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巨汉的双戟就要击中庞德的头颅,突然,一亲兵奋不顾身提起大刀迎上。显然有些蚍蜉撼树般的不自量力。
“当”“噗”
巨汉的双戟砸落在大刀上,先是一顿,随后便是轰然下坠。敦厚的刀柄,砸裂结实的铠甲,钝破新兵的肩膀,砸进身体,顿时鲜血喷溅,彷如撞击岸石的波浪,泼洒在亲兵恐惧的脸上。
“啊”
亲兵一声惨叫。肩膀带来的的剧痛,让他脸部一阵抽搐,鲜血顺着七窍汩汩流出,惨烈可怕,毛骨悚然。
“啊…”
亲兵长声大叫,粗劣的双手放开刀柄,抱住巨汉的双戟。艰难的回过头,“将…军…快走”
庞德见状,虎目有些湿润,重重的点点头,在其他亲兵的护卫下,狼狈的离开。
“嗷嗷…”
巨汉见敌将逃走,暴跳如雷。双手陡然间加力,将拼死阻挠的亲兵甩飞,砸倒一片士兵,怒吼着追向庞德。不过却被亲兵拼死拦截。
……
关下,小将看的热血沸腾,如此猛将,恐怕天下也少有人能及。
“好!”张邈高兴的大喝一声,显然关上勇猛无比的猛将是自己的部署,心中想道,攻下虎牢关后一定要将此人收入亲兵营。那是天下便无人能够击伤自己。
鲍信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拔剑举天,厉声吼道,“进攻!”
“呜呜呜…”
总攻的号角声,猛然响起。关东军士,踏着猛烈的鼓击声,冲向虎牢关。
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关东军站住了脚,将关门打开。
“杀”
鲍信挥着剑,一马当先。
“杀…”
亲兵小将紧随其后。
“杀杀…”
张邈见着鲍信冲杀,不甘落后,率领着剩余的大军,杀向关内。
……
“杀杀”
被巨大功劳刺激的兴奋异常的鲍信丝毫没有注意关内的异常,大声呼叱着,直往前冲。
正在这时,正在张邈即将踏入关门的那一刻。
嘹亮的号角声突兀响起,刺破嘈杂的音障;
震天的鼓声,紧跟也陡然响起,仿佛要震碎苍穹。
一**呼啸的羽箭,在空中交错,仿佛细雨一般,织起一片森冷的杀机。顿时带起一边哀嚎。
关外
“不好,中计了”张邈勒马急忙后撤,不过迎接他的是从南山突然杀出的一彪人马。为的是一员年轻武将,手持一杆长枪,拍马疾驰。
转瞬间,两军相接,年轻武将长枪上下戳刺,顿时洞穿一个个士兵的胸膛。
“杀杀…”
紧跟其后的骑兵纵马向前,顷刻间便冲至关东士兵身前,马上骑兵挺枪戳刺,数十名关东士兵,眨眼间便被钉死在地上,鲜血从体内汩汩流出,淌过地上的灰尘,怵目惊心。
…
“撤,”张邈,世家大老爷,怎见过如此血腥,一时间肝胆俱裂,拨马便向另一边奔逃。
……
关内,鲍信士兵早已乱作一团,冷不丁的被呼啸的利箭穿破喉咙,带着迷茫,狠狠地摔在地上,带起一片烟尘。
“大人,我们中计了,快撤退吧,”小将见状,拨开飞至的冷箭,劝说鲍信道。
“好,好”鲍信此时早已吓破了胆,闻言连忙点头同意。
小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护卫着鲍信向关门撤去。
…
“杀杀…”十数轮羽箭过后,数之不清的关内守军从四面八方突然杀出。迅的将惊慌失措的关东败兵分割包围。
燕风一身黑衣黑甲,陡然从另一侧杀出。手中钩镰枪,仿佛恶魔凶器,扎刺点拔,圈舞拦拿,几乎枪枪直刺要害,枪枪见血。
…
“不要慌,稳住”
“快,快护送大人离开”
“快走”
小将一边刺杀着蜂拥的士兵,一边大声呼喊着。企图激起关东溃卒的求生**,拼死挣扎。
“杀”燕风岂能让他如愿,踏马疾驰而来,挺枪便刺。
小将心生警觉,抬头看向马上的燕风,知道肯定是敌方将领,只要杀了他…一时心神大震,提枪迎上。
“砰”
枪尖相撞,激起一道芒色。小将抓住时机,手中长枪猛然收缩,瞬间点出,彷如毒蛇吞吐着毒信,刁钻的点向燕风胸口。
“来得好!”燕风不惧,大喝一声,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战场斗将。钩镰枪简单快捷的扎向小将咽喉。
这比的是出枪度。
显然,燕风苦练数月的基本枪术,没有白搭,在加上他出常人的变态级的身体素质。钩镰枪率先到达。
“嚯”
小将及时反应,身体一偏,手中长枪横拨,将燕风的钩镰枪拨开。然后借着身体斜刺。
这点小招,怎难得过燕风,只见燕风钩镰枪轻轻一抨(撞击)便将小将的长枪撞开。
“哈哈,有两下子,看枪”燕风大笑一声道。而后快而猛的刺出一百零八枪,枪枪咽喉。
“哼”小将冷哼一声,挺枪迎上,不过比不上燕风变态的枪,只能处处受制,很快败象显现。
“小子,弃枪投降,本将可以饶你一命”燕风有些傲然道,枪也慢了下来。
“喝”
小将抓住时机,迅猛的刺出一枪,而后趁着燕风慌忙拦截时,抽枪急退,策马奔走。直气的燕风牙痒痒。
“杀”
燕风见敌将逃远,无法追上,便将怒气撒向两条腿的溃卒。冷冽的寒枪,点点刺出,溃卒来不及讨饶,便成为一具死尸。
…
“杀”“杀杀”
关内,关外,喊杀声连绵不绝。直到斜阳泼洒,映红了天地。方才渐歇。
…
“杀”一声暴喝引起了燕风的注意。
等到走近时,便见一巨汉手持单戟,浑身沾满凝固了的血液,就像干涸龟裂的河床,触目惊心;傲然而立的巨大身躯,彷如实质的杀意,就如死神降临大地,让一旁围困的守军士兵毛骨悚然,畏缩不前。
“住手”燕风也被这一景象惊呆了,从没见过如此凶猛如兽的巨汉,就是吕布,张飞等人恐怕也比不上他那全身散出来的嗜血杀意,这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在庞德和亲兵的护卫下,燕风走近巨汉。
“是你!”庞德惊惧道,显然认出这个全身黑红的铁塔巨汉便是城墙上将自己击败的那个巨汉,不由紧握大刀,想要护卫燕风。
不过显然有些晚了,巨汉也认出了庞德,双眼紧盯着燕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爆闪出一道灼热,大吼一声,举起仅存的一只铁戟,陡然加向燕风剁来。
“将军小心!”庞德眼见来不及,大喝一声,想要提醒燕风。
燕风反应过来,面色大变,面对野兽般的巨汉,心生惧意,见无法躲闪,只能双手横枪,奋力拦击。
“轰”
一身巨响,燕风趔趄的倒退数步,脸色涨红,艰难的将喉咙的血液咽下。
庞德,亲兵们反应过来,立刻将燕风团团护住,手中大刀,直指巨汉,眼中露出愤怒仇恨的芒光。
巨汉凛然不惧,拎起铁剂,就要再次冲击。
“住手”这时,缓过来的燕风暴喝一声。分开亲兵走了出来。亲兵见状,心惊胆寒,急忙蜂拥护卫。想要阻挡巨汉。
不过没有赶上。巨汉与燕风仅有两步之遥。
正当庞德和亲兵惶恐失色的时候,巨汉忽然止步不前,等着铜铃般的双眼,有些好奇的看着燕风,好像是想不明白这位将军为何不怕自己,明智不敌会死,却胆敢走到自己面前。
就这样,燕风和巨汉互相瞪着对方,一语不。很容易让人想起‘断背’这个词语。呃,就是不知道古代是否有这一词。
良久,燕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巨汉厉声喝道,“好汉,你是何人。”
巨汉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锵声有力道,“俺叫典韦。”
“好,典韦,今日你能冲杀出去否?”
“不能”巨汉(典韦)摇摇头,又道,“但是,俺能够杀了你”说完还自顾的挥了挥铁戟。
“我死了,你也会死。我们为何不都一起活着。”
典韦迷惑,眼中露出迷茫。瞪着燕风,不知何意。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典韦,你为何当兵”
“俺杀了人,不得不逃了出来,后来听说当兵有酒喝,有肉吃,俺就当了兵。”
“好,有酒有肉。可愿跟着我。”
“跟你?俺和你是敌人。”典韦现实疑惑,而后闷得摇摇头道。
“敌人?不,你看看四周,还有你的同营士兵吗,没有,他们抛弃了你,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抛弃了你。这样的人怎能当你的伙伴,怎能让你抛弃酒肉,拼死守护?”
典韦更加迷茫,少顷,粗声道,“跟你可有酒有肉?”
“当然”燕风见典韦同意,欣喜若狂,哈哈大笑道,“酒肉管饱,哈哈…”
“哈哈…”典韦挠挠头傻笑道。
“哈哈哈…”众人一同笑道。
“典韦,古之有恶来,今日你便字恶来。”燕风知道典韦没有字,便开口为他取到。
“恩,俺听你的”典韦重重的点头,道。
……
虎牢关以东三十里外,
两只残军,狼奔豸突,左右相距三四里。却没有现对方。
正是,被李肃,廖虎救出的华雄的西凉军,与关内被伏,狼狈逃窜的鲍信,张邈的关东军。
两方各回其地,我们暂且不说。
关内,得到典韦的燕风,心情大畅,当即下令大摆宴席,为典韦接风。
两个时辰后,宴会正浓。
“将军”一小校忽然进入大堂,单膝跪地道,“华将军已经回关了。”
“哦?”燕风眼中掠过一道异芒,起身道,“恶来,令明,走我们去迎接迎接我们的华将军,呵呵”
…
“华将军”
华雄见到燕风,连忙下马,上前拜道,“燕将军,华某在此多谢救命之恩。”
燕风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上前扶起华雄道,“华将军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情起…”
华雄执意一拜,才起身。这就是血性的西凉汉子。
“走,华将军,堂中已准备了酒席,稍微梳洗一下,燕某为华将军压惊。”说完,燕风对着一旁的庞德点头。庞德会意,悄悄离去,布置酒宴。
“多谢燕将军”华雄道。
……
宴后,燕风将庞德叫到屋内道,“令明我军伤亡如何?”
“将军,我军伤亡不大,此役共歼敌三千,俘虏近两千,我军伤亡不足两千,大多是敌军攻城时的伤亡。”庞德答道。
“恩”燕风点点头,对这个战绩颇为满意,沉思了一会儿道,“令明,明日将战报伤亡人数报大。”
“将军,这…”庞德不解。
“我河东军有兵力六万,这是董卓诸人都知道的,但是此次我只带出来了三万,本相道洛阳之前找个借口,不料董卓却命我直接来虎牢关,所以我们得这两万多的空缺补出来。”
“是,末将明白了”
“恩,明日就报歼敌八千,俘虏两千,我军伤亡五千。”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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