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西面屏障,司马寒松一口气,叹息着:“这没有马,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其余诸人,也是应道:“确实如此!”
不料还在感慨着,等到屏障一开,众人就彻底目瞪口呆了。
“这...”
一干人等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司马寒却是顿时恍然,“我说怎么可能没有,原来都跑到这来了!”
只见屏障那头,望过去,野兽魂魄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一目望不到尽头,各自成群结队,一片呜呜泱泱。
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吞着口水,满面惊异,司马寒笑道:“你等不必吃惊,若是整个冥土,只有我等人类魂魄,那才是奇怪之事。”
说着,安抚众人之后,司马寒便暗自思考起来。
“这些冥兽各县不见,却在这郡城出现,莫非就是只有郡城才有?”
司马寒考虑一会,觉得思路正确,便渐渐分析下去:“世间本就是人多兽少,莫非是因为野兽少于人类,而又难分地域,故而集中分配在此?”
正想着,司马寒又发现这些大多都是猛兽之魂魄,于是了然:“看来,防止猛兽伤害县中百姓,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而将冥兽全部放在郡城,就可以保全其余诸县,同时,无形中也就提高了对掌控郡城的要求!”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感慨道:“果然是没有免费的便宜,看来家乡在郡城之人,虽然光柱等级高一级,但是危险等级也高了不少!”
当下发过感慨之后,就见众人都是一副兴奋模样,不由笑问道:“你们怎么激动做什么?”
张梁上去,指着一野猪模样的魂魄,欣喜道:“主公你看,既然这儿有猪,岂能没有马?若是训练为战马,我军不就可以组建骑兵?”
司马寒却还没想到这一方面,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当下便让挥军直入,打算进去搜寻一番。
不料一直行了十余里,渐渐到了道路开阔处,却是一匹马也不曾见到,而伴随行军距离的增加,司马寒的面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原来,这一路行来,除了大量猛兽魂魄与少许温和冥兽之外,居然是一匹马也没有见到!
而不但如此,就是人类魂魄,也比之前灵县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这就意味着,这县起码有三千人,而且,很可能还有骑兵!
故而这时诸将面上,都是难看至极,而司马寒还担忧着李冰一军,因此更是烦闷非常。
“哼!”
司马寒冷哼一声,说着:“这城主人,居然还知道将猛兽驱赶到招魂柱范围之外,倒是有些手段!”
“而且还晓得收集马匹,组建骑兵...”
司马寒说着,面色一变,竟忽的笑道:“人才,真是个人才!”
笑着就问张宝:“你说,这城主人,是不是人才?”
见张宝哑然,司马寒略微一笑,又冷厉道:“越是人才,越是要扼杀在襁褓之中!”
听了这话,张宝顿时欢喜:“是!主公指教的是!”
“算他郡城人口多谢,晾也不会超过五千人,其中士兵不过半,也就是二千余人,最多,也就是一千骑兵!”
司马寒冷笑着,说道:“何况,他们这两千军,都是没有打过仗的娃娃兵!”
说着,司马寒扫了众将一眼,喝道:“而我军虽然也只有二千八百军,但却是久战精锐!”
众人顿时会意,便由张梁带头拜下,一齐应道:“我等请战,还请主公吩咐!”
司马寒见了,顿时满意,当下神情一肃,就下令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这便进兵!”
见众人应诺,司马寒又道:“高升听令!”
高升出列道:“末将在!”
“你率一都五十军,前方探路,我率大军在后,等你消息!”
“诺!”
于是就见高升立刻点起一都兵,就往中央开路去了。
司马寒看着满意,便和张梁张宝点起剩余军士,紧紧跟上。
于是一天之后,就到了这郡城中部。
而经过高升多次回报,司马寒也明白了,这郡城是收缩防御,外围几乎无人。
“哼!”司马寒冷哼着,不屑道:“还真以为将猛兽赶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这回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兽!”
司马寒笑着,见士卒们休息足够,便再次大军出动,就往中央光柱处行去。
一直行了半日,远远便望见房屋群落,其中还有着人烟,竟是在烧火做饭。
“好香,”司马寒闻着味道,立刻就发觉其中有鸡鸭猪肉的香味。
当下看着众军士们闻着肉食香气,也是食欲大动,于是便下令休整,开始用着午饭。
饭后,便见高升亲自回来,报道:“前方已经就是百姓居住之处,我派人入内打探,得了许多消息!”
司马寒一惊,先问道:“那人可是信得过?”
“绝对可信!”
“嗯,”司马寒满意,就问:“那便慢慢说吧!”
高升点头,就道:“此处共有五千余人,却似乎并不重视军力,因此兵力只有一五百千。”
司马寒大喜,就听高升又道:“但是,全部都是骑兵!”
“什么!”
司马寒听了,心中顿时郁闷不已,暗骂道:“三千步兵对上一千五百骑兵,怎么可能获胜?”
骑兵,尤其是结成阵势的骑兵,远远不是步兵可以能够抵抗的,除非是多出十倍,才能围而歼之。
然而,骑兵有马,步兵哪里围得住?加上弓箭放风筝,结阵冲锋,故而历史之上,除了极少出特例,几乎没有以步破骑的说法。
因此司马寒这时,才会这样难过。
“骑兵难得,便是阳世一郡之内,也不过三千军,五百骑,”司马寒想着,顿时想到全郡兽类都在此处,心中不由大恨:“真是该死,这可如何是好?”
而高升见了司马寒这模样,知道司马寒有所误会,连忙解释道:“主公无忧,我探听得这郡城之主,唤作袁战,只是主簿职位,向来贪图享乐,军士都是少有训练,所谓骑兵,不过是搭配着马的步兵,其实不足为虑!”
司马寒闻言大喜,问道:“果真如此?”
见高升点头,顿时心情一松,就决意道:“既然如此,我军兵力占优,敌军又是骑兵,当分而歼之!”
说着,又道:“我与张宝领一军,攻其东面,你和张梁,邢南二人人,各领一军,攻向其余三面!”
高升喜道:“如此一来,其骑兵之势一旦分开,便可围而歼之!”
“不错,但是还需注意紧密联合,不可被其逐一突破!”
张梁听着,连忙道:“不会!我军有记忆傀儡练兵,战力不弱于真正军队,抵抗一伙娃娃兵实在是轻而易举!”
听着这话,司马寒面色一变,凝重道:“娃娃拿着大锤,也可以杀人,他们借助马力,非是**可敌,万万不可轻敌!”
众将心中凛然,当下便答应着,各自点军出兵。
于是不多时,四面围定,一声令下,便全军尽出!
司马寒和张宝,率着七百人,就向着东面冲杀而入。
“杀!”
一个个伍长,什长,好不容易逮到立功的机会,都是状若疯狂,驱使着手下小卒,拼命向人群内冲入。
而这时,就见张宝在前面冲杀,司马寒却是在一群亲兵拥护下,躲在后方,看着战局。
虽然凭着他的武艺,几乎是无人可敌,在这种的地方,就算是杀个七进七出,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既然是已为人主,就要有人主的模样,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身先士卒,那是勇将的事情,若是这时还要冒险出动,若是一朝不慎,死于非命,让这些将身家性命,都依附于你的属下们如何是好?
何况,若是传出着等‘威名’,以后还有哪位名士,敢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而且除了这些,司马寒在这多次征战之下,还发觉这杀伐之事,其实极其损耗气运,每每生死徘回之时,都是在以身犯险,都是在动摇自身根基!
想那孙坚,每每临阵在前,简直就是身先士卒的典范,结果由于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终于是使得根基动摇,气数耗尽,最后一时不测,竟是死于前线乱石之下,留下老将残兵,孤儿寡母,都要寄人篱下过活,这是何等凄惨?
而司马寒这时,自然是深谙此理,也知道战场变化莫测,比阵中斗将又更要险恶万分,故而自从这此阳世回归,成功获得了最难累积的原始资本之后,他便下定决心,往后绝不可轻易犯险,每回行动都必须要有亲兵保卫。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即便是小霸王孙伯符,勇猛如太史慈,动辄孤身一人,横冲乱突之下,结果不也是不得善终?
凶悍如典韦,无敌如吕布,连番拼命护主,回回大意犯险之后,最终不也是死于非命?
故而这类的事情,找些炮灰做做就好了,身为主将,万万不可轻出。
否则哪怕是你气运滔天,一味消磨之下,也有耗尽之时。
若是不能及时立功,稳固住自身根基,然后抽身而退,涵养住自家性命,则其下场,实在堪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