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阚泽一叫,贺齐又何尝不知呢!他的情况也跟陈抗等人一样,不能在这帐内大放手脚,空间也有局限,如果放开的话,不说会伤到自己的人,这帐篷支撑的木桩很有可能会形成自己的阻碍。
就在贺齐有心急有苦恼的同时,一声大叫传来。
望向声音来源,是从朱观那发出来的。
此时的朱观面露痛苦,神色整你,紧咬嘴唇,身子行半站势。
原来朱观的膝盖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一名士兵给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小腿,潺潺的流出。
这一状况,让原本在移动的陈抗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朱观此时已经下身不稳,如果硬是迈动脚步,很可能会触及伤口,这样一来,朱观这很可能会失去重心,从而露出破绽,三人的合力之势就会被瓦解。
所以如今的局面陈抗三人只能这样僵持着,抵御着,这让本来可以逃出的陈抗,骆俊那悬上的心情又是跌落谷底。
“晦气!”陈抗暗自骂了一声,目光凶狠的盯着每每向自己发起攻击的贺齐,似乎把贺齐当作发泄对象,手中的长刀在力量上又增加了几分,招招狠辣的向贺齐驶来。
而在陈抗和贺齐在奋力的打斗的同时,朱观可是被大的狼狈不堪,要不是身边还有骆俊护着,自己就有可能成为刀下之鬼了。
“我等乃是官府之人,就算有罪,也是交给郡守大人发落,你等自作主张,取我等人的性命,就不怕郡守大人治罪乎?”说话的是骆俊,他见这样下去迟早会丢掉性命,不由的急喊道,向借此分散他们的注意。[]
噗嗤!
不管是贺齐,还是贺景,阚泽都笑出声来,贺景更是带着戏谑的语气对这骆俊道:“县丞大人,你难道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吗!不说你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算真是被王朗那老头知道又如何?”
在场的都是贺齐等人的心腹,所以贺景说的话也是明目张胆的,更是昭然若渴。
要是陈抗等人再听不出来,那就真是傻子,郝大勇第二了。
骆俊更是满脸苦涩,原以为对方误会自己等人是严白虎这方的人,没想根本不是误会,而是对方有意嫁祸。
陈抗更是咬牙切齿,“尔等为何背叛太守大人?”
贺齐边打边调侃道:“等你到了地府就知道了。”
“可恶!”陈抗架开贺齐刺来的一枪,更是双手持刀用力倾斜砍去,刀锋所致,带起一阵呼啸。
贺齐见此大讶,赶快的躲开,刀端以一张纸的距离在胸前的铠甲上划过,看的贺齐惊心动魄,暗呼好险。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贺齐双手拧握住抢杠,身子成弓状,枪柄贴于腰后,陡然间,贺齐气势一阵,大喝一声,长枪如托弓的弦猛然从腰间射出,前端执枪柄的手迅速撤开,单手执于柄后向陈抗驶来。
看到那迎来的枪尖,陈抗不屑的挂起笑脸,然后起刀砍向枪尖。(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
但是紧接着,陈抗的脸色变了,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惊讶,不可置信的样子,准备砍下去的刀猛然抽回,防守于胸间。
原来贺齐使出了三朵花枪,枪头颤抖不停,让人难以捉摸枪尖戳处,迷乱的枪尖寒星点点,银光皪皪,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也是贺齐的绝技,除非谁能领悟出三朵花枪,不然就算是高手也是非死即伤。
陈抗虽然勇武,但奈何身边无闪躲之处,又被那三朵花枪吓得惊慌失措,只抵挡住了一朵花枪,其余两朵花枪却刺中了他的脖颈和胸口,殷血流出,证明着陈抗已经死亡。
朱观和骆俊见了大惊,失去了陈抗这助力,使得他们对于被动的防守更是胡乱的招架。
紧接着早已不堪的朱观也在这群围之中被乱刀砍死,就只剩下骆俊一人,此时的骆俊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助,绝望,面对虎视眈眈的士兵和贺齐贺景两人的合围,他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也以放弃了最后的抵抗,等待着被束手就擒。
看着情绪低落的骆俊,贺景暗道一声好机会,刚要准备抢攻,却被阚泽一番大喝止住。
贺景不由的望向阚泽是何意?
阚泽见骆俊一番听天由命的样子,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没有理会贺景,而是径直走到骆俊面前,朗道:“阁下可是乌伤骆俊,骆孝远?”
骆俊见他不杀自己,还知道自己,不由好奇的颓废道“正是,不知阁下是何人,亦知我姓名?”
阚泽见对方真是自己说的那人,眼睛亮道:“早闻骆孝远年少有为,武才干,少为郡吏,察孝廉。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啊!”
呵呵!骆俊苦涩的一笑,也不知道对方是挖苦,讽刺自己,还是吹捧自己,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骆俊也坦然的面对着。
阚泽见对方只是一笑后再无反应,也继续道:“只是骆先生不知在陈国那任国相吗?为何如今又是在会稽,还担任了乌伤县丞。”阚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到这,骆俊面色黯然,眼光也暗淡下来,“先父去世,我等作为子辈要回来守孝,并且要继承家业,也是无奈辞官。”
哦,不管是阚泽,贺齐贺景也是恍然大悟,听到这里,贺齐眼中的杀意也少了几分先不说从阚泽口里知道了骆俊的才能,就说骆俊这么孝顺,为父守业就辞了国相,还是让贺齐很敬佩的。
见骆俊已经无抵抗之心,贺齐也挥挥手,众人都收回起了刀枪。
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平和了下来,骆俊也是眉头挑了挑,莫名的松了口气,他知道现在可以不用死了。
“没想到骆先生不仅年轻有为,又是至善至孝之人,在下佩服。”阚泽赞赏这行了个腰。
“不敢!不敢!”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了,自己已经沦为阶下之囚,骆俊哪根让别人对自己行礼了,要是旁边的人看不过去,给自己来一刀就完了。
连忙摆摆手惊慌道:“先生抬举了,不知先生是?”
“在下阚泽,字德润。”阚泽道。
“原来是昔日王太守麾下的长史,真是失敬!失敬!”听到对方的介绍,骆俊也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语气里多少带了点鄙夷,但却掩饰的很好。“不知阚长史为何在此?”
哈哈!阚泽笑了笑,哪能听不出对方言语里的讽刺,不满。然而贺齐接话了“哼!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管他人!”
骆俊语气一塞,说的是啊,自己的小名都握在别人手里,还是多想想自己如何托生吧。“不知如何能饶我性命?”骆俊还是很干脆的说出来了。
阚泽和贺齐对视了眼,互相笑了笑:“外面有你们四方的军马,我们可不好容易收服,还需要借助先生的帮忙。”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的骆俊哪敢说个不字,只好无奈点头同意了。“我也只能保证我这一路的人马,至于其他的恕在下无能为力。”
“那就有劳县丞大人了。”贺齐嘻嘻的笑道。减轻了骆俊这一方人马,其他的三方人马虽然有点费力,但还是难不倒贺齐的。
“既然我已答应,那可否告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等联合了严白虎想占据会稽城?”现在不用死了,骆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严白虎?他算个鸟毛,恐怕他现在的脑袋都已经化成灰了。”说话的是站在一边的贺景,不屑的冷哼着。
虽然这么说,但骆俊还是听出来了他们不是一伙的,还有听贺景的意思,严白虎似乎已经死了。这又不由得让骆俊紧张了起来,心砰砰的直跳。
看他们的神情,仿佛贺景说的是真的?严白虎真的死了,那占领章安、永宁、东冶三城的又是什么人,贺齐这边又是怎么回事?越想骆俊脑袋越大,谜团围绕在脑海间,不断的折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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