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正门外,侍卫们比平时都要站得笔直,屏气凝神,双目睁得老大,连眨眼都要小心往门口那两个黑衣男子身上看一眼。
随雪站在正门口,手里拿着剑,一面凝神听着四周动静,一面看着身侧,与他几乎同样装扮的人,终于开了口,“二宫主这是何意?”
“二宫主与四宫主兄妹单独叙话,自有二宫主的用意,岂是我等知道的。”随花淡淡答了,侧目瞟过身旁人一眼,“地牢内头铁锁非钥匙打不开,且这牢的进出只有这一处口,你还担心二宫主把四宫主劫了不成?”
随雪微微蹙了蹙眉,却很快将眉平展下去。
风扬扬过,带来一阵浓郁的香。
两人目里同一时间闪过一丝精锐。
迎着寒风,一盏宫灯缓缓而来。...持着宫灯的柔荑皓腕净白如霜雪,指尖涂着红红鲜丽的蔻丹,红衣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面上妆容精致,臂间挽着件大银狐裘。
“二宫主吩咐,夜凉,给四宫主送件狐裘暖身。”
随雪目光扫过狐裘,伸手便去接。
红衣女子捧着衣服后退了两步,看也不看他,冲着随花,“本夫人要见他!”
“二宫主与四宫主叙话,不见他人。夫人顶了她人名义来送狐裘,也不怕惹恼了二宫主。”随花语声仍然淡漠。
“那也是我与他的事!”那女子咬了咬唇,“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拿了这狐裘就走,反正四宫主冻着凉着与我无关!”
随花眼眸黯了黯。
这女子如此态度,怕应是二宫主府上姬妾之一,四宫主身上本有寒症,若真受凉,后果不堪设想。随雪侧了身,“夫人请入。”
夜,愈加寒凉。
隐约听到牢内有人吵闹。
片刻,便见南宫汲花沉了脸出来,手里提着个人,直接扔到地上。
月色之下,却仍旧看得出是之前的女子,红衣有些狼狈,妆容花了,连着发髻也是散乱着的,唯一不变的是雪白细嫩的指尖红色蔻丹颜色正艳。
红衣男子,冰冷的声音:
“扔出宫去。”
随花颔首应了,黑影一掠,再一眨眼,地上的人和随花已经不见。
二宫主府中姬妾众多,喜新厌旧不过经常的事。随雪看着那摇扇远去的红色身影,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夜半、夜探、狐裘、女子、扔出宫——
随雪眼前豁然一凛,折了身入地牢。
夜明珠照耀下,亮如白昼的牢内裹着狐裘的女子低着头,倚着栏杆而立,身形、姿态,与之前并无不同。
铁锁亦完好无损。
随雪仍旧皱了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偏生又瞧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他上前几步:“四宫主?”
南宫汐月抬了头,瞥他一眼,清冷的声音:“有事?”
容貌无错、神情无错、声音亦无错,莫不是自己当真想多了?随雪垂了眸,“无事,夜深,四宫主好好休息。”
女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倚着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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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来我真的不会写第三人称,然而第一人称好多人不喜欢看,啊啊啊啊,我好伤感……
冰魄:==
雪:忍不住剧透,下章上官同学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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