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很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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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浑身无力软在椅子上的某人,此刻奋起似狼。

    舌头贴着,药顺着舌苔上的味蕾蔓延开来,一丝丝融入口中,呛进肺腑。

    苦……怎么这么苦!

    我拧着眉头就推他,哪知这人早算准了我的动作,胳膊紧紧环在我身上,用力将我箍着,不给我留半分可动的余地,这还哪里像个中毒无力的人……

    他吻得肆虐深入,浓郁苦中含着腥涩味,逼得我肺腑一阵翻腾蹈海,只差一刻就要吐出来。

    脑中晕眩,仰首就狠狠咬了他的唇。

    他吃痛松了松手,我趁机推开他,逃命似的离他远些到桌边,撑着桌子“呸呸”吐了几口唾沫。端起桌上的糖水,想也不想就一饮而尽。

    甜味慢慢沁入口里,我大口喘一口气,总算舒坦了。

    眼前阴影陡然罩下,抬眸,上官若风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面上很是不好看。

    他瞟了眼已经见底的糖水碗,低眸看我,“味道如何?”

    我眨了眨眼,挑衅的说,“甜,特别甜。可惜了,有些人就是吃不到。”

    “哦?”他挑眉,手指轻轻擦过我鬓角的发,低低沉沉带着危险的声音,“堡主的糖水你也敢喝?”

    我瞪他,哼了哼。

    他陡的将我身体拉入他的怀中,“你说,该怎么罚?”

    我猛然大惊要逃开他,他轻笑,手臂绕上我的腰,俯脸瞧我时,面上粲然的厉害。

    我忍不住要破口开骂,张嘴的瞬间,他俯身下来,炽热的舌尖趁机毫不迟疑地滑入我的口中。

    浓郁的苦涩味盖住甜味再一次弥满口腔,我蹙着眉头欲哭无泪。

    唇舌相接,柔软相抵,被熟悉的男子气息温度包围着,面上微微发烫,目中迷乱,下意识的回应。

    一番窒息深吻,他唇角轻扬,笑得恣意,“果然甜。”顿了顿,挑眉看我,“还要不要?”

    “不要!”我皱了眉去推他。

    他扳过我的脸,唇再次重重压下……

    几次来回。我再无力气开口,软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

    他在我耳边轻笑,声音爽朗明快,好不舒服。

    我好不容易稳住内息,正色同他说话,“你在哪里得罪了我二哥,他这么对你。”

    男子目中潋滟的眸光一点一点地暗下去,微微思忖,幽深隐隐间,满是疑惑,“我也纳闷着呢。”

    他眸光一转,还有后话,我亮了眸子认真听。

    他伸了指头在我唇边缓缓抚过。眸间有光微闪而过,面上顿时溢起深深笑意,耐人寻味的口吻,说出来的却是——

    “我把他家最大的惹祸精留在身边,给他省去不少麻烦,让他少费了那么多的神思,按理他不是该重金贵礼过来谢我不是?”

    我直接一脚重重踩在他的足上,“给脸不要!”

    他佯装疼痛一声,笑得无赖,“真打算谋杀亲夫呀。”

    翻脸吵个架是那么的容易,和好起来也是那么的容易。

    一张小床两个人挤得有点困难,索性抱成一团,你依着我,我偎着你……

    第二天醒来的结果是,上官若风这厮的手臂,麻了。

    阿云一早便弄好了早饭,见我们一起从房里出来,弯唇笑开,“和好了?”

    女子眸子清浅,宛若明水漾瞳。面容笑得嫣然灿烂。

    若说这阿云是如何同上官若风在一块的,又是一桩有趣的事。

    那日,上官若风从山崖“落下”,身上带了伤,恰巧被出来采药的阿云撞上。

    晚上出来采个药本就不容易,怪只怪这阿云丫头太倒霉,碰上了上官若风。上官若风这厮没有别的本事,但威胁人这种事情却做得得心应手、熟悉得很。

    先是拿剑抵在小姑娘脖子上,以性命威胁其带他回家找了个庇身之所。然后又不知道怎的观察入微,抢了人家母亲的遗物来要挟。

    捏了个狗血的借口,村人问起,就以失散多年的兄妹相称。

    占了人家房子也就罢了,知道人家会医术,便毫不客气的用起来,连着一日三餐和换洗衣服也让人伺候了个全,脸皮能厚成这样,我真的想说我不认识他……

    好在阿云乐观阔达,不与那等无赖计较。也不知是不是上官若风随手帮她修了大门的缘故,一口一个“大哥”却是喊得极甜。

    堡主“失踪”,堡主夫人在外苦寻两个日夜未归。一个是堡主,一个是堡主夫人,仅仅两个字的差别,换来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上官若风一“出事”就有一群人心急如焚来寻,我一“失踪”,连个鬼影都没有。

    内心愤懑不止,索性也不回去了,也随着上官若风不报平安,直接“失踪”个彻底。对此,上官若风只是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任我同他厚脸皮的挤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

    然而,面上看上去不吵不闹,是和谐了,可心底呢?

    我心里藏着的事全都被他旁敲侧击挖去了,而他心底埋着的事,不想告诉我的仍旧没有说。比如蜀地,比如矿山,比如那个青楼女子林霜……还比如他身上的毒,发作起来浑身无力,不发作时同平常无甚两样。若只是寻常的毒,他怎么会怕我担心就把我挡在门外?我问过阿云,阿云闪烁其词,什么也肯不说。

    他不想说的,我怎么问都没有用。他想知道的,我怎么守着不肯说,都能被他逼出来。两者区别在此,内心惴惴不安,怎么都不能平静。

    但此刻,由不得我分心去想别的事情。我对这个长得据说与我有三四分相似面貌的阿云打起兴致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阿云,很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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