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夜便可行动!”
…
是夜,天色昏黑,重云如盖。
虎牢关,诸侯盟军大营。
“孟德!孟德!”夏侯惇一边喊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走向曹操居住的大帐。
“谁?”曹操猛然起身,将枕下的匕握在手中,厉声问道。
“孟德!”夏侯惇再次叫道。
“恩?是元让啊!”曹操闻声收起匕,开口说道,“有何急事?”
“孟德,是秒才刚从洛阳传回的密信,我怕是急事,所以就急忙来找你。”夏侯惇答道。
“是什么事?”曹操有些迷惑的问道,似乎还没有清醒。
夏侯惇闻言,拆开密信匆匆看了一遍,说道,“是孟德你交与的事情,查得有些眉目了。”
“哦?”曹操这时才想到自己曾经吩咐夏侯渊的事,有些急切的问道,“秒才信上怎么说?”
夏侯惇将信递给曹操,一边说道,“秒才说,董卓和燕风的矛盾非常大,似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事情却有些蹊跷。而且,秒才还探到,曾经燕风的手下将领张辽,便是拘留孟德你的那个主使人,不过却不知道是否是燕风的意思。”
“哦?”曹操接过信惊疑了一声,便开始看信,看完后才疑惑道道,“难道是燕风的指使?不过,张辽此人背叛了燕风,却是早有预谋,所以此事还无法下结论。至于燕风的行为,当真蹊跷。”
“孟德,燕风此人…”夏侯惇也疑惑道。
“不好说!”曹操摇摇头,说道,“从前几日的对阵上来看,此人是个有勇有谋的将领,不过,从处理‘董卓猜忌’的事上,却又像个莽夫。当真奇怪,难以猜测。”
夏侯惇闻言,下意识的说道,“那会不会是…?”
曹操看了夏侯惇一眼,皱眉思索起来,良久才道,“很有可能。立即给秒才传讯,让他去河东郡打探一下消息。”
“好,我知道了。”夏侯惇明白曹操的意思,起身应道,出了大帐。
…
燕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曹操如是的想。
…
函谷关
“草,今天真是点背,害的老子又输了。他娘/的”一名士兵骂骂咧咧的提着长枪走上城墙。
“哈哈,老李子,怎么样,叫你不要赌,你偏去。输了吧,哈哈”另一名士兵,看见被称为老李的士兵,骂骂咧咧的上来,取笑道。
“滚,王老/狗/,老子烦着呢?”老李骂道。
“怎么,输了拿我撒气?哈哈…老子可不怕你!”被叫做王老狗的士卒没在意,继续嘲笑道。
其他士兵见状也齐声跟着哄笑着。这两人天生的克星,遇到准会争吵一番。不过,却为长长漫夜增添了些许热闹。
“咦?什么声音?”突然老李耳畔隐约听到莫名的声音,大声叫道。
“老李你鬼叫什么?”一名小校骂道,本来他也在大笑,却被老李的一声大叫险些惊的笑呛住。
“那边有声音!”老李指着西边说道。
“恩?”众人闻言,止住哄笑,凝神细听起来。好像西方有许多呐喊出的声音。
敌袭?众人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答案,不过,打仗不是在虎牢关么?敌人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和洛阳之间的函谷关?
“嚇…”
“嚇…”
很快,这鬼魅般的声音,便变得清晰响亮起来,肃立在城墙上的值夜士兵都听清楚了。不过朦胧昏暗的夜色笼罩着关下,难以看清,只有一声声奇怪的低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快!先去禀告将军!”小校吩咐道:管他是不是敌袭,先上报再说。小校心道。不过他没料到,传令的士兵是一路习惯的叫着‘敌袭’而去的。
…
不远处的昏茫之后,一队队衣甲鲜明的的士卒悄然肃立,一些早已准备好的云梯被几个壮汉扛在肩上。时刻准备拼杀抢关。
阵前,年轻将领轻声问道,“子柔先生,我们何时袭城?”
“仲业莫急,在稍定片刻。”蒯良抚着胡须说道。
正是荆州刘表的奇兵。是抵达了,却不是去虎牢关。
“子柔先生,末将实在不明,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先生为何要打草惊蛇?”聘疑惑的问道,他现在是这个军队的最高武将。当然实际的统帅是蒯良。
“呵呵,此非打草惊蛇,我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扰乱敌人守军的心神,正是为了攻其不备。仲业稍等片刻,一会便见分晓。”蒯良道,并没有完全说破。
“恩”聘见此,便不再多问。他对蒯良的计谋还是很相信,不久前在荆州,正是蒯家兄弟的智计奇谋,才帮助初到荆州的州牧刘表迅稳定荆州大势。
……
关上,
被叫起来的守关将领乐就,急忙的来到关上,人未到,声先至,“哪有,敌军在哪里?”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也难怪,被人打断了房事,是谁也得憋着火气。
“这?”小校闻声,脸色一变,心道,谁说有敌军的?
“袭关的敌军在哪?”上了关的乐就看了一眼‘悠闲地’士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劈头质问道。
“这…”小校想要找借口搪塞。
“啪”
一个耳郭扇了过去,乐就怒骂道,“干/你娘/的,疑神疑鬼,打扰老子的好事”乐就一边骂着,一边拳打脚踢。良久,才一脚踹翻小校,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其他没有值夜任务的士卒也唾骂了一声,继续回去大睡。
只留下被打晕的小校,和一群胆战心惊的值夜士卒。
然而这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士兵们打了个寒颤,互相望了望,三两成堆的挤坐在一起。借此想要驱散心中的惧意。
…
一炷香之后。
蒯良算了算时辰,对着一旁的聘说道,“仲业,可以进攻了。”
…
“嚯嚯嚯嚯…”一连串急促的低啸声响起。
在守关士卒毫不在意的情况下,荆州兵迅的靠近城关。直到云梯架上城墙之时,守关士卒才现不对。
顿时,接连的凄厉喊叫声响起。不过显然效果并不好。在营房的睡觉的士兵大多只是翻了个身,咒骂一句‘草,有完没完’然后蒙头接着睡。
抢关似乎很简单,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呜呜呜’
当嘹亮悠长的号角声霎时间响起时,当大队的荆州兵从打开的城门冲入关内时,当冲天的喊杀声回荡在关内时,当…
“仲业,不要管这里,先抢占东门,防止敌军溃逃。快”赶上前来的蒯良急声道。
“诺”聘闻言,应了一声,急忙带着士兵向东门奔去。
…
结果很简单,这座一直都很‘安逸’的函谷关,就这么轻易地易手。战争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场玩笑。
…
关堂内
“子柔先生,关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只不过跑了几个守军。”聘有些自责的说道。
“无妨,关内的守军被董卓抽调走后,多半只剩下河东的军队,他们都是强盗出身,不会前往洛阳送死的。而且,我已经在去洛阳的路上安排的伏兵,些许几个逃兵无关轻重。”蒯良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趁夜奇袭洛阳吗?”聘问道,眼中一片炙热,拿下洛阳,救出陛下,在退守函谷关,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恩,此事宜快不宜慢,一炷香之后出,”蒯良说道,“函谷关地处长安,洛阳之间,是两面受敌之地,所以我这次的计策才会如此轻易成功,不过洛阳有董卓的一万西凉精锐,我们需要仔细筹划。”
“子柔先生,那该如何?我们去袭取洛阳,长安的牛辅会不会…”聘担忧道。
“敌将乐就已经被擒,我们用一用”蒯良眉头微皱,说道,“至于长安,不必理会,会有人为我们掩护的。”
……
确实正如蒯良所料,逃出去的几人都是以前的河东士兵,他们确实没有,也不敢回洛阳,而是逃往河东,只不过…
……
洛阳,漫天的浓云,黑压压的覆盖着整个城池,显得有些诡异。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三两成群的靠坐在一起,打着瞌睡。似乎这是他们的一直唯一可以做的事。
燕府
“师父,夫人和小姐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明日天一亮便可出城。我们要随行护卫么?”王熙道。
“不,让你大师兄随行就可以,我们暂时还需留在洛阳。燕府的人不能一下子全都消失,会引起有心人怀疑,”王越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摇摇头,解释道,“况且,燕将军留给了我们其他的任务。”
“什么任务?”王熙好奇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王越呵斥道。
“是,师父” 王熙有些委屈的应道。
“当当…”
“谁?”王越问道。
“王大师,是我王强。”门外王强回应道。
“哦?是王校尉。熙儿去开门。”
门打开,王强雄壮的身躯走了进来,施了一礼道,“王大师,我们…”
“等等”王越打断道,把一脸不愿的王熙赶了出去。才道,“王校尉,燕将军交代的事办的怎样了?”
“王大师放心,除了护送两位夫人,和小姐的,其他的千余将士都已经在洛阳四处潜伏起来了”
“恩,”王越点点头,道,“此次任务艰难,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燕将军的信中说道,如果有人想退出,可以自行离去,他绝不怪罪。”
“呸”王校尉闻言,怒道,“当了兵就不怕死。‘陷阵营’将士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
“王校尉切莫动怒,”王越见此急忙劝慰道,他对燕风的带兵之法相当佩服,这可以说是必死的任务,但是仍然毫无惧意,心甘情愿的赴死。“既如此,王校尉就按燕将军的命令行事吧。”
“恩”王校尉重重的点头应道。
…
九死一生?是何任务?
其实,他们是负责,在燕风夺取函谷关以后,董卓得到消息出兵讨伐之时,突袭皇宫,制造混乱,延缓时日。确保燕风能够夺取长安。
这是燕风准备的暗手,因为他并不能保证可以奇袭长安得手。这样安排是为了增加一些筹码。
谋划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有时为了一些不确定,必须要牺牲一些士兵。
……
【有人在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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