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一点头,“是,我就是这么猜测的。我感觉,是侯连海的利用价值用完了,没用了,就不再保护了。”
“那么,于志道是什么意思?”
“你看,他的顺序是这样的。他先给我钱,很大的一笔钱。然后告诉我侯连海将要在两天后住进玄武饭店。这个意思很明显,是要买通我做杀手,去刺杀侯连海。他很狡猾,并不把他的意思直接说出来。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认为于志道和梅斯之间,有勾结吗?”
左少卿疑虑起来,“这个梅斯不久前还叫我保护侯连海的安全,现在突然改变说法了,说我保护的任务已经完成。偏偏这个时候于志道要我刺杀侯连海。我感觉,他们之间是有勾结的。”
“左少,你感觉,这个侯连海如果意外死亡,会发生什么情况?”
“这个侯连海在**中是一个老资格,现在很多军队里的高官或者曾经是他的部下,或者和他共过事,是他的老朋友。等一下,你说他意外死亡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意外死亡,是指人们都猜测他是被保密局暗杀的。”
“怎么,你也叫我去刺杀侯连海?”
“左少,请你听我慢慢说。现在的情况很特殊。正如你刚才说的,侯连海在军队里有很多朋友,他如果意外死亡,或者说是被保密局的人刺杀,会在军队里造成很大的震动,甚至会激起事变。如果真的会这样,对我们的战场形势有利,我们推翻蒋家王朝的速度就会更快一些。你说,叶公瑾会派你去刺杀侯连海吗?”
“我感觉,如果他知道了侯连海的下落,一定会把这个任务派到我的头上。”
“这样最好。”他严肃地看着左少卿。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种事?侯连海不是我们的敌人。”
“你说的没错。侯连海是我们的朋友,他以前在河南给过我们很多帮助。所以,我们绝不能让他死。”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侯连海死了,对我们的战场有利。但他又是我们的朋友,不能让他死。你到底想怎么着?”
“左少,这就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只要这个任务派到你头上,我们就有解决的办法。这两个目的,都要达到。”
左少卿看着杜自远,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这双温暖的大手让她心里隐约波动。这个任务如何完成,已经不是她心里最优先考虑的事。她想的是,如果杜自远此时抱住她,想和她那个一下的话,她有没有力量拒绝。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杜自远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他在她耳边说:“左少,这件事十分重大,一定不能出差错。”
左少卿暗暗叹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思绪。她慢慢放开杜自远的手,轻声说:“我知道,咱们商量一下吧。”
他们坐在一起,一直商量到深夜。只有一个问题没有确定,眼前这件事,是否要向叶公瑾汇报。或者,等着叶公瑾或者赵明贵自己去发现侯连海。
这个时候,叶公瑾和赵明贵坐在他的新家里,正在等待消息。
赵明贵接到报告,左少卿被一辆军车接走了,这个情况让他惊讶。他告诉叶公瑾,他正在派人查这个军车。
这时,电话响了。叶公瑾拿起电话听了一下,然后递给赵明贵。
赵明贵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不由睁大了眼睛。他放下电话对叶公瑾说:“处长,下面的人查清楚了,是于志道的车。于志道把左少接到联勤的地下指挥部。左少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才离开。”
这个情况让叶公瑾和赵明贵这两个多疑的人,真的产生了疑惑。郭重木和于志道,一直是他们的两个重大怀疑对象。他们谁是“槐树”。理智上,他们更倾向于是郭重木。但他们从未发现左少卿和这个郭重木有过任何关系。倒是那个他们认为阴险狠毒,不可能是“槐树”的于志道,和左少卿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在城南军火库招待所,左少卿让于志道带着侯连海一起离开。她的理由是,那是个公开场合,只能让侯连海离开。但焉知不是为了让于志道尽快离开那个危险之地呢?
“明贵,”叶公瑾轻声说:“你怎么看左少卿和于志道之间的关系?”
赵明贵笑了一下,“处长,我给你提一个建议,明天你直接问左少卿,看她怎么回答。也许我们能看出一点情况来。”
叶公瑾点点头,“好,明天你也在场,我们一起观察。”
第二天的上午,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和柳秋月低声交谈。
柳秋月小声说:“少主,昨天晚上,玄武饭店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早上正式上班。一共是三个人,都是靠得住的弟兄。”
左少卿点点头,“好,你负责和他们保持联系。”
“少主,玄武饭店有什么情况吗?”柳秋月小心地问。
“有。我得到可靠消息,侯连海可能会住到玄武饭店去。”
柳秋月很惊讶,“他为什么不住联勤的长江宾馆了?全南京只有那里最安全。”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侯连海这件事,可能会落在我们头上。所以,你要特别保持警惕。”
柳秋月大为惊讶,不安地看着左少卿,“少主放心,我会警惕。”
这时,电话响了。柳秋月拿起电话听了一下,她放下电话说:“是老赵打来的,让你现在去处长办公室。”
左少卿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她已经预感到会和侯连海的事有关。她起身出了办公室。她拐出翼楼,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叶公瑾办公室走过去。
她敲门走进办公室时,叶公瑾正轻松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和赵明贵说话。
“处长,你找我吗?”左少卿问。
叶公瑾微笑地向她招招手,“左少,过来坐。我和明贵一直在商量,也想听听你的意思。昨天晚上就想找你,没有找着,你去哪儿了?”
左少卿看着他和赵明贵,小心地判断他们的意图。她在办公桌坐下,说:“昨天晚上,于志道把我接走了。”
叶公瑾笑了一下,“怎么回事,他接你去干什么?”他的语气似乎很轻松。
“他要和我算账。说我把他的一个警卫班都给杀了。”
“什么警卫班。”叶公瑾也有些疑惑起来。
“就是城南军火库招待所对面小楼里,看守起爆开关的人。我说那些笨蛋该死。八个人守在那么重要的地方,却连一个哨兵也不设,他们不死谁死!于志道很生气。”
“你们就说了这些?”
“还有。他说,我知道你们保密局的人天天盯在我的长江宾馆外面,也知道你们想找谁。他说,你们不就是想找侯连海吗?”
一听到这个话,叶公瑾和赵明贵都惊疑起来,“左少,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后面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侯连海在他那里住不了多久了,这一两天就会离开。”
“他说没说,侯连海会去什么地方?”
“我问过,但他没说。”左少卿冷静地观察着叶公瑾和赵明贵的表情。她看得出来,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炸弹。
此时的叶公瑾,已经不是惊疑了,而是惊恐。他感到有什么情况他没有掌握,似乎有人在他的脚下设了陷阱。但他想不出这个陷阱是什么。
“左少,你认为这个于志道是个什么人?”
叶公瑾这句话问得很模糊,甚至别有用心。但左少卿可不想模糊地回答。她说:“我不明白处长的意思。”
“你认为于志道是槐树吗?”
左少卿盯着他,又看看旁边的赵明贵,轻轻地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冷静地说,叶公瑾问这个话是个失误。给这个问法套用一句成语,叫做“与虎谋皮”。左少卿此时回答的,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不敢相信。因此,问了也是白问。
叶公瑾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他挥了挥手,“左少,如果侯连海离开长江宾馆,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左少卿小心地说:“看处长的决定。如果处长下了决心,现在就应该封锁所有交通要道,让侯连海出不了南京。他只要不离开南京,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
但是,叶公瑾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他最后让左少卿和赵明贵都离开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陷入恐惧的思考。
于志道明显是他的敌人。但于志道却把侯连海将要离开长江宾馆的话,通过左少卿告诉他,似乎在引着他往某个方向走。但这个方向上却让他感到布满了陷阱。
这天夜里,叶公瑾搂着钱玉红白白嫩嫩的身体躺在床上的时候,仍在为这件事烦恼着。钱玉红抓着他的那个东西鼓动了又鼓动,竟然没有鼓动起来,非常不高兴。
叶公瑾心里有事,口中自语:“这个侯连海,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钱玉红抓着他的那个东西一拽,“不留!留它干什么,一点用处也没有!”
叶公瑾至此做出了决定。哀呼哉?哀呼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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