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被捉奸在床的楚阳,再次轻呼一声,说话间,拉上了自己的裤衫,赤脚下床,缓步朝呆愣的秦兰儿走去。“兰儿……”
“相公……”秦兰儿双目沁泪的看着床上那位身材相貌均不在她之下的俏丽女子。“相公,你,你竟然……”话未说完,伤心欲绝,泣不成声的秦兰儿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兰儿——!”楚阳大呼一声,旋即紧追而去,冲至客栈店门,楚阳方才抓住秦兰儿那颤抖不已的柔荑。“兰儿,我,我和她,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秦兰儿大喊出声,挣开楚阳的大手,双手抱耳,蹲在地上,大哭出声,那一声高过一声,一声痛过一声的哭泣,让楚阳再次感受到,什么是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楚阳轻轻地从身后抱起哽咽不止的秦兰儿,在人们那满是惊诧和疑惑注视下,静静地,无声的回到了方才差点犯下兽行的客房。
关上房门,怀抱秦兰儿的楚阳动作轻柔的坐在了八仙桌旁,复杂的双眸情不自禁的移向了赤身**躺在床上的“海龟”女子,心中满是懊丧与矛盾。
楚阳怔怔的看着女子那默默无语两眼泪的俏脸,方才那一幕幕画面更是犹如放电影般,历历在目。
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女子,自己就会怒火中烧?为什么怒不可遏的自己,会冲动到强奸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满是无助的楚阳,心中遍布着刻骨铭心的伤痕。
……
静,屋内一片静谧,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
或许是心倦了,方才还痛彻心扉,啜泣不止的秦兰儿,不知何时竟犹如彻夜未眠孩子一般,安静的睡在了楚阳那温暖坚实的怀抱之中。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安详入睡的俏脸,恢复常态的楚阳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兰儿,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收起了曾经那玩世不恭的心态。虽然这是一个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娶数个老婆的时代,但是你知道吗?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怀抱秦兰儿的楚阳,动作轻盈的来到床前,淡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此刻正赤身**,无声流泪的“海归”女子。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今天的一切真的都是她造成的吗?倘若自己当初不去那个破庙,倘若自己直接冒雨回乡,倘若……还会有今日之果吗?
沉默半晌,楚阳满面认真朝女子微微躬身:“对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楚阳道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楚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道歉,他只觉得,说出那三个字后,身上仿佛卸去了什么重担似的,无比的轻松畅快。
闻言之下,躺在床上的女子忍不住娇躯一颤,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含泪的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怀抱秦兰儿的楚阳。当他看到楚阳那双诚恳夹杂这矛盾的双眸后,彻底的相信了,相信了楚阳是在诚恳的道歉。
呆愣片刻,回过神来的女子,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身上的私密之处。面色冰冷的她,狠狠地瞪着楚阳这个罪魁祸首,张了张嘴,奈何喉咙仿佛被咔了什么东西似的,最终也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见状,楚阳微微叹了口气,平复心神的他,语气尽量和善的说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去屋外。”
……
“你,你可以,进来了。”等待片刻之后,海归女子那略显支吾的声音,幽幽从屋内传出。
进的屋内,楚阳淡淡的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女子,径自来到床边,轻手轻脚的将熟睡中的秦兰儿安放在床上。一切安排妥当,神色淡然的楚阳缓缓的坐在桌边,掏出烟斗,划亮ZIPPO火机,给自己点了一锅旱烟。香烟入肺,楚阳顿时显出满面的愁容。
第一愁,不知如何和秦兰儿解释。第二愁,不知如何撬开海归女子的嘴巴。第三愁,虽然曾经立志农商,但那是在没有遇到眼前这位罪魁祸首之前的无奈之举。如今既然找到了她,那自己就有离开这个世界的希望。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海归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男人,看着楚阳那一脸的愁容,看着楚阳那双忽喜忽悲,变幻不定的眸子,一时间,她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从第一次见面的枪枪对峙,到第二次见面的枪枪对峙,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一个满口脏话的痞子,变成了今日这样深沉的男人?
……
烟草尽,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的楚阳,突然站起身来,将怀中的改装手枪丢给海龟女子。“不管以前如何,从今以后,我们扯平了。拿上你的枪,走吧!”楚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女子显然是没有想到楚阳竟然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看着手中那把保险微关的改装手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女子壮着胆子站起身来,见楚阳没有反对,随即大胆的朝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女子突然回过头来,满面正色的看向楚阳,用英语说道:“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也知道你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但是,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你应该清楚,在这个生产力地下的时代,回去的希望几乎等于零。至于我的工作,这属于国家机密,我不可能告诉你!总之,我会努力的,等到找到了回去的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还有,这位先生,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楚阳!清楚的楚,阳光的阳。”楚阳神色淡淡的答道。知道眼前这位女子汉语差劲的他,这次并没有计较对方的语言问题。“你呢?”
“上——官——伶!”女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那逼人的语气,那自信的神色,仿佛她的名字是那些让世人铭记于心的伟人的名讳似的。言罢,转身而去,眨眼便奔出了客栈,消失在街头巷尾之中……
“上官伶……”楚阳随意的念叨着对方的名字,最后冷冷一笑。等你找到回家的路?开玩笑,如果你一辈子找不到,那我岂不是要等你一辈子?“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哼哼!我会等的!等着你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哼哼……我不会干等……”
“千千万万的农民同胞们!我楚阳保证!你们的命运,一定会改变!”
经此一事,楚阳彻彻底底的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心中那颗不安分的种子,乍然疯长开来……这也预示着,封建的农业,即将迎来一场震天动地的大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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