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父亲照例抽查我们学业,我们在父亲书房等着,许久不见父亲前来,然后下人来报,姑姑又和姑父赌气回了府,父亲因此被拖在了前厅,需得过一阵才能过来。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满身紧张卸下,偏又不能离开这书房,便只能在这周围陈设当众上下打量。偏生弟弟是个不安分的,一会儿跳上椅子,一会儿扯扯柜子,再一眨眼,便对桌边一个只比自己身量略低的大瓶子来了兴趣。
瓶子里,插满了卷轴。他站在椅子上从瓶子里抽出一份出来,小心打开,然后,“咦?”了一声。
接着,他一声感叹,“好漂亮的人呀!”
我偏头看他,不过一份画轴罢了,却没有理会,只想他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许是那份画轴太过吸引,他将画轴放在桌上,继而又往瓶子里拿其它画轴看,拿了几次,每次看了却又不放回去,不到片刻,桌上满是摊开的画卷。
弟弟捧着画卷笑着看我,“每张画都画的是同一个女人,你不过来看看?”
我瞥了他一眼,“现在不收拾好了,等下可别弄得手忙脚乱。”
他闻言一怔,再看看桌上那一堆,估摸着收拾起来也破费功夫,于是赶紧开始收拾,却不料想,从瓶子里拿东西容易,再放回去却难,捧着一堆卷轴往瓶子里放时,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也踉跄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铛——”
瓶子倒地,一堆画卷滚落在地上,由于刚才收拾匆忙,有几份带子也没有系紧,被这么一滚,直接在地上打开了——
亦如弟弟所说,每张画里画的都是不同姿态的同一个人,女子容貌妍丽,或喜或悲,或嗔或怒,或饮酒,或梳妆,或舞剑,或抚琴。一张画卷落开散在我脚边,嗯……或,抱着孩子。
画里的人我从未见过,可不知为何,那样的面容总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就像融入了骨血,铭记在了心底。
来不及恍惚,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近,房内一片狼藉,房门打开,第一缕光线照进来的瞬间,脑海里第一反应是,完了。
果然,父亲一进房便沉了脸色,声音寒着,凌冽如霜,“谁干的好事!”
没人敢往刀口上撞,我与弟弟一同缄默不语。
“嫂嫂?!”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呼打破沉寂。
这句称呼,姑姑从未对冷氏喊过。我与弟弟齐齐望去,便只见姑姑望着一地散落的画卷,惊得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似有一根弦突然崩开,我看着画卷里的人,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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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有点长,估计下章下下章还是番外··我捉摸着要不要换个标题名???
什么?问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写番外??
嘿嘿~~我会告诉你是因为写正卡了,为了有更新才搬出这个的吗?
今天看到一个笑话,大致是这样的:美国一位中年男子因欲自杀被警方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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