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忙忙碌碌奔前顾后的知县大人,楚阳欣慰一笑,虽然不能由此断定对方是个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为人名服务的好官,但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告诉了楚阳一条信息——本朝政府相当注重灾民之事。
路过城门之时,楚阳和秦兰儿皆是一惊,城门前赫然贴着楚阳的画像。虽然不慎相似,但还是将楚阳的面部特征显露无疑。
在易容术和众人的掩护下,楚阳和秦兰儿才得以安然进入小县城。进程不久,楚阳便强硬的将秦兰儿和董老汉及其孙女安置在一家小客栈中。久经跋涉,众人早已劳累不堪,何况秦兰儿还重伤未愈。若是以前,楚阳会担心被人发现,可是现在有了面具,楚阳怎会舍得让她再次露天而眠。
再说了,开仓放粮的粮食也是有限的,此事若多楚一张嘴,那就意味着多消耗一人份的粮食。楚阳能够自给,何必昧着良心去占这事关人命的便宜。
一碟咸菜,四碗稀粥,十个馒头,生生花去了楚阳一两银子。若是平常,这样的东西再来十份也顶多一钱银子而已。
楚阳满是忧郁的付了帐,心中却升起阵阵疑虑。粮食减产,物价必然上涨,可是这近百倍的涨幅实在是太夸张了。董老头来自安庆,那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产粮的地方,仅此一地受灾,根本就不可能让物价如此大幅度的飙升。
就算受灾面积波及整个中原,可是这又如何?难道国家的粮仓中就没有预防天灾和战乱的粮食储备吗?
看来此事定是有人在暗中炒作。
张罗着董老汉爷孙二人住下之后,楚阳和秦兰儿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相公,究竟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忧心。”察颜观色的秦兰儿轻轻坐在楚阳身旁,满含关切的询问出声。
闻言,楚阳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小心翼翼的查探房间起周围的环境。在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才转身坐回座位。“兰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城门上只有我的肖像?而没有你的呢?”楚阳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看来,这件事定有蹊跷。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因为对方不知道秦兰儿是跟自己一同跑路的。
“诶?”秦兰儿疑惑一声,轻咬食指的同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面露疑虑的楚阳,样子甚是可爱。“经相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为何城门上只有相公的画像呢?相公,这是为何?”
楚阳哭笑不得的看着秦兰儿,咱们到底谁问谁呢?不过转念一想,楚阳随即释然一笑,秦兰儿如此反问,也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罢了。
“你个小傻妞。就知道来宽慰相公。”楚阳亲昵的捏了一下秦兰儿的鼻子。
“哼。哪有你这样编排自己媳妇的。人家才不傻呢。”秦兰儿躲开楚阳的大手,尽是不满的白了楚阳一眼,动作轻柔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嘟嘴道:“相公整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人家,人家看的心疼嘛。既然连相公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那还何必想它。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没人能认出咱们。”
“兰儿,相公真是爱死你了。”楚阳一把将秦兰儿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毫不做作的在对方脸上吻了一下。
“呀,相公,你坏,你坏……这……这大白天的,若是让人看去了……羞不羞……”秦兰儿娇羞不已扭动着娇躯,小手不停地的捶打着楚阳胸膛,面色羞红的嗔怪出声。
秦兰儿这么一动,一下便将楚阳心中的邪火给勾了上来,当下猛收心神,一把按住了秦兰儿那不停扭动的肩膀,双目炽热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柔声道:“兰儿,别动了。你若再动,我怕,我会忍不住现在就吃了你。”
闻言,秦兰儿身躯一僵,立刻停止了扭动。感受着楚阳那渐渐胀气的下体,秦兰儿也是面满羞红看着楚阳,满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相公,兰儿,兰儿……”
“哈,说什么呢。”楚阳干笑一声,将秦兰儿的话打会了肚中。“咱们是夫妻嘛!你整个人都是相公的,相公又不是急色鬼投胎,也不会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楚阳口不对心的说道,言罢,觉得有些不妥,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等到咱们安家之后,相公一定吃了你。”
闻声而知其意,秦兰儿羞羞的垂下螓首,生若蚊虫的应了一声。
……
“兰儿,你说楚正平是个怎样的人呢?”两人闲聊半晌,楚阳双目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小包袱,下意识的喃喃出声。
起先,楚正平在楚阳严重不过是个略显平庸,待人和善,恪守礼法的封建地主,可是自那日书房一谈之后,楚阳才发现,他自己根本就看不懂楚正平。对他的唯一了解就是,此人很善于隐藏,而且心机颇深。
但是在临别之时,对方那流露出的真性情,却让楚阳忍不住一阵迷茫。从密室到密道,再到李广的出现,楚正平几乎将一切给自己安排妥当。身为华夏朝最大的粮商,又是一位深谋远虑之人,同时还与身份显赫的李民生相交甚好。不可能不知道这场蝗灾。既然知道,那他定然早已想好如何处理此事。
想到这里,楚阳脑中下意识的回响起楚正平临别时的话语——“……包袱之中,有为父临终之嘱,待到安全之时,我儿可一观究竟……”
临终之嘱,临终之嘱……临终的嘱咐……楚阳反复咀嚼着楚正平的话语,思虑半晌,眼前顿时一亮,难道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