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王美人有了一夕之欢,便是到了现在,王越仍时不时的想起那一夜的风流,那种高贵端庄下的妩媚放浪,那种理法禁忌下的紧张刺激,无不令王越趋之若骛,回味无穷。这是一种在檀石托兰、皇甫天心、孙黛那里从未体验过的欢愉,只因为,她是当今皇帝的爱妃!
刘宏在寝宫里玩了一会,便呆不下去了,拉着张让、赵忠等人去后花园裸泳馆了,留下王越独自在宫中护卫王美人。
待刘宏前脚刚走,王美人便斥退旁人,如乳燕回巢般扑入王越怀中,嘤嘤哭泣道:“王家哥哥,你可来了,这几日快吓死我了。”
一阵香风扑来,王越全身不由得一紧,慌忙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了这才全身放松下来,紧紧的搂着王美人柔软的娇躯,心疼的说道:“王美人,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嗯,”王美人破涕为笑,甜甜的说道:“王家哥哥,我本字王荣,你叫我荣儿便是,我讨厌王美人这称呼。”
“好,那我便叫你荣儿,”王越抚着王荣的俏脸,拭净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荣儿,这宫中守卫森严,有什么令你如此害怕?说与我听听。”
“唉……”王荣叹了口气,轻皱柳眉凄凉的说道:“再森严的守卫,也敌不住宫内的威胁。”说着,王荣便将何皇后的善妒与跋扈讲给了王越听。
王越听了后大怒:“当日见那何莲刁钻蛮横便知她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便去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别!”王荣拉住暴走的王越,感动的说道;“王家哥哥能有这心,荣儿便知足了。只是这宫中之事,不是一个杀字便了的;我若杀了她,迟早要祸及自身;况且,今日杀了个何莲,也许明日又出了个何梅、何兰、何菊,这宫中的争斗,却是永远也杀之不尽,杜之不绝的。只要能独善其身,保得了自己便了,旁人如何,又何必去管他。”
“只是……这不是苦了你么?”王越拥着王荣,心中暗恼不已,恨这宫中的黑暗,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恨这老天不能让自己早一点遇上王荣……
“习惯了便好了。再说了……”王荣抬起头,抚着王越的俊脸,欣喜的说道:“现在我不是有你了么?只要想起你,我便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没有了;若是能天天见到你,便是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快不要瞎说!”王越握住脸上的柔手,笑道:“那好,自今日起,我便一直护在你身边,哪也不去,直到你厌了我为止。”
“我才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厌了你,永远都不会。”王荣情到深处,拉着王越便往床塌上行去。
“荣儿……你……你不是有身孕么?”
“傻哥哥,没关系的,荣儿知道分寸。”
“可是……这是在皇宫……”
“放心,我早安排了人在外守着;我都不怕,哥哥还怕什么?”
……
自那后,王越果然不回家了,日日守在王荣宫前,夜夜留宿寝宫。刘宏傻愣愣的还直感谢王越,时常来寝宫缠着王越讲江湖故事,讲奇闻趣谈,好不快乐。
那何莲来了好几次,总想寻机会暗害王荣,却都被王越给化解了,气得何莲七窍生烟,偏又不敢得罪于王越。
王越现在是什么人?那是太子太傅,是天下第一剑客,那是皇上的新宠,是张让、赵忠的亲信,又因武备之事得朝中各派的一致好评;单那威震朝野的王家武场,便令文武百官联手称赞,无数豪强想法设法的找着机会,想将自己的亲眷送到王越府上去习武,声望直比卢植,两人一文一武,一西一东,成了京中子弟的理想胜地!
王越此时的声威,便是借何莲十个胆,她亦不敢动他分毫,便是他哥哥何进,亦向着王越,骂了何莲好几回。
何莲没辙,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吞,找来几个宦臣,商量着怎么避过王越,毒杀了王荣。
几次来,几次去,何莲终究是没找到机会,直到王荣顺利的产下一子,这才如点着的火药般,在自己宫中大发雷霆,连着打死了好几个不顺眼的宫女,这才罢了手,去王荣宫中道贺。
“恭喜陛下,再添龙子。”
“哈哈……”
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到贺,喜得刘宏眉开眼笑,爱屋及屋,刘宏却是更加的喜爱新子,便取名协,意为协助自己,安邦天下。
只这是新子刘协却是认人,不管在谁手上,都要大哭大闹,偏到了王荣、王越手里,却是不哭,恼得刘宏暗自吃醋,抱过刘协便百般的逗弄。
小家伙刘协倒也乖巧,在刘宏身上撒了泡尿后,这才笑了出来,乐得刘宏四处显摆,直说自己如何了得,跟个小孩似的见人便炫耀,见人便夸自己。
这一日,王越又在宫中与刘宏、王荣、张让、赵忠等人逗弄小刘协,忽的有人来报,说是王越家中有人来找。
王越心中疑惑,家里除了几个徒弟,没别的人,谁找自己?
好在王荣顺利的生下了刘协,又有众人在侧,王越倒是心中稍安,便明里向刘宏告退,暗里却是给王荣道了别。
王荣自是明白,便笑了笑,暗暗点了个头,示意王越勿念。
王越匆匆离了皇宫,回到王府,却见府门口大车小车几十辆,挤满了整个广场,人声鼎沸,万头涌动。
“什么情况?”
还不待王越问明情况,忽的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女子惊呼:“王大哥!”
王越寻声望去,却见到不远处一年轻女子,身着异服,头梳马尾辫,面带惊喜,正张着双臂向自己冲来,却正是自己的妻子皇甫天心!
“天心?”王越大惊,激动的连滚带爬的摔下马来,向皇甫天心迎去,一把抱住妻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激动的说道:“真的是你么?天心?你怎么来了?”
“唔……”皇甫天心扑在王越怀里,放声大哭,一年多的相思,全化做泪水,喷涌而出:“你个没良心的,快两年了,也不回家,也不给家里捎个信;我要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唔……”
“我……”王越如哽在喉,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更加紧紧的抱着妻子,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天心,怪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对。”
“唔……知道就好!没良心的!”皇甫天心哭闹了一会,忽的想起一事,抬起头来,拉着王越便走,边走边说:“差点忘了,黛儿妹妹也来了。走,我带你去找她。”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府内前厅,见到史阿等人正围在一起,小心的伺候着一白衣女子,那女子柔柔弱弱,我见尤怜,柳眉红唇,玉面娇红,正是自己的侧室,孙世妹孙黛。
“黛儿!”王越惊喜的上前一步,捉着孙黛的手,轻轻的拉到怀里。
“王世兄,”孙黛羞红着脸,轻轻的挣了挣,怯怯的说道:“我……这里好多人呢。”
王越回首四周望了望,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意思你们还杵这干嘛?等包子吃么?
史阿等人面面相觑,直到皇甫天心骂了一声:“还不快滚!”众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啊……师傅,我去府外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师傅,我去练五行桩。”
“我去牵马。”
“我去收拾院子。”
十个徒弟神色各异,自找借口纷纷掩口跑了出去,直跑出几丈外,这才哈哈大笑。
“扑哧!”皇甫天心噗嗤一声乐了,笑道:“王大哥,你这几个活宝徒弟还挺好玩的啊,哪找的啊?”
王越头一次被徒弟这么看笑话,俊脸通红,没好气的望着门外,骂道:“好个屁!一群猴子精!”
孙黛掩口轻笑,浅声说道:“我看这几人倒是颇有才能,各有所长,倒不失为是好徒弟。”
王越照着孙黛的俏臀便是一掌,笑道:“你才见多久?能知道他们什么才?什么能?”
“哎呀!”孙黛轻呼一声,翻了个白眼娇声说道:“我就是知道。”
“哼!”王越轻哼一声,不予置信。
皇甫天心倒是争辩上了,笑声说道:“王大哥,你可还别说,黛儿妹妹可还真有这本事。大多数人,只要黛儿妹妹看上几眼,聊上几句,便能料出个七八分来;这两年可是帮我们王家挑了不少好手,立了不少大功呢。”
“哦?黛儿居然还有这本事?”王越搬过孙黛,左右观瞧着,调笑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们家黛儿还会算命?”
“什么算命!”皇甫天心不愤了,争辩道:“黛儿妹妹这叫慧眼识珠,知人善用!懂不懂啊你!我看你能找这几个好徒弟,也纯属你瞎猫碰到死耗子,胡乱撞上的!”
“嘿嘿,”王越挠了挠头,转移话题:“对了,天心,黛儿,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还说!”皇甫天心忍不住的跑过来扭了扭王越的胳膊,倒是让孙黛心疼的又是吹又是揉,气得皇甫天心没辙,翻眼嚷道:“你现在长本事了,威望都传遍了天下,便是我们在辽东,也听了你燕山大侠、天下第一剑之名,最近又弄出个什么太子太傅,王家武场,五行大阵,哎呀,那可真是厉害到顶了天了,怕是我们不来,早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哎呀,”王越拉过皇甫天心,低声说道:“我都陪不是了,好天心,便原谅我了吧。”
“是啊,天心姐姐,”孙黛居然也帮上腔了,柔声说道:“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当以国家社稷为重,王世兄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你便原谅了王世兄吧。”
“哼!你们都好!就我不好!哼!”皇甫天心见二比一,没辙了,只得开始耍无赖了。
三人打着嘴仗,亲亲我我,缠缠绵绵,情比蜜浓,两年的相思,两年的隔阂,倾刻间又如初恋般甜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