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鹰大骂道:“靠!怎么回事!广录派的说来就来!”踢开车门钻出去,抬头便见另一个金衣人已经挡住了去路。
那金衣人下巴微扬,笑道:“我乃广录派弟子枢机,家师广录老人派我们前来迎四位到派中商量大事,请四位跟我走一趟。”那咄咄逼人的神态,让人一见便心生厌恶。
龙进皱眉道:“广录派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吗?”一把扯下颈间阴阳六芒刃,左手霎时旋出一片金色,几点乌蚕蛊毒液瞬间飚射而出,直袭枢机。
广录派门下六大直系弟子,分别为穷诸、玄辩、竭世、枢机、太虚、巨壑,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六大弟子已现身四位,另外两位却不知有没有同来。[]
由广录派六大弟子亲自出山迎接,看来他们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枢机深知乌蚕蛊毒液的厉害,不敢硬接,脚步一点一个后空翻直跃出数步远,面色一寒,怒道:“我师父好心好意来请你们去做客,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肯乖乖跟我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探手自袋中抽出一根峨嵋刺,直向龙进刺来。
龙进闪身后退,吴翼干将剑直撩而上,削向枢机手腕。枢机不退反进,足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峨嵋刺一转点在吴翼干将剑上。身体借力一个空翻上了车顶。随即左手猛地一扬,一把细如牛毛的金针激射而来。龙进急忙转身上前,银色六芒刃卷起大片银光。将那漫天金针一个不落地吸了进去。
那金针是广录派独门暗器,名为“随心转”,针内藏针。一旦被“随心转”刺中,藏在金针内的无数小针便会倾巢而出。随着血液流走聚集在心脏处,使人心脏破裂而亡。
陈黄鹰大怒:“你们广录派也成立了几百年了,请个客还用这么阴毒的东西,你这是要请客还是要杀人!大哥今天要不打得你哭爹喊娘,你tmd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枢机哈哈大笑:“剑阁嫡传大弟子。[]有些事情你似乎搞错了。我虽然不是一派掌门,但论辈分可是要比你高得多,你叫我一声曾祖我都未必愿意答应。”言罢峨嵋刺一挺,直向陈黄鹰刺来。
广录派的广录老人和坐下六大弟子,皆是长寿之人,自门派建立起,其余弟子一批批的换,但是这七人却从来都没变过。这六大弟子虽然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实际年龄却已是三位数了。
突听“当”的一声。枢机手臂一震直退开去,却是一旁与竭世缠斗的卓若虚几十招疾攻脱出身来赶到四人身边,一鞭击退枢机。紧接着便见竭世峨嵋刺摇摇一戳,真气涌动,惊天的锋芒直向卓若虚刺来。卓若虚不闪不避,待那一招攻至眼前。大口一张,“啊呜”一声便将竭世的攻击吞了下去。
“嗝——”
吞下竭世一招的卓若虚似乎终于将那无底洞一般的胃装满了。很是没形象地打了一个巨响的饱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左手一展折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呃……在下失态了,失态了。”
吴翼惊奇地伸手戳了戳卓若虚的胃:“你这肚子什么都能装?”
卓若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是吴翼那一指正巧戳中了他的痒处。卓若虚面上微微一红,嗫嚅道:“啊……嗯,在下的胃口……呃……非常好。”伸手抚了抚胃部,方才吞下一招的饱胀感瞬间消散无踪。
嗯,看来刚才那一招并不是很强啊!这么快就不撑了。
竭世和枢机皱眉看着卓若虚,齐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显然连他们这种老江湖都没见过卓若虚。
卓若虚收起折扇,抱拳微一躬身道:“在下无名小卒一个,二位前辈不必挂在心上。不过这四位却是我们家的客人,希望二位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他们。”
枢机上上下下打量了卓若虚一遍:“你和卓赤练是什么关系?”
卓若虚微微一怔,随即故作难为情地捂着脸道:“在下与赤练实是情投意合,只是赤练身为蛊苗,终身大事需要蛊母钦点。这个……唉,我们二人其实是瞒着蛊母的……”这二人既然并不知道他是蛊母宫中人,那便不要泄露太多为妙。若广录派的人知道蛊母宫中人和这四人关系太过密切,蛊母宫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枢机显然没想到卓若虚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面的问话,忙向竭世使眼色要他来问。竭世会意,清了清嗓子道:“那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抬手一指吴翼四人。
卓若虚转头看了看四人,笑道:“这四位是我的朋友,约好了要到雷公山和黄果树瀑布旅游的,这不刚转完了雷公山,正要开车去黄果树瀑布嘛。我家赤练这几天比较闲,就跟着我们一起来玩了。”这一番话说得镇定自若,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四人满脸黑线地看着卓若虚。这家伙表面上温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竟然还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胡说八道起来面不改色!
枢机微微挑眉:“是吗?”一脸怀疑之色。
卓若虚正色道:“事实却是如此,在下绝无半句虚言。二位难道看不出,我们的前进方向正是黄果树瀑布吗?”心里却在暗自庆幸,幸好卓赤练选择往黄果树瀑布的方向开车,否则他这谎还不知道该怎么圆呢!
竭世冷笑一声:“既然要到黄果树瀑布,开个穿界门直通目的地不是方便得很?又何必费时费力地开车?”
卓若虚叹道:“开来二位并不经常自助游啊!开车出行,沿途欣赏风景,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更何况,沿途有许多美食,不可不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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