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出现在曲阿地界上,浩浩荡荡的朝曲阿城进发。
一名年轻的将领,斧砸的脸庞,刀削的轮廓,一双明目份外有神,银甲白袍,手持钢枪,骑下白龙马,威风凛凛,神采奕奕。
此人正是刘尚,在处理完会稽的琐事后,他把大权交给阚泽,而自己则率领着五千兵士,外加宋行,常太,董袭,虞翻四人回曲阿。
此次刘尚回故里的原因有二,一是春节来临,外加自己的二哥刘铄马上要举行加冠礼,二是袁术的军队已经蠢蠢欲动,调军频繁,意图不轨,因此刘尚从会稽方面调来了五千人马,配合曲阿的士兵,来抵挡袁军的意动。
而另外刘尚还命令贺齐,让他配合凌操,占领慎江流域,彻底把温州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于为什么是贺齐,是因为贺齐擅长骑兵作战,而山越人又是习惯山地作战,因此战斗中行骑兵的话,会对山越人的杀伤力加强。
更重要的一点是贺齐在历史中专门是山越人的克星,每逢对战,都把山越人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所以贺齐在山越人中的威望很大,也因此深得孙氏的器重。
算算,会稽郡内骑兵与水军都调了出去,自己又带出了五千士兵,可以说会稽郡内的精锐都已经拿出了一半,这让刘尚很不放心,怎么说自己也是家大业大,生怕别人来抢夺。
更重要的是听快马探报,西边的豫章太守周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调集了很多人马,屯于彭泽,操兵练甲,意向不明。【叶*子】【悠*悠】
对于未知的事情,刘尚还是很警惕的,立马调骆俊,李异领三千人屯于东阳,东阳属诸暨,是会稽西边的重要门户,刘尚这样做,也是以防不测。
刘尚暗忖,先是袁术有意来犯,又是周术无故遣兵,这让刘尚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扬州恐怕不太平了。
“主公,已经快到曲阿城了。”正在刘尚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虞翻提醒道。
刘尚抬起头,看着映入眼帘那快如巴掌大的曲阿城,刘尚一阵感慨,时过一月,自己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回来比上次走的时候气派多了。
待走近,发现城下还站着不少人,为首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另外还看见了自己的大哥,二哥,刘上很感动,没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在这么冷的天,站在城外等着自己,不知何时,刘尚的眼角闪烁出泪花。
“主公,你的眼睛怎么了。”另一边的董袭见到刘尚的异状,不由得寻问道。
“没什么”刘尚揉了揉眼睛“眼睛进沙子了。”
“哦!”董袭一阵恍然,不过又想到这大冷天,哪来的沙子啊。
不过自己还没发问,只听刘尚又说道“呆会过去后,你们万不能称我为主公,明白?”
董袭,虞翻等人纷纷点头,他们自然知道当着刘尚父亲的面,称刘尚为主公,虽说没什么问题,但是刘繇肯定心中会不悦,而他们也没必要找不自在。[]
董袭又道:“那不叫主公,该叫什么?”
刘尚一阵思索,说:“我们毕竟是主臣的关系,你们称我为大人即可。”
“是大人。”董袭,虞翻等人纷纷称呼道。
随后,刘尚下了马,徒步来到刘繇面前,看着刘繇眉宇间的那一抹风霜,叩拜道:“孩儿见过父亲,因军装在身,不能为父亲行礼,还请父亲赎罪。”
看着眼前久别的儿子,一个月多月不见,就仿佛脱胎换骨般,刘繇因注重形象,忍着激动的情绪,扶起刘尚,夸道“好!好!不愧是我刘氏的麟儿,果真不一般。”
拍着刘尚那不大的肩膀,刘繇直视着刘尚,双目里包含这慈爱,赞美,喜悦,激动,血浓如水的亲情顷刻间体现出来。
刘尚此时虽然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为何,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刘尚的心一阵悸动,那骨子里的亲情似乎也被激发出来。
此时的刘尚多想大哭一顿,不过也因为身边的人看着,要保持自己的形象,所以把那苦涩的泪水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孩儿,让父亲担心了,实乃孩儿之过。”此时的刘尚哆嗦着嘴唇,生生的憋出一句话来。
不过说完后,刘尚先是一愣,又是一阵疑惑,心想自己说的话怎么这么像古人的对白啊,好像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
不等刘尚怎么想,刘繇关心的道:“外面天冷,还是快快进城吧。”
“是,父亲。”随后刘尚又唤董袭,命令他率领军士在城外驻营,不过刘尚还是把虞翻落在身边,让他跟随自己进城。
在刘尚想来,凭虞翻这身子骨,让他呆在外面,还真是难为他了,何况虞翻身为谋士,刘尚身边总需要些出谋划策的人,不然遇到问题又该怎么办?
但不管刘尚怎么想,虞翻还是一阵激动,他也不希望自个呆在外面,平日里自己养尊处优惯了,现在那经得住外面的寒冷的天气啊,刘尚要把他带进城,他还欢喜不已呢!
做完这一切,刘尚才打量起跟刘繇一起出城的官员,自己的大哥,二哥也就在旁边,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因为身份低微,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也不好意思站出来,刘尚也是对他们点一下头。
刘繇身边左侧的两员武将,长得气宇不凡,一人刘尚认识,叫樊能,曾在军营里见过。
当刘尚看向樊能时,樊能正好也注视着刘尚,不过被刘尚这么一看,樊能只觉得身子一阵不自在,抱拳对刘尚讪讪的一笑,樊能就把眼睛瞄向别去,咕溜的乱转。
刘尚心里一阵好笑,想起了在军营里樊能的糗样,接着又看向另一员武将,这名武将刘尚不认识,但看其装扮,是跟樊能同一个级别的,刘尚脑海里马上想出一个人名,于糜!
于糜本领并不出众,跟樊能在伯仲之间,也是历史中的一个悲剧人物,是被孙策夹在腋下挟死的,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由的,刘尚看着于糜的眼神,渐渐转变为同情。
被刘尚这眼神一看,于糜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更在于刘尚的眼光太犀利了,于是也跟樊能一样,把目光移向别处。
刘繇的右侧,其最靠近的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刘尚认识,是仪和孙邵,刘尚跟他们点头示意,而是仪,孙邵两人也是笑着回应,那目光里充满着赞赏和欣慰。
还有一人头系纶巾,身穿青色锦服,四十岁上下,高个长脸,眉角飞扬,两撇胡子如柳枝般垂落,一双眸子如寒星般直透人心,又如一滩汪水让人看不出深浅,又如冰锥般让人不寒而栗。
再观其风骨神采与其他人与众不同,手拿羽扇,站在寒风中,与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绝世独立,就宛如周身无物,只系一人的感觉。
还有此人全身的气质说不上是仙风道骨,但却隐隐有种出尘脱俗之意。
不知为什么,刘尚看到此人,心神一阵不稳,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一阵心惊,暗想,如果是在战场上遭遇此景,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大人。”一旁的虞翻对着刘尚小声的说道,但是眉眼间却时不时的看着刘尚刚才所看的那人。
“大人,此人要小心,在下看不透他。”
对于虞翻的提醒,刘尚很是沉重的点点头,而后又暗忖自己父亲身边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时那青色锦服的中年男子也看着刘尚,嘴角微微弧起,一脸的慈眉善目样。
刘尚暗暗的提口气,来到他身边,不顾他人的看法,对中年男子深深的做了一礼,道:“敢问先生名讳?”
那中年男子也是微笑点头,拿着羽扇做礼道:“汝南许劭,许子将,见过公子。”
子将,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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