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小美女蛇说日语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她之前作为女娲石的时候是一直待在日本的,算得上是半个日本妖怪。
小美女蛇琉璃球一样的眼睛一转,看向马蓉嬉,张开小胳膊扑了上去。
“お母さん!”
马蓉嬉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一边。她在日本待过近两个月,自然知道“お母さん”是“妈妈”的意思。
努力搜索着在日本学过的几个日语单词,马蓉嬉总算是组织出一句话来:“私はあなたのお母さんではありません(我不是你妈妈)!”
小美女蛇歪着头看了看马蓉嬉,又转头看了看龙梦凌,嘟着小嘴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手臂一张再次扑向马蓉嬉。
“お母さん!”
很显然,在场的两个女生当中,马蓉嬉看上去更像个慈母。而龙梦凌,根本没人会把她和生孩子这件事想到一起,也没人敢这么想。
马蓉嬉虽然很喜欢这小美女蛇,想要把她抱过来捏捏小脸,但是她知道,如果现在去抱小美女蛇,那她肯定把自己当成她的妈妈了。
这怎么可以!
马蓉嬉躲在张凌身后,伸手指了指陈黄鹰:“お母さん!彼はあなたのお母さん!(妈妈!那个人才是你妈妈!)”
小美女蛇疑惑地看了看坐在桌子上一脸茫然搞不清状况的陈黄鹰,小嘴一扁:“うそ(骗人)!”
马蓉嬉这回彻底没办法了,她很想跟小美女蛇说明情况,但是她根本就不会那么多日语啊!只得焦急地看向龙梦凌,向她求助。【叶*子】【悠*悠】
这可怎么办啊!
龙梦凌皱了皱眉,对小美女蛇道:“说汉语普通话,我知道你会。”
小美女蛇闻言一呆,“咦”了一声:“你们不是日本人啊!”
众人一怔。这小家伙原来会说汉语啊!
吴翼大怒,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像日本人。当然,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日本人,不过出国旅游的时候总有人以为他是日本人,毕竟欧美人士很难从长相上分清亚洲人的国籍。
吴翼忍不住怒道:“你哪只眼睛看我们像日本人了!”抬手指了指龙梦凌,又指了指张凌,“你看他们两个身上穿的衣服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日本人!”说完便想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这么小的孩子哪知道那么多啊!
哪知小美女蛇竟然很认真地看了看龙梦凌和张凌,点头道:“嗯,这确实是中国的汉服,是我疏忽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这么一想,你们之前说话也确实是中国话。在日本待了太久,脑子还停留在日本地界上,一时没转换过来。”
吴翼惊得张大了嘴。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用这么成熟认真的表情说话!这太奇怪了。
小美女蛇见吴翼一脸的惊讶,知道他定是觉得一个小孩子表情这么认真非常奇怪,于是嘻嘻一笑:“有那么惊讶吗?我可是女娲石幻化的女体,从汉代起便有了灵识。说起来,从我有灵识到现在,应该有两千年了吧。”
两千年!这么久远!
小美女蛇目光转向马蓉嬉:“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刚才貌似给我取了名字,是叫陈夜莺吧?夜莺,我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觉得乳名叫莺儿很不错。是吧,妈妈。”
马蓉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我不是你妈妈,他才是你妈妈。”抬手指了指陈黄鹰。
陈夜莺嘟嘴道:“我也说了,你骗人。他是男的,怎么可能是我妈妈!最多是我爸爸。”
马蓉嬉想了想:“嗯,也对啊!那他是你爸爸。至于你妈妈,她去陪你外婆了。”
陈夜莺眨了眨眼,一脸的迷惑:“我外婆?我妈妈去陪我外婆?这怎么可能啊!我妈妈要是不在,那我怎么出生的?”
龙进哈哈笑道:“你不是妈妈生的,而是爸爸生的。”
陈黄鹰闻言大怒,却已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憋出一句粗话:“龙进!你妹的!哎哟!”刚骂出一句,顿觉腹部伤口一痛。低头一看,伤口竟然裂开了。
张凌急忙拿着碧玫瑰花瓣帮陈黄鹰修补伤口:“上次把能用的龙皮都用完了,现在只能用玫瑰花瓣凑合了。你别乱动,小心刀口又裂开。”
陈夜莺看着陈黄鹰肚子上的伤口,眨巴眨巴眼睛凑了上去,伸手轻轻在伤口上摸了摸,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尖叫道:“我真的是你生的啊!”那伤口上传来的淡淡的气息,正是她出生时残留下的女娲石之力!
陈黄鹰苦笑道:“好吧,你是大哥生的。大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然学女人生孩子!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我生的啊!大哥丢不起这人!”
陈夜莺扁了扁嘴,郁闷道:“我比你更丢不起这人!如果是慢慢化生出肉身的也就罢了,可没想到我竟然是被一个大男人生出来的!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就连女娲娘娘的脸都一起丢尽了。你放心吧,我会说我是你捡回来的,爸爸。”
陈黄鹰黑着脸道:“不许叫我爸爸!叫哥哥!”他有那么老吗?都成爸爸了!
陈夜莺嘻嘻一笑:“怎么啦?怕我把你叫老了?可是你确实是我爸爸啊!爸爸爸爸!”说着蛇尾一摆,跳上桌子抱着陈黄鹰的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哎哟!我肚子啊!”
陈夜莺这一跳,尾巴正好拍在了陈黄鹰的刀口上,刀口再次崩裂,渗出丝丝鲜血。陈黄鹰捂着刀口,疼得呲牙咧嘴,抓起一把张凌放在旁边的碧玫瑰花瓣就往伤口上捂去。
这死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
陈夜莺蛇尾一卷,缠住了陈黄鹰的手腕:“爸爸,我来帮你止血。”小嘴动了动,俯身向陈黄鹰腹部的刀口上吐了一口口水。
陈黄鹰“哇”的一声大叫:“你干嘛你干嘛!恶不恶心啊!”
陈夜莺一脸无辜地抬头望着陈黄鹰:“爸爸,我是在帮你治伤啊!”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委屈地把嘴撅得老高。
陈黄鹰怒道:“我本来伤口就疼,你还往上面吐吐沫,你这叫帮我治伤?你……哎?”
一阵极轻的“嗞嗞”声从陈黄鹰的伤口上传来。陈黄鹰垂头一看,腹部刀口上沾了陈夜莺口水的地方正冒着一丝丝淡淡的五彩的轻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修复好的一部分肌肤平整光滑,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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