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看见这个女子,先是一惊,然后就露出了欢喜的神色,说:“您怎么来了?”
那个女子冷漠地看了一眼郁清,丝毫不管她脸上的喜悦,冷声说:“我来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原来你就在做这些事。”
郁清脸上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低下头说:“让您看笑话了。”
沈小夕看了唐娆一眼,眼中的神彩明显地显示出对这个神秘女子的好奇。让她怎么能不好奇?想想啊,郁清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如果她只是一个胸大无脑只有傲气的富家私生女也就罢了,可她不是,她不仅漂亮,而且头脑聪明,刚刚还显示了超强的拳脚功夫,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女孩子居然向另一个女人低头了,那么恭敬,像是一个下属对上级说话。难道这就是郁清说的那个背后的人吗?她是什么来历?
唐娆也是惊讶的,因为她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薰!是张云亚爱恋的人!唐娆记得曾在郁百川的寿宴结束后见过她,虽然只是那么惊鸿一瞥,却印象深刻,因为她是张云亚的心上人,也因为她真的很特别!
记得那时候,唐娆知道了张云亚爱恋这个叫薰的女人,一口就断定了他们不合适。虽然她不认识她,没和她说过话,甚至她们只是遥遥相望了片刻,但是唐娆却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死神一样的冰冷之气,而张云亚是那么的温暖,也是一个渴望温暖的人,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虽然他喜欢她,但是追求的过程必定痛苦,就像是水和火想要交融,注定有一方会消亡。
最重要的一点是,唐娆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伤心的感觉,那是一种年积月累形成的气质。这种说法其实有点虚幻,但是唐娆就是知道,因为前世的她身上就有那种气质,她长年地看着江映月,却只能看着,连靠近都不能,注定结局是无望,那种感觉想赶都赶不走,渐渐也就形成了一种气质。
这种冰冷而伤心的气质融合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让她特别的迷人。
唐娆想自已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她居然可以让郁清那种高傲霸道的性子服软,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咪,她的身后是什么人呢?
薰从郁清脸上移开目光,淡漠地说:“确实是笑话,就凭你今天的表现,离我们的要求还差的远,你还需要努力。”
郁清身子一颤,连忙说:“是,我一定会努力,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你是什么人?!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烟囱这时忍不住了,他刚才本来还吓了一跳,想这个时候窜出一个人来,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只是一个女人,立刻没有那么怕了,但是虽然这女人两手空空,他却不能不防,这个女人刚才出来时说的那几句话还是让他有了顾忌,想她一个女人敢冒着他的枪口毫不害怕地出来,不会是有什么后着吧?!
薰看着烟囱,目光平静无波,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人?”
烟囱叫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手里有枪可以打死你就行了!快举起手来,否则就开枪了!”
郁清看着薰微微皱起的眉,连忙说:“他叫烟囱,是城西帮的一个小角色,没什么地位的。我这次请他来帮忙绑一个人,是个叫赵珊珊的女孩子。赵珊珊家的公司最近一直和我妈妈的公司抢生意,她妈妈还骂我妈妈,所以我就想绑了她让她父母破财。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想黑吃黑!”
薰看了郁清一眼,说:“这点小事还用的着帮手?你一个人就可以办了。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找个机会杀了就是。不过她父母惹的事就找她父母,那样直接一点。”
郁清低头说:“您说的对。但是我想要他们痛苦,能让他们一家子痛苦的方法就是毁了他们的希望,而做为一个家而言,孩子就是希望。至于找帮手的事,我只是想要看看他们的能力,想要为主子以后来接收林海市做准备。我目前已经掌握了不少人,就等主子来扩展事业了,还请您为我说两句好话。”
“你做的不错,我会上报的。”
郁清低着的头立刻抬起来,本来苍白的脸充满了喜悦,笑容如同百花盛放一样艳丽,但是在看到薰的冷颜后立刻又低下头去,只是嘴角却是扬着的。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烟囱见这两个女人面对他的枪口居然旁若无人地聊天,一点惊惧之色都没有,不禁气的暴跳如雷,晃着手里的枪威胁着,对一边已经缓过来的手下说:“大力,扔一条绳子给她们。”
那个叫大力的混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细尼龙绳向那两个女人扔了过去,一步都没敢向她们前进,虽然烟囱手里有枪,但是大力却是怕了郁清,生怕过去了会被再踹一脚,那他可真要断子绝孙了。
烟囱叫道:“新来的,你快把郁清的手从背后捆上!否则就打死你!”
郁清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她看着烟囱的脸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想这个烟囱到底只是个混混,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却分不清情况,他要捆起自已来,是怕她动手,就没想过连她都怕的人会怕他的威胁吗?而且那人还是在知道他有枪的情况下现身的!
薰看着烟囱,说:“一个城西帮的小混混居然敢如此嚣张,看来这林海市是该好好整理了。”说着,她的手忽然一动,银光一闪,然后手又放下了。那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举重若轻间好像哄了一下蚊子一样,并不引人注意。
“老大,开枪打她们一下!反正怎么都是死的!别打死了,兄弟们可还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了!还是千金小姐!”大力拍拍烟囱的肩膀说,一拍之下,烟囱的身体忽然向一边倒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眼大睁着,但那眼珠却已经没了神彩。
大力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察看烟囱,将手放在他鼻下,发现已经没了呼息,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他才从烟囱的脑门上发现了一枚比柳叶还要细小的银刀!
薰向这边走来,大力吓的虽然站不起来,但是人在死亡面前却是不肯束手就摛的,连忙抓起烟囱手中的枪,对着薰叫道:“别过来!我不杀你,你也不要杀我,我们各走各的!”
薰停下了脚步,眯了眯细长的眼,眼中寒光闪动,说:“从来没有一个人用枪指着我还可以活下来!”
大力的手一软,枪掉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同样扎着一枚比柳叶还细小的银刀!
郁清连忙走过来利落地取回两枚银刀,擦干净,双手交回给薰。
薰接过两枚银刀,手一转,两枚银刀就不见了,她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死人,轻声说:“拖出去扔河里。”她话音一落,就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一人一个将地上的烟囱和大力扛起来,出去了。
薰和郁清也出去了。
一时间整个车间安静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沈小夕和唐娆觉得真是没人了,两人才悄悄地走出来。因为郁清临走时把灯关了,所以这里还是昏黑一片的,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口照进来。两人因为喝了泉水,倒是很适应这种黑暗,迅速地穿过这个车间来到另一个车间。
唐娆走在前面,来到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她仔细地看了看方位,确定和记忆中的地方没有出入,然后来到了一个墙角,那个墙角前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木柜,却没有挨着墙,从空隙中可以过一个人,在后面放着几袋子破掉的水泥。
看见这几袋水泥,唐娆就知道没错了,她连忙拿出两个口罩,给沈小夕一个,两人都戴上,她双手一抬那个水泥袋子,一阵水泥的灰尘就飘了起来。沈小夕连忙把她拉了出来,自已钻了进去,把水泥挪开。
唐娆从包里取出一个尖锐的锥子,递给沈小夕说:“把散了的水泥拨开,下面的地板砖是松的,用这个掀开。”
沈小夕接过锥子照办,果然地板砖松动了,几下过后就掀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大口袋!沈小夕高兴地回头看唐娆,她虽然和唐娆来了,但是一直都不是那么的相信,可是现在,她信了。虽然还是不明白唐娆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不重要的了,只要唐娆没问题就好了。
把大口袋提出来,沈小夕解开上面的绳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一下子呆住了!
终于写完了,亲们,晚安,当然,也可以是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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