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晒到屁股,唤醒呼呼大睡的秦寿。
空荡荡的房间安静极了,看看时间,靠,都十一点过了。难怪觉得全身发热,汗流夹背。天气预报显示,今日最高温度三十九,最低也在三十三。见鬼的天气,见鬼的腿。
比起昨夜,虽然好了很多,但只要用力走路,还是疼得秦寿想大骂打他的那该死的混蛋。想骂归想骂,浑浑噩噩的头渐渐清醒,也只能怪该死的国情。怪归怪,但不能亏待咕咕发叫的肚子。
兰兰已经去上学了,饭桌干干净净,一目了然。只有一张作本纸,上书:哥,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有分寸。
唉,兰兰呀兰兰。哥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秋雨。哥是怕你吃亏呀,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少女,就像那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花骨朵,秋雨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仔细想想,也不对,不能这么说秋雨。还不完全了解她之前,对于背后故事的真相没有真正确定之时,不妄自下结论一向是秦寿的优良美德。管它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昨夜,和兰兰探讨了很久。秦寿始终游离于劝导兰兰离秋雨远点和该放手时就放手,让兰兰独自处理成人事件的态度之间。最终,也没能两全其美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想必,兰兰也是在赌气,气秦寿不相信她的缘故,故而几天以来,第一次没有准备早点吧。
不准备就不准备,这么多年还不是一个人过来的。难道会饿死不成?
主席说得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向新时代。啊,秦寿意气风发走向那新时代。
意气风发打开冰箱,虽然满十满载,却都需要锅在炉灶的烘烤下翻腾几遭。对于从来都懒塌惯了的秦寿而言,那是敬而远之的。这几天,习惯了兰兰老早就准备好早点放在桌子上,拿了就出门。
丫的,才几天时间,秦寿有些懊恼,居然有些不习惯了。天气本来就热,在次咕咕发叫的肚子把秦寿搞得毛焦火辣。
算了,出去随便吃点。就是这腿,一瘸一拐的,还有点隐隐作痛,走起路来非常不习惯。
打了辆的士,花掉八个大洋来到城东一家非常有名的赵五面庄。渝都市最出名的两样特色,火锅跟小面。白天吃小面,晚上吃火锅。成为大多数渝都人的爱好。
傻愣愣顶冒着大太阳,坐在小板凳上排起长龙,就等吃碗麻辣小面。这风景,也只有渝都市可见。
不得不承认,比起其它城市,渝都人的素质相对要差一些。只要看不见垃圾筒,就算看见了,也懒得走上哪怕十来步的路。所以,面庄门外还在排长龙的人周围,矿泉水饮料瓶子四处可见。
一位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徘徊在长龙中,捡拾塑料瓶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看上去不过四五岁,有些脏兮兮的小男孩儿,捡到一个瓶子开开心心叫嚷着:“婆婆,我又捡到一个。”
看到这一幕,秦寿不禁心里发酸。偌大的都市,提倡人人平等,前不久政策还公布年度人均收入达到多少,脱贫致富已基本达到。可在看看老婆婆和小男孩,这又是哪门子达到了脱贫致富的效果?
小男孩纯真的大眼睛瞧瞧长龙,一双又一双冷漠的眼神或注视,或无视。全因这么热的天,老婆婆和小男孩儿身上散发出一股味儿,让来这里吃面的顾客反感。
有些人隔了四五米,还是忍不住厌恶的朝旁边挪动两三步。小男孩儿满是渴望,低声对老婆婆说道:“婆婆,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孙儿乖,在捡几个瓶子,一会儿回家婆婆就给你做饭。”老婆婆眯起满是皱纹的幸福眼睑,爱怜的对小男孩说道。
可是小男孩儿看着刚刚从面庄端出几碗煮好的面条,摆在门口的桌子上吃得香喷喷的非主流少女,他终是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四五岁的孩子天性本就好动,他小跑步站到门口的桌子前,睁睁望着三名小口吸吮的非主流少女,就那么呆呆的,渴望着。
其中一位画得浓眉大眼彩妆稍胖的少女,其实小得可怜极了的眼睛,先是怨恨,在是怒目,最多不过两秒钟时间。她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滚开,这么臭,影响我吃面。”
小男孩明显有些害怕,但依旧羡慕渴望盯着她,秦寿仔细瞧望,小男孩其实是盯着她碗里的面条。
一人开口,另一名脸上烟熏装画得跟孙悟空似的,圆寸头的假小子非主流,怒气更胜。她直接对踱步跑来拉小男孩的老婆婆叫啸。“老东西,把你家小东西拉开。”
说着,极度厌烦又是唔鼻子又是唔嘴,以为呼吸到毒气,恶心干呕使劲儿吐了两摊鲜红辣椒色的唾沫。暗咒道:“操,害老子差点吐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低声下气陪罪道歉,弯着腰想拉小男孩儿离开。但小男孩指着稍胖非主流的碗向老婆婆请求道:“婆婆,我想吃面,吃一碗面好不好。”
“走了,婆婆这就回家给你做饭,婆婆给你煮面吃,不要影响到人家,不然以后就不能来这里捡瓶子了。”
老婆婆轻声哄着小男孩儿,但她眼里满是畏惧,全因两名非主流已经凶神恶煞站起身,以极度讨厌的眼神盯着她俩。可小男孩真的饿了,真的想吃就是站着不走,还死死望着面碗,老婆婆拉他走又怕把他拉摔在地,一时竟这么僵持着。
秦寿在也看不下去了,岔过长龙绕到正在往碗里起面的老板跟前,对老板和准备端面的顾客说道:“对不起,请把这碗面让给这位小朋友吃,我来付钱。”
说着,也不顾老板和顾客同不同意,秦寿把面碗端到已经起身的两名非主流桌上,对男孩儿笑道:“哥哥请你吃。”看着老婆婆。“孩子饿了,让他先吃了在回家吧。”
老婆婆显然有些怕非主流,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小男孩欣喜挣脱,他站到桌子前由于个子不高,踮起脚,头也才超过桌面。让秦寿想不到的是,小男孩朝他微笑,很有礼貌的感激。“谢谢叔叔。”
叔叔?秦寿惊讶了,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
只是,旁边圆寸头假小子以超高分贝吼啸,吓得小男孩全身发抖,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这人真他妈溅,要装善人滚远点装,少在老娘面前晃。还有你死小子,吃什么吃,滚开。”
“该滚的总是在这里像条野乱叫,听得我耳朵生疼。”秦寿沉着张脸,冷冽的盯着圆寸头,又瞧瞧怒目相对的稍胖非主流,只有旁边还坐着一名爆炸头非主流少女,不闻不顾,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你敢骂我。”圆寸头撒泼猛推秦寿,但却没推动,秦寿只是轻微晃动,但右腿用力牵动了伤,痛得他嘶牙咧嘴,也痛得他鬼火冒。
火气瞬间就上涌了,忍无可忍,秦寿顺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得圆寸头左脸结结实实“啪”的一声脆响。“骂的就是你这个溅人,草。”
秦寿不生气则已,生起气来连他自己都怕。丫的,这是秦寿第几次打女人了?不记得,但只记得每次打的女人,都是溅人。
“你,你,你……”圆寸头连说了几个你字,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旁边的稍胖,原本也要跃跃欲试跟着叫啸,被秦寿力拔山兮的气迫威压吓得睁目相望,敢怒而不敢言。
还是圆寸头比较有胆量,捂着被扇的左脸,虽然惊恐,缓了几秒,发现周围所有人盯着,面红耳赤的下不了台,她嘴不饶人。“好,好得很,狗杂种,你叫什么名字?有种给我等着别走,我马上叫人搞死你。”
“对于狗杂种的溅人,哪有资格知道人的名字。”嘿,难道还是非主流小太妹不成?秦寿不相枉让,也注意到围观的人太多,不冷不热哼声哼气。和这种人说话是浪费口水,答理这种人是耗费精神。
懒得在理,直接端起圆寸头的板凳放到小男孩儿桌前,秦寿抱着小男孩坐上去。
圆寸刚刚受到秦寿的打压,哪里还敢跟他叫啸,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小男孩身上。旁边都有人看不下去了,惊呼。
“不能推。”
“算了他是小孩子。”
“不要。”……
秦寿由于腿不方便,速度没圆寸头快。眼睁睁看着小男孩从板凳上被推到地上,摔得他哇哇大哭。不仅如此,圆寸头出了手,稍胖也找到发泄口,冲到上来抱扶小男孩儿的老婆婆面前,一脚就要踹下去。
这些非主流没救了,这么可怜的婆孙俩,也下得了手。秦寿的愤怒达到极点,当人的愤怒达到极点时,精神将会超越**。腿的迟疑和痛疼根本没有了感觉,跨前两步伸手抓起稍胖的头发往身后一摔。
动作不停反增,这次秦寿在也没留情,没轻没重一拳打在圆寸头的脸上,她轻飘飘压住趴在地上的稍胖。秦寿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虽然面对女人,秦寿没有用全力,可这一拳也不是普通女人受得了的。但还好,稍胖成了圆寸头的肉垫,本来就没起得了身,又被从天而降的圆寸头死死压上。
两个非主流小太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在地上挣扎着,唉哟连天叫唤。
也许有人会说,女人无论在可恶也始终是女人,动手打女人还能算得上男人吗?
秦寿只想说,你妈也是女人,如果她背着你老爹出轨。你老爹忍气吞生,最后以和平的方式离婚,被人带以有色眼光认为那女人真溅,这男人真没用,带了绿帽,连大气都不出一个。
你认为你老爹算得上拥有宽容气魄的男人,还是软弱无能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