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拿刀干架的战斗水平,张一宝连梁烈这个小弟还不如,之所以可以稳坐老大的位置,也没人不服,全靠他的眼力,懂得如何权衡,取舍之道。
当初飞马帮一家独大称霸南城,张一宝就就下令让帮派上下所有成员夹起尾巴来做人,就守着一条油水最少的偏僻小街,而且在街上见着飞马帮的人,在街头看到,马上就从街尾溜走,就算真见着面也是毕恭毕敬地当起孙子,绝对不让任何话柄落到飞马帮手上。
这种不抵抗的懦弱作风,让得帮派里不少奔着风光面子加入的成员无法接受,纷纷退出。
事实证明,张一宝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不,飞马帮还在的时候,那么多新旧帮派被除掉,爆裂帮却还始终得以保存完好。直到飞马帮一夜失势,张一宝才露出隐藏极深地獠牙,在报上一根粗大腿,有了靠山之后,就开始大肆招兵买马,扩张地盘。
短短几个月时间,爆裂帮的势力范围就从以前的一条偏僻小街,变成现在囊括大半个大学城区,数十条街的中型帮派。
尽管跟那些掌握着最繁华地段的大型帮派相比,大学城区这片地盘油水也没有多少,但是在南城如今众多的帮派之中,张一宝的爆裂帮起码能稳稳地排入二流帮派之列。这就是他的能耐所在。
而现在。从秦歌的身上。张一宝却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仿佛这就不是一头人人可宰上一刀的肥羊,而是一头披着羊皮伪装地凶猛恶狼。从那双漆黑眼眸里,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曾经从飞马帮帮主身上看到过,仿佛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俯视脚下卑微的小卒子,充满高傲与不屑。
在跟记忆中的画面暗自比较多一番后,张一宝惊讶地发现。眼前这小子的眼神比飞马帮的帮主还要高傲几分,这岂不是说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能耐比飞马帮帮主还要厉害。
一想到这,张一宝终于站不住了,脸sè大变,正要趁着对方没有发作之前,说上几句好话,不料却有人抢先一步,一竿子把他给打蒙了。
“就按你自己说的,五千万赔偿金。只要你给钱,我们大伙儿马上就撤。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梁烈在听完秦歌刚才数落自己的话后,经过自我反应,决定装着狠样再多要一点,人家都把价说出来,自己要是不喊大一点,也太不上道了。
“你确定真的要五千万?”秦歌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一丝玩味之sè在眼瞳隐晦地浮现。
“当然,难道你还敢不给吗?”梁烈理直气壮地反问,这问题换了谁都会这么回答,好比是天降横财,不要白不要。
只不过他却没有发现,旁边老大那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菜青,半点也没有即将得到一笔横财的开心模样。牙关咯咯地上下碰触,像是怒极,又像是怕极:“我的活祖宗,你少说两句不会死啊!你当他真的是怕了你所以花钱消灾吗?没看到人家到现在还是在笑,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当然不敢不给。”笑容逐渐收敛,秦歌换上一副认真神情:“不过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知道你要支票,还是现金。”
“哈哈!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上道的,我喜欢。”梁烈见秦歌好像真的要给他五千万似的,也是咧嘴笑了:“拿支票到银行取钱太麻烦了,你还是准备现金吧?我可以让几个兄弟跟着你回家取钱。”
张一宝险些没有被梁烈这番话气得吐血,你这个愣货,到了这份上也没醒过来,还在想着现金,眼睛真是钻到钱字眼里了,这都还没看出来人家压根就没准备给钱,纯粹是在耍着你玩的。
“不用那么麻烦,五千万我身上就有,既然你那么想要,我不给又怎么行呢!”秦歌伸手探进内侧暗袋,做了一个掏东西的姿势。
梁烈还没反应过来,五千万是怎么带在身上,就见秦歌探入口袋的手臂快速地甩了一下,他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不光如此,嘴里张了张也只有气出而发不出声,竟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如果有人眼睛足够厉害,或许还可以看到几点寒光从秦歌甩手的时候脱手飞出,shè到梁烈身上。不过以秦歌的手速,能够看到他出手的人还真少之又少,至少现场这几十号人就没一个能够看到。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张一宝惊慌地看着旁边定格在哪里,一动不动嘴巴张得老大的梁烈,然后再看向对面的秦歌。
“他想要五千万,我身上好像没带那么多钱,就只好先给他一点利息,怎么你也想要吗?”秦歌嘴角微翘,不怀好意地瞥了瞥脸sè煞白的张一宝。
“不要!不要了!”尽管搞不清楚为什么秦歌一甩手,梁烈就好像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但自觉告诉张一宝,梁烈肯定是中了秦歌的招,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你不要?你后面的人好像很想要啊!既然你们那么诚心诚意地要求,我若是不给,那多么不好意思。”说话间,秦歌几次甩手,很快人群中又有好几人中了定身咒,宛如木桩似的站在那里。
“不好,这小子懂妖术,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宰了。”出于对未知的恐惧,那几十名手执刀棍的混混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旁边的人马上就相应起来,当场就有十几人挥舞着水果刀和钢管冲上前来。
秦歌来者不拒,双手同时开弓,每一次挥手,总会有一两个人变成不能动的木头人。三两下功夫,第一批冲上前来这十几名混混,连他的衣角还没碰上,就中了招定定地站在那里,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还几个冲势较猛的家伙突然动不了,无法保持平衡,很是狼狈地摔倒在地。
收拾完那十几名混混,秦歌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掌,旋即看向另外那二十几名混混,那眼神好像在说‘下一个是谁?尽管上来。’
剩下那些还能动弹的混混一个个脸sè大变,随着秦歌的眼神投来,纷纷往后退去,眼神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惶恐。
前一刻,秦歌在他们眼中,还是一头富得流油的肥羊,而且还是钱多人傻,非常好骗的那种,谁又能想到这才眨眼功夫不到,他就肥羊变成了可以轻易把人禁锢起来,无法动弹的恶魔,前后变化之快,连一瞬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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