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顺便救下了被张英和陈横围困住的宋宪,只不过在脱困的途中,宋宪的腿肚上还是被陈横扎了一枪。一边的魏续见势不妙,也驮着郝萌跑得远远的,生怕被敌军将领给发现。
随着并州骑兵的溃逃,盟军士兵们节节欢呼,如果不是盟军少马,相信就算是骁勇善战的并州军也会被彻底的留下。
战斗一结束,各路诸侯就开始瓜分战场上的成果,特别是并州军留下的战马,成了盟军们主要抢占的对象,有几个诸侯手下的士兵,竟为了一匹马而大吵大闹,刀兵相向。
诸侯们见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恨不得自己手下的士兵再过分点,直接把对方给杀了,直接把马匹给抢过来。
现在人命值多少钱,有并州的战马值钱吗?肯定是没有的。
“主公,我把这家伙给你到来啦!”正在刘尚指挥众部津津有味的“抢劫”马匹时,贺齐乐呵呵的跑了过来,来到刘尚面前,直接把伏在马背的曹性给拉了下来,“砰”得一声摔在地上,竟是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咦?晕了?”踢了踢被捆得像一团粽的曹性,贺齐脸上满是郁闷,“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啊?”
“伤口没止血,你把他捆得这么结实,导致血速加快,这失血的速度可比平常快了五六倍。”刘尚无语的白了贺齐一眼,道:“连这么平常的知识都不知道,今后如何领兵打战。[]”
贺齐一脸尴尬的笑着,笑容很是腼腆。
“还不赶快把他抬下去治疗,另外把他绳子给解了,受了伤还绑得这么紧,你是不是成心折磨他。”刘尚回瞪了一眼。
汜水关下,吕布终于逃了回来,看着那巍峨的雄关,饶是吕布也是一阵心惊胆寒的缓了口气,回头望了眼身后,自己麾下的并州军兵没有多少损失,但也是个个带着伤,但是几个主要的将领却是一个也不见踪影。
“张辽,魏续等人呢?何在?”吕布向一员小将问道。
小将答道:“一路奔来,根本没见踪影,想来是突围的时候走散了。”
“有理。”吕布点点头,突然另一支小股的并州军逃了回来,为首的正是张辽等几个将领。
“将军。”张辽等人见到吕布后,马上拜头行礼。
吕布看着眼前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都显得如此狼狈,莫非是碰到了关羽,张飞那几人?”
在吕布的认知中,关东贼军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黄忠,张飞几个交过手的将领。
张辽一脸惭愧,但还是道尽了原委。
张辽越说,吕布脸上的怒气越盛,看着张辽的披膊被整个砍去,魏续的兜鍪也丢了,郝萌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晕了,宋宪的小腿上也是被穿了一枪,就连自己看好的曹性也被对方给生擒,更可气的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连自己一回合都接不下的刘尚干的。[]
吕布越想越气,简直是火冒三丈,头顶七窍,再加上本来松弛下来的身子就很虚弱,现在怒火又上,直接让他脑袋一沉,厥了过去。
“将军……”张辽几个人纷纷围上,紧张的同时又松了口气,不用遭到吕布的斥责了。
吕布昏迷的事马上就让董卓知道,来到了吕布的卧榻,看着床榻上的吕布和诊治的大夫,旁边站着吕布一干的亲信,董卓直接抓起大夫的领袖问道:“奉先伤势如何?何时能醒来?”
大夫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吕将军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再加上气急攻心,气血淤结,神疲乏力……”
“啰啰嗦嗦。”董卓气恼之下一句话顶了回去,怒喝道:“我是说奉先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醒就可以了。”
“是是是。”大夫赶忙答应,生怕董卓一个不高兴,直接叫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大夫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道:“据在下观察,需还要三五日。”
“到底是几日?”董卓一瞪眼,一脸凶悍。
“应该是五日。”大夫慌忙答应。
“战况紧急,盟军不日就下汜水关,如若没有奉先,我等该如何是好?”董卓一脸苦恼,焦急的在卧榻中踱步。
这时,李儒充分发挥了谋士的作用,献计道:“如今温侯昏迷,兵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
董卓一听倒是心动了,可是一时犹豫不下,李儒赶忙添一把火,“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迁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恍然道:“听孝儒一席话,真是让咱家茅塞顿开啊!没错,咱家立刻赶往洛阳,让小皇帝下旨迁都长安。”
董卓走得很干脆,基本上把青壮的士兵给全带走了,留守汜水关的基本就成了老弱残兵,临走时,董卓还拍着李肃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李肃啊,咱家就把汜水关交给你了,抵御关东贼军的重担就托付在你身上,等咱家到了长安之后,你立即领兵回到长安,咱家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给你加官进爵。”
李肃一脸感动,不停的点头表示衷心,心里实则欲哭无泪,还忍不住的暗骂:“老匹夫,你倒是撅撅屁股走得干净,你让我怎么办?逃?等关东军入关后,我还逃得了吗,哼!你想让我当垫背,我也不让你好过。”
此时李肃已经决定,只要董卓一出洛阳,自己就马上开关投降,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官爵,都通通见鬼去吧!
董卓走后的第二日,汜水关内一片愁云惨淡,关内军心不稳,情绪低落,关外盟军士气高涨,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准备一路打到洛阳。
汜水关内,守将胡轸冲冲来到大堂,瞧见诸位上埋头批改公,一脸神色淡然的李肃,担忧道:“军师,关外盟军都已经在做攻城的准备了,你倒快想些法子啊!”
“贼军有多少人。”李肃气定神闲。
“大概有三十万。”胡轸一脸心悸的答道,身子忍不住的颤了颤。
“哦!”李肃一脸平静,问道:“我军有多少人?”
“老弱三千。”胡轸苦笑着摇摇头,心里一阵心灰,叹气道:“根本挡不住,哪怕一刻钟。”
李肃嗤之以鼻,阴沉道:“不用一刻,只要关东军随便砸下城门,我们就完了。”
“这……可……可怎么办……”胡轸急得满头大汗,他现在才注意到李肃一点也不紧张,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有一种运筹于帷幄的感觉,心里一动,胡轸不由试探道:“莫非军师已经有了对敌之策。”
其实李肃哪有什么办法,至于说不紧张,完全是抱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城池丢了就丢了,关我什么事,你董卓不义,也休怪我不仁。
“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李肃放下公,笑得很阴险。
胡轸没由来得一阵颤栗,他发现自己一个武将,但是面对向李肃,李儒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的时候,都会变得拘束,紧张,随后一个黑影浮现在胡轸脑中,那是一个身穿黑缎的中年男子,挂着两撇浓密的胡子,一双眼就如毒蛇一般狠辣,让看到的人都会心惊肉跳,他不怎么说话,但每每一句话就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随后浑身发冷,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那人是自己到牛辅府中,意外看到的一个幕僚,至始至终,那张脸都让自己无法忘怀,记忆犹新,他的名字叫贾诩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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