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凌统咧嘴一笑,朝着底下蜷缩的跟虾米似的骑兵统领,两根手指做了个V的的姿势。
校尉也是赶着马匹到来,看到底下的刚刚还在跟自己交战的敌人,现在却是痛哭流涕,惨叫连连,那模样,惨不忍睹啊,就算是自己刚刚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真是太惨了,校尉对着骑兵统领暗暗悲哀道:“哎!算你倒霉,栽倒在这两个小鬼身上。”
“凌统,真有你的。”校尉大人笑了笑,心里则是腹诽,“太毒了,当真是太毒了,这可比斯还难受啊!”
“一般,一般啦!”凌统得意忘形的谦虚着,说完后又是两眼翻天,鼻子翘得高高的,一阵兴高采烈。
骆统走了过来,很有鄙视的看了凌统一眼,然后又对着校尉道:“将军,还是问问这些外族人是什么来路,我总感觉这是不一般。”说完后,骆统又是一阵思忖,脸色沉重道:“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虽然骆统最后一句话等于是废话,外族人都能明目张胆的进入中原,敌方官员竟然视而不见,其见里面的猫腻有多重,里面的潭子有多深。
这名校尉也算是见多识广,这其中的道理在他知道对方是外族人之后,早就在脑袋里想了个大概,只不过他在怎么想,也理不出头绪。[]
下了马,校尉走到那还在嘶吼的敌方统领的面前,面色沉重,喝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外族头领根本不理对方的叱喝,就兀自在地上翻滚不停,惨叫声到后来变成嘶叫,声音越来越嘶哑,但那其中的挣扎却是让人心扯不已。
校尉看了眼之后,脸色缓了缓,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僵硬,说道:“只要你说出你们是什么人,我就给你洗脸,要不然,哼,你就生生的痛死过去吧!”
“啊……啊!啊!匈奴!啊!”
从他的惨叫声中终于听到了匈奴两个字,这一下不论是校尉,还是凌统,骆统都好奇了。
“匈奴人。”校尉大人眉头一紧,心头升起一股不妙,再次喝道:“说出你们的目的,还有是谁派你们来的。”
“水……先给我水……”匈奴头领嘶哑着嗓子哀嚎道,脸上满是挣扎,乞求,两眼死命的揉着已经深深陷入的眼珠,**的脓水带着点点的血丝汹涌而出,模样甚是凄惨,但在此时的校尉等人看来,却没有丝毫怜悯。
校尉叫了两个士兵把这个匈奴头领带到了颍水边,那个匈奴头领虽然看不见,但却能听到那澎湃的流水声,那脸色陡然一变,脸色狂喜,迫不及待的就梗起脖子,把头狠狠的砸在了水面上,两只手死命的在眼眶上摩擦着。
抬头吸了口气,又把头落下,只要不到憋死的那一刻,他就不会抬起头。[]
校尉看时候差不多了,也不管他如何的反对,如何的挣扎,直接把他提起来扔在一边,然后喝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匈奴头领从刚才撕心裂肺,肝胆欲碎的疼痛再到那重获新生,如饥似渴的亢奋,一直到现在的精疲力尽,声嘶力竭,整个人可以说得上是奄奄一息。
此时听到校尉的话,他也只能剧烈的喘息着,眼皮上下无力的翻动,嘴唇是想张也张不开。
“你到快说啊!”校尉急了,他此时很后悔在刚刚的战斗中,为什么不抓几个俘虏,以至于道现在对这个匈奴头头束手无策。
“去看看,还有没有没死透的。”校尉招呼了两个士兵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士兵回来遗憾的摇摇头,答道:“将军,都已经死光了。”
“这个家伙,好像……好像快不行了……”骆统托着腮帮子说道。
“嗯?”校尉看了看地下已经没有多少气力的匈奴头领,大惊失色道:“你可不能死,快说你们到这的目的?还有是受谁指示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这些问题都至关重要,最关键的就是他们的行走路线,这可不是匈奴人可以查探知到的。
匈奴头领兵不答话,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故意不说,不过看他的脸色,早已经憔悴不堪,脸色虚白的令人发指。
“嘿嘿!”凌统诡谲的一笑,双眼看着匈奴头领道:“如果还不说的话,就让你再吃吃石灰粉的厉害。”
那匈奴头领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石灰粉,但他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那洒在自己脸上的沙子,想起刚才这石灰粉洒进眼中那痛不欲生,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他的脸上就布满了惊恐,那本来就虚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如一张白纸。
两眼虽不能完全的张开,不过那眼眸伸出流露出来的深深的恐惧与胆寒,他是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放了我吧!”匈奴头领拼命的叫嚷着,心里的防线在凌统的一句话下全面击溃。
“哼!”校尉生气的喝道:“还不快说!”
“我是右贤王于夫罗麾下的大将尸利,这次率领五百奇兵来此劫夺你们的货物。”尸利连忙说道。
“就你也配称大将?”凌统嗤笑道:“你连我都打不过,也敢称自己为大将,要是这么说,我到你们匈奴那边是不是都可以当大王了。”
“还有呢?”校尉盯着尸利,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这我不知道啊!”尸利虽然没有睁眼,但还能感觉到他们一副我不信你说谎的表情,大惊道:“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只是奉命执行任务,至于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校尉皱了皱眉头,心下也相信了他的言辞,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过你可千万别说谎话又或者是知道什么又不说,那样的话,可别怪我们残忍了。”
“不敢,不敢。”尸利一脸惊恐,丝毫没有犹豫道:“我还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只队伍也正在做着相同的命令,似乎是跟一个叫刘备的有关。”
“刘备?”在场几人听言大惊失色。
刘备与刘尚结盟并不算是秘密,而且刘备也有一批从董卓手里劫来的财物,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问题是,匈奴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看这情况刘备的哪一支队伍,恐怕是凶多吉少。
校尉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眼光一闪,喝道:“于夫罗有没有跟中原的诸侯有过来往,或者是跟那个诸侯有交情,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尸利连想都没想,直接惊慌道:“我确实不知啊,只不过我常常见到一个中原人与于夫罗碰面,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看着尸利那诚惶诚恐又毫不知情的样子,校尉也放弃了继续逼问的念头,只好对着骆统和凌统道:“我们需加快步伐,尽快的到达寿春,匈奴人能伏击我们一次,未必就不会再派追兵。
“将军所言极是。”骆统神态郑重的点点头。
收拾了一下战场,虽然匈奴人的身上没有值钱的宝贝,但是那数百匹战马却是保留了下来,草原上的马,那可是天然的战马,在骑兵战之中战斗力明显的可以提升一个档次。
这一点,倒让校尉、骆统等人本来还阴翳的脸色一扫而过,欢愉的脸上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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