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吧唧在马凌脸上啃了一口,又是掌声一片。
“来一发!”男学jing们起哄,这回引起的是哄堂大笑。
学jing们依次走过马凌的班车,将手中的红玫瑰、小纸条、小缎带用早已准备好的透明胶带贴在车头和车身上,很快将一辆公交车装饰的花花绿绿,很有巴基斯坦风格了。
赵良璇冲刘汉东挤挤眼睛,指了指腕子上的手表。
刘汉东会意,对马凌说:“我得走了,有任务。”
“嗯,快点去吧。”马凌很理解。
一旁的吕建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人家浪漫温馨,自己成了丑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悻悻捧着花回转身去,却被几个jing察挡住去路。
“小子,敢打我们老大马子的主意,活腻了是吧,你等着,今天穿着jing服我不揍你,下回再让我看见你,老子揍不死你!”说这话的是常进,耍流氓无赖欺负人是他的专业特长。
吕建贤是斯人,自然不会和常进这种五大三粗的流氓jing痞直接对抗,他忍气吞声,肺都气炸了,以往宝马玫瑰组合战术,无往而不利,将一个个无知少女骗上了床,然后始乱终弃,没想到这回居然失手了。
时间很紧张了,学jing们迅速登车,临走前隋慕新还不忘飞起一脚踢在吕建贤的宝马上,惊起一阵阵jing报声。
三辆大巴开走了,车里的学jing们欢声笑语,再次唱起了歌,马凌也上了公交车,发动起来,继续工作。
吕建贤和他带来的“记者们”灰溜溜的乘车离去,公交站恢复了宁静。
……
jing用大巴按时赶到了大礼堂,参加了报告会,这种报告会是组织上要求各单位必须派员参加的,公安机关工作繁重,一线人员抽不出时间,所以抽调jing校学生来凑数,倒也规模齐整,很有架势。
也有些不老实的家伙,趁着上厕所的工夫在外面抽烟闲聊,其中就有刘汉东和林连南、王晋水等人。
“小王,你家里什么路子,怎么想起来当jing察的?”林连南递过去一支烟问道。
“没什么大关系,家里做生意的,就觉得做生意的没地位,别管赚再多的钱都被人欺负,我爸就想让我当公务员,可是我又没那本事,只能曲线救国,先当特jing,慢慢想办法往派出所调。”林连南很坦诚的说道。
他俩嘀嘀咕咕讨论着怎么拉关系走门路,刘汉东却被花坛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两个一级jing督,jing服笔挺,皮鞋锃亮,一看就是省厅坐办公室的干部。
“刚才瞅见jing校的张亚森了。”
“哦,老张混得咋样?”
“还不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连个副教授都评不上,唉,想当年他可是全军区最年轻的连长,军区司令都赞不绝口的,要不是出了事,现在起码是个少将。”
“那事儿摆明是人家害他,不过这人命不好,脾气也倔,仗着有两把刷子从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他不倒霉谁倒霉。”
“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两个jing官抽完烟,进去听报告了,刘汉东也回过味来,对他为何任命自己当区队长又有了新的认识。
回到礼堂,张亚森正襟危坐,jing帽下两鬓斑白,深邃的眼神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当年的恩怨情仇。
……
大礼堂报告会之后,集训队又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去,除了常规的shè击1练习,shè击2练习之外,还有新研发的qb室内近距离作战科目,以及防暴特jing们的第一专业,盾牌龟甲阵。
从手枪、防暴枪、微冲、自动步枪,到jing棍、应急棍、盾牌、胡椒喷雾,甚至手榴弹,轻机枪、狙击步枪等武器,学jing们全都深入学习了解,当然练习最多的还是穿着类似古代盔甲的黑sè凯夫拉防暴服,拿着有机玻璃盾牌和jing棍,模拟镇压sāo乱。
刘汉东最出sè的的还是枪法,手枪快shè、步枪一百五十米胸靶,枪枪上靶,博得同学们的敬仰与教官的欣赏。
“你小子,不当侦察兵都可惜了。”张亚森这样说。
”张教官给我们露两手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不再惧怕张亚森,反而能开一些玩笑了。
张亚森似乎兴致很高,接过一杆八一杠,立姿无依托shè击,二百米外的钢靶枪响靶落,顿时博得一阵叫好声。
“这都是小儿科,真正上了战场,平时学到的东西能发挥出百分之十,都算是好兵了。”张亚森淡淡一笑。
“张教官,您上过战场?”赵良璇问道。
“上过,我们一车新兵坐着卡车进越南,遭遇敌人伏击,先是地雷,然后是机关枪和火箭筒,整整一车人连枪的保险都没打开,就全牺牲了,除了我。”张亚森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和自己无关。
同学们面面相觑,战争的惨烈远超他们的想象,而张教官竟然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士兵,怪不得他这么冷峻。
“那张教官您打死过多少越南鬼子?”又一个学员问道。
张亚森摇摇头:“谁记得打死过多少人,能自己活下来就不错了,我记得有一回,先前不知道越南人在我们前沿潜伏了一个营,咱们国家比越南富裕,炮弹用起来不打算盘,一个基数的炮弹覆盖下去,越南人硬是没一个人动窝的,全都是邱少云啊……那一仗下来,我们光捡他们苏联援助的纯铜皮带头就捡了五百多个,当纪念品捡的,还有越南人的帽徽,也是红五星,跟咱们挺像,看着就别扭。”
大家都沉默了,都是镰刀斧头红五星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说干就干起来了呢。
……
三个月的集中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时间已经进入四月份,一百五十名学jing等来了最后的实习期,他们将分成多支小分队,配合交jing、巡jing、刑jing、治安大队等jing种进行处置非法集会、承担机场、重要会议jing卫任务、设卡堵截盘查等任务,这也是他们的期末考核,计入总成绩并且占分值很高。
任务分配是随机的,大多数人被分去省zhèng fu、机场等重要部门执勤,还有一些人被分到治安大队,负责扫黄打黑,处置流氓滋事打群架这种事儿,而刘汉东和几个相熟的同学则被分到交巡jing这边,在城外高速公路收费口设卡。
他们这一队共六个人,刘汉东是队长,队员是林连南、王晋水、常进和隋慕新,最后一人是女jing赵良璇。
因为是正式出任务,学jing们全副武装,头戴凯夫拉头盔,身穿作训服,脚蹬战斗靴,腰间是jing用八大件,手铐对讲机jing棍手电样样俱全,还有一支没装子弹的79微冲挂在脖子上,甚是威风。
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以全副武装姿态出现,学jing们颇为骄傲,站在收费口附近接受着来往车辆的瞩目,尤其是赵良璇,人长得甜不说,一米七的身高穿着作训服挂着冲锋枪,英姿飒爽,俨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五个男特jing也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头盔带子勒在下颌上,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搭在微冲扳机护圈上,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一辆城际大客车驶过,车里的女孩子拿出手机给特jing们拍照,林连南得意洋洋,冲他们比出剪刀手,笑道:“再弄个反恐面罩就齐活了。”
王晋水道:”拉倒吧,戴上面罩那就是t了。”
林连南道:“你懂什么,戴面罩的是t,不是t。”
赵良璇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就问刘汉东:“区队长,他们说什么呢?”
“t就是trrorists,t就是ountr trrorists,恐怖分子和反恐jing英的意思。”刘汉东解释道,他高中时期可没少玩这玩意。
“区队长你英语发音真标准,他们也很厉害哦,懂这么多。”赵良璇一脸崇拜的看着刘汉东。
“毛,他们是打游戏打出来的知识。”刘汉东不屑一顾道。
忽然市区方向来了两辆车,停在公路局小楼前,下来一个衣着打扮让人看了记不住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过来道:“谁让你们站这儿的,撤下去!”
“您是?”刘汉东看他气势挺足,应该是系统内的人。
那人亮出jing官证:“禁毒大队,耿直。”
六人肃然起敬,耿直是禁毒大队长,系统内有名的拼命三郎,身上曾中过七发子弹,三枚手榴弹片,硬是活到了现在。
“耿大队,请指示。”刘汉东道。
“撤下去,我们有任务,你们穿这一身当门神呢,这不逼罪犯狗急跳墙么。”耿直一脑门的怒火。
刘汉东赶紧带着部下们撤了,虽然耿直不是他的直属领导,但这种时候就不能钻牛角尖,谁职位高就听谁的。
特jing们撤进高速公路的办公楼,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二十分钟,一辆黑sè现代全新胜达suv驶入收费站,这个时间段车流不多,只开了两个收费口,其中一个还出了故障,只有这辆现代越野车驶了出来,收费站外是极其开阔的一片空地,空荡荡的只有这一辆车。
忽然两辆车从斜刺里冲出来,左右夹攻拦住现代越野车,身穿黑sè防弹背心的缉毒jing察从车里探出身子,拿着手枪喝令车里的人停车不要动。
前方一辆集装箱卡车也横过来,挡住了去路。
实习特jing们紧张万分的看着这一幕,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现代车里的毒贩显然拒不投降,啪啪响了两枪,没打到人,缉毒jing们忽然跃起趴在地上,紧跟着现代车爆炸了,大概是毒贩引爆了手榴弹。
又一辆牧马人越野车疯狂冲出收费站,将拦路道杆都撞断了,然后径直冲向路边,试图撞断护栏,依仗强大的四驱越野能力从附近田地逃走。
缉毒jing们举枪就打,枪声如同过年的鞭炮,在旷野中发出脆响。
“上!”刘汉东按捺不住战斗的激情,推门冲了出去,紧跟着林连南等人也冲了出去,只剩下隋慕新,两股战战,裤子已经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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