”的多不多?
可是叫人不忍的是,那些色彩斑斓的“梭梭”们,一个个披头散发,不但脸上,手上脏污,有的衣冠不整到令人难堪!有两个“正点”偏肥的妹妹,可能是抓她们时外衣被撕破,小小的**竟然白生生地有一半露在外面!
“嘘!嘘!。。。。。。”
几个进去的“男人”们向那些“梭梭”们发出低低的口哨,是挖苦?还是找乐子,寻“开心”?那些“女人”们也不甘示弱,一齐回声“嘘嘘”,再“哈哈”齐声“媚笑”,
接下去,所有的“坏蛋”,“流氓”,“小偷”,“妓女”们一齐“嘘!嘘!。。。”,大家嘘成了一团!一张张心智未开,幼稚的脸上都充满了短暂的童贞的欢乐!但人人都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他们都知道,这里那是他们找乐子的地方?
“干什么?!谁在乱叫?!不想活了吗?!”
一个警察突然粗声吼叫,把小家伙们吓了一大跳,立即变了脸,闭了嘴,一分钟不到的“哥妹游戏”就此应声结束。沉默又回到每个人身边,我看看旁边的叶小狗,他早收起了笑容,红着脸,老实巴交地低下了头,一定又在想他唯一的亲人父亲了吧?
刚才“做游戏”时,我总觉得那边的“梭梭”有一人看起来好像很面熟,沉默了一会后就忍不住再往那边偷望,这回有目标,盯着那个小姑娘看,我突然想起,那不就是“庙”的那个“梭梭”吗?有一次放学时我班同学——扒手蒋大生指给我看,说前面那个四中的女生是“梭梭”时,我还不相信!由于太好奇,至那以后,只要看见她,我就要指给其他同学看。没想到,在这里被“证实”了。感觉心里滋味怪怪的:我们武庙出了不少“三只手”,臭名远扬,想不到,庙的学生也出轨?。。。。。。小偷是什么,我大概还知道,可认真地说,“梭梭”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心情沉重,只好沉默。
沉默了好几分钟后,人群莫名其妙地开始了骚动!靠大院里边办公室方向出现汹涌的人潮!
“开饭了!开饭了!”
这意外的兴奋激励了每个人,快!快!往前冲!往前冲!早已经饿狠了,我也不顾一切地猛挤过去。
一瞬间,大院里所有的“坏分子”都冲了上去,即刻形成了密密实实的三个好大的人堆!我挑边上最小的那个人堆挤进去,用倒拐子开路,往高密度的“人肉堆”里猛挤!
人群突然一松开一点点,原来里面有人手拿馒头出来了!
这人身上的衣服都差点被高密度的人群硬撕下来才挤了出去,大家立马使出全身的劲猛挤,人人都想去抢填那个人离去后留下的真空!手拿馒头挤出去的人立即被一个警察赶到一边,严防他们再回去浑水摸鱼,破坏“一人一个馒头”的严格而完美的秩序。
这样“乱挤”了好一会后,人群密度稍微减小,大家也开始意识到,反正每人一个,省点力吧!
人群中间慢慢自然形成一条“星光小道”,手拿馒头的“星”一个个走了出来,象模特一样,接受人潮的夹道欢迎!
他们一个个形态各异:
有气咻咻,目空一切,不断张口骂人的!有从来没有当过“模特”,走过“sho”,面对这么多“突然”出现的热心“观众”,眨巴着眼睛,龇嘴嘴傻笑,眼光东躲西藏不好意思的!也有傻乎乎的,木楞楞的,。。。也有过分敏感,以为这大堆的人真为看他的英姿而聚,娇柔作态的,。。。
在所有的平常之辈中,却突然冒出来一个真资格小二流子!
“嘻嘻!快过去过手瘾!快过去过手瘾!”[1]
他回头手指人堆的中央,我们注意到那里一大群孩子正高密度,0距离“挤压”在那两个发馒头的年轻女警官身上!孩子们每个人都伸出长长的手,向她要馒头,在女警官面前,孩子们的手象豆芽地里的豆芽一样,一根挨一根,密密扎扎,不断晃动。有人的手在晃动之间,一下“失控”,不小心,滑到了那女警官身上!她的背上,腰部,胸前,在那里乱抓。。。。。。女警官却忍不住痒,在“咯咯”的笑!
我们大家都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几个孩子马上兴奋地涌了上去。。。
更多的孩子却愣住了,两腿忍不住往后退。。。
就这样,上百人乱糟糟地,一人吃了一个小小的白馒头,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开始分到各个办公室受审。。。
[1]原谅作者,“不以真实为羞耻”的创作态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