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下,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一场惨烈的攻坚战刚刚落下帷幕。
城中,议事厅
牛辅面色憔悴的坐于正位,眉宇间有一丝喜意。
“多亏孝直先生的妙计,才能击退叛军,否则长安难保,本将军便万死难报相国的大恩。”
“将军谬赞了,区区小计何足挂齿”法正谦虚道,但是眼中仍闪过一道喜色。
“先生不比谦虚 ,待到长安事后,本将军定将先生推荐给相国大人,以先生之才,定会重用。”
“在下,多谢将军。”法正躬身谢道,心中不以为意,董卓连燕风都融不进去,岂会重用他自己?况且,其残暴不仁,定难以成事。
其实,他到有些冤枉董卓了,主要是燕风崛起的太快,还没有得到董卓的信任便已然拥兵数十万。这换作是谁都会心悸,猜忌不已。而且,法正是关西人而且是谋士,不掌兵事,这就更容易得到董卓的信任重用。
“将军,在下有一计,可击溃叛军”法正又说道。
“哦?何计?”牛辅闻言大喜道。
“夜袭”法正道。
“夜袭?会不会太冒失?”
“不会,从这一两日观察,想必将军也早已看出,城外张鲁,马腾,韩遂三人并非齐心合力,否则长安早已被破。”
牛辅点点头,却是如此。
“而且,马腾,韩遂二人向来重视骑兵,步兵战力低下。攻城之战大多皆是由张鲁承担。连战数日,损失惨重,张鲁定然心中愤懑不满。所以…”
“先生的意思是夜袭张鲁军营”牛辅眼睛一亮,道。
“将军明察,”法正恭维一声,继续道,“将军帐下一万西凉铁骑,霸绝关西,且不能城战,可用于夜袭。”
“好!此计可行。”牛辅抚掌道,“不过,马腾,韩遂二人的铁骑也十分难缠,如果相援。奈之为何?”
“将军无须担心,夜袭并不需要歼灭张鲁军。而且马腾、韩遂二人都是野心之辈,定不会及时相救。骑兵之战在于迅,闪电之击。等到马腾、韩遂二人来援时,想必张鲁大军已经再次损失惨重。事后定会怨恨而退,则叛军自溃。”
“哈哈,先生之计果然大妙,就依先生所言。”牛辅哈哈笑道。
“呵呵,将军可令属下骑兵奋勇冲杀,在马腾,韩遂二人赶来之前,尽量斩杀敌兵。”法正有嘱咐道。
“先生放心,本将军晓得。”
…
这里可以说一下了:张辽和法正派去洛阳、河东方向的密探,许久也没有等到回音(意外耽搁了),但是却探来了张鲁、马腾、韩遂三人引大军突然攻打京辅,并与劣势的牛辅连番恶战。
顿时,法正就觉得夺取长安的时机已然到来。于是便和张辽设计,自己前来长安假意自荐,帮助牛辅。等到击溃张鲁三人的人马,而牛辅大军又是惨损。困乏之际,和张辽里因外合,夺取长安。好为他自己的进身之礼,得到燕风的赏识,重用。
这便是士族门阀时代,寒族士子的一种最好的自荐之法。
…
是夜,荒山上,荆州兵大营。
帐中
“子柔先生,燕风此人是否真的会来?”聘看了看天色,询问道。
“仲业放心,我观燕风此人,并非常人,定人不会食言,你且坐下,稍安勿躁。”蒯良抚须肯定道。
“哼,只要他敢来,我们就将其抓获,以为人质。”聘闻言,眼中厉芒一闪,冷然道。
“仲业,哎…”蒯良看着一脸凶狠之色的聘想要劝阻,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虽然是当前最有利的方法,但是却也是最极端的方法。一个不慎,便会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不过,蒯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默认,到时候临机决断。
“报~~燕风将军到。”
蒯良给聘打了个眼色,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燕风便进入帐中,只见其一身便服,腰间别着一把宝刀,正是缴获孙坚的古锭刀。身后只有典韦一人跟随,再无其他。如此赴宴,毫无惧意,到是让一旁一直盯着燕风的聘,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最起码,燕风的英杰之名,在聘心中已然坐实。
“哈哈,先生好心计,竟然只身前往敌营之中,”燕风打量了蒯良一眼,一礼赞道。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还在纳闷,邀请怎会派士,现在看来是为的探听自己的虚实啊。这一刻燕风对蒯良产生的极大的兴趣,无疑这是一个极富胆识智谋的谋臣。
“燕将军过誉了,到是将军的胆略叫在下佩服。”蒯良微笑着回礼说道,然后指着一处座位又道,“将军请坐”
燕风点头,落座,典韦执戟立在身后,凶神恶煞般的盯着聘,因为身为绝世猛将的他感觉到了帐中散出来的丝丝杀意。
“先生也是胆识过人啊,可否告知姓名?”燕风道。
“在下区区不才,荆州刘州牧帐下武卫校尉,蒯良,”蒯良道,在武说武官,如果没有再论其他。其实蒯良也是荆州的谏议大夫,他哥哥蒯越是主簿。
“哦?你便是蒯良,蒯子柔?”燕风心中一惊,失声道,原来是荆州刘表势力的顶级谋士之一。不要以为没有远见,雄心的刘表导致荆州不战而降,就认为刘表帐中没有顶级谋士,蒯良便是其中之一,从一开始的帮助刚到荆州的刘表短时间内计定荆州,再到后来的江东猛虎孙坚死于其手,无疑不说明了蒯良智谋高深,乃当世一流。
蒯良见燕风如此,疑惑不解道,“燕将军认得在下?”
“闻名久已,先生大才,协助刘荆州平定荆襄,乃为左膀右臂。”燕风赞道,眼神有些热切。自己帐猛将如云,但是唯一欠缺的就是谋士,虽然有了个法正,但是燕风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过其人。
蒯良被燕风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又千万只虫子在爬,瘙痒难受。到口的谦扬之词顿时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连忙举起酒道,“燕将军请。”
燕风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失礼仪,不舍得收回目光,举樽一饮而下。
频频敬饮,气氛似乎变得和谐起来,良久,酒兴已尽。
燕风起身道,“天色不早,先生可否让本将军觐见陛下?”
“哼,”蒯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声冷哼传来,正是一旁陪酒的聘。
燕风闻声侧头,看向聘,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就是一员普通的武将,现在看来确实觉得仪表非凡,刚想询问。
“不得无礼”后来赶到的刘磐,出言斥责道。刘磐虽然不是主将,官位也不高,但是他是刘表的从子(跟侄子应该差不多,只是范围广一些),所以地位特殊。“燕将军勿怪。”
“无妨无妨。”燕风摇头道。
随后燕风便跟随蒯良,刘磐(代表刘表)一起觐见了汉献帝,期间燕风表现的十分恭卑。
事后,回到帐中。燕风客气了几句,假装便要告辞。
蒯良见此说道,“将军忠义,乃是大汉栋梁不思报皇恩,却为何助纣为孽,投靠董卓?”
燕风闻言,神色微变,心中冷笑一声,假装疑惑道,“先生此话何意,无需如此,不妨直言。”
“燕将军。”刘磐说道,“董卓欺君罔上,迫害陛下,可恶至极。今陛下有幸脱险,将军为何不弃暗投明,随我等南下荆州?到时天子诏,群雄响应,必可诛杀董贼。将军亦可名留青史。”
“这”燕风有些犹豫,荆州确实是个好地方,土地丰腴,人民殷实。如果自己得到的话,不仅可以避开董卓的西凉铁骑,还可以可迅崛起,东可据江东之地,借长江天堑,称霸江南,西可取益州天府之国,汉中之地,成就王业。
不过,这都得需要刘表肯放手。会吗?肯定不会,到时自己必须凭借手中的兵马夺取。可是,自己并不占优势,不仅是兵力上的不足。而且,刘表已经在荆州站稳,加之其皇族宗亲的身份,荆州世家豪族必会全力支持。在者民心也未必会在自己这一方。如此自己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可据。夺取荆州意图只能是空中楼阁,美好的愿望仅此而已。
“燕将军?”看着燕风沉默不语,刘磐轻声唤道。
“此事关系重大,燕某需要和手下众将商议,”燕风道,“并且我军皆是河东子弟,亲人家眷皆在河东,如若背弃董卓,依其秉性,定然会报复。燕某不可如此自私,强迫他人”
“这…”蒯良,刘磐犹豫。
“哼,不答应,便想如此轻易离开吗?”聘阴冷的声音。
燕风闻言,脸色一变,果然没安好心,原来是鸿门宴,心中恼怒异常。
“哈哈”燕风大笑一声,怒道,“今日来此便犹虎落平阳,唯有一死,燕某有何惧哉。但我数万河东儿郎,定然会为我复仇,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蒯良,刘磐闻言脸色皆变,这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结果。战争无疑变数极大,凶险难测。万一皇帝陛下有个任何闪失,那么他们荆州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将军勿怪!”刘磐说道,然后冲着聘厉喝道,“还不退下!”
“是”聘恶狠狠的瞪了燕风一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既如此,燕某明日若有了决定,便会再来。”燕风抱拳道,“告辞”
…
其实,燕风也有些心惧,倒不是怕死,只是燕风至始至终都认为,人死了,一切的事物都不在相关,即使死后的到再大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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