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礼物很特殊,我必须带来才行。”赵正话有深意道。
“怎么个特殊法?”
“你看一看就知道了。”赵正站起身,“乐总管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将那薄礼取来给你看,这份薄礼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好看,但你一定乐意笑纳。”
乐不知见赵正说得神神秘秘,勾起了些许兴趣,点头答应了。
赵正一走出了这间客厅,左转右转到了一处院。在这院里面,有数个房屋,那份“薄礼”张在就被暂时安排在其中一个房屋里听候发落。
就在今天早晨,他跟随铸剑山庄的车队一来到了泰山派,到达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护送车队完成了使命,送走了赵正这个烫手的山芋,当天便扭头返程了。
花想容也带着徒弟沈落霞离开了,声称是要去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跟赵正一同登上泰山的,只有逍叟、剑奴、笑面鬼、人屠以及那份“薄礼”张
云游八方逍叟跟泰山派的几位知名剑客颇有交情,跑去会朋访友了,估计现在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吃酒。而身为铸剑山庄二庄主的剑奴,也得到了专人的热情接待。唯有人屠、笑面鬼这两个人分不值,被暂时安放在了一处房间休息。没什么人招待。赵正给这两个人安排了一个任务。让这两个人代为看管张这两人现在以赵正马是瞻,当然乐意代劳。
张武功已经被废掉了,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对付武人了,就连普通人他也打不过了,毫无威胁可言。由人屠跟笑面鬼看管他,实在是绰绰有余。
赵正径直走入人屠几人休息的房间,一进门便吩咐道:“任王你们两个将那个人放出来,押着他与我一起去见乐总管。”
任千秋此时正在拿扇扇风祛暑,王二则在饮香茗,两人闻言霍然站起,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并肩走到了屋角,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打开了。
一个从袋里面露了出来,此人面黄肌瘦,两腮深陷。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刀疤,正是泰山派的叛徒张今早已经有人给他灌了药。他现在人事不省,瘫软如泥,随便别人摆布。
任千秋跟王二一人站在一边,一起架住昏迷的张走向了门口。
赵正在前面带,领着几人回到了那处跟乐不知谈话的客厅。他用手点指地面,让两名老者说新手下将张在了地上,然后冲着乐不知说:“乐总管,这就是我提到的薄礼,还请你代为笑纳。”
乐不知定睛一看,发现所谓的薄礼竟然是一个,而且是个很惨的,不由得解。他皱眉道:“赵正,我已经被你搞糊涂了,这明明是个,怎么能算是薄礼?”
“人很多时候比物重要得多,对于泰山派来说,他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所以我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他是何人?”
“他正是几年之前杀了田聪长老,然后负罪逃走的孽徒张”赵正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张。
乐不知闻言目光巨颤,惊疑不定道:“他就是张”
“是的,他就是张”赵正点头承认,接着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把张何假扮成,又如何藏到黑风狼牙山的事情全都说了。
乐不知听了个半信半疑,俯下身来,仔细观察张容貌。
由于时隔多年,再加上张经将脸划花了,所以根本无从辨认,乐不知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张
“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审慎对待才行,赵正你在此稍候,我叫几个跟张识的人过来,让他们帮忙辨认。如果此人真是张话,你可算是为泰山派立下了件,我一定把这笔功劳给你写在‘功劳薄’上面。”乐不知说完,匆匆离开了这里,显得十分急切。
过了没多久,乐不知便带着几人回来了,带来的这几人要么是门中的长老、堂主,要么就是张日的同门师兄弟,总之都是对张了解的人。
这些人一起帮忙辨认,将张来覆去的查看,甚至还扒开了张上衣,查看张上一些胎记、伤疤的位置。脸能够划花,可那些胎记、伤疤没有消去,仍然留在原位。那些张日的师兄弟看过之后,均都声称这就是张疑。
乐不知打消了疑虑,点点头,相信了张身份,一双老眼中透出深深的恨意,脸上露出罕有的怒容。
昔年被张死的长老田聪是个很好的人,跟乐不知以及其他长老的关系非常好。时隔多年,乐不知又一次见到叛徒张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田聪!害死你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在天之灵别散,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讨回一个公道!”乐不知心情激动,仰天。
其他几名长老跟堂主也显得十分激愤,有脾气火爆的人甚至主张当场处死张但是被乐不知给否决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草草决定,还得进行一番更加深入细致地调查,并逼问出张人的口供。就算一切都确认了,还得找一个良辰吉日,然后才能将张法。
等到众人散去,张被带走之后,赵正找了个机会向乐不知叮嘱道:“乐总管。张我跟剑奴前辈两人暗中从黑风狼牙山带出来的。黑风狼牙山的人并不知情。那些人不仅对此事不知情。对于就是张事,他们也不知情。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希望你能低调处理张不要到处宣扬。如果让黑风狼牙山的人知道是我把张回来的,于我多有不利。”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惹祸上身的。退一步讲,就算此事走漏了风声。引起了黑风狼牙山的不满,本门也会替你平息此事。我们对付不了刀宗,对付一个小小的黑风狼牙山还是很轻松的,根本不在话下。”乐不知答应道。
“有你这几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赵正轻松一笑,“乐总管,你对我上山所带来的这份薄礼还算满意吗?”
“满意,满意了。张泰山派的孽徒,你能把他送回来,实在是件。你现在已经算是本门的客卿长老了。我回去就为你在‘功劳薄’上面添上重重一笔。”乐不知连连点头道。
“这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名字也会写在泰山派的功劳薄上面。人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真是奇妙。”
“看来你对本门的功劳薄很了解。”
“是的,我对此早就有所耳闻。听说泰山派之中的人立下后,会被写在一本功劳薄上面,并且将功劳分成六九等,会根据功劳的行赏。如果有人能为泰山派立下汗马功劳,甚至有可能得到涎香白玉果作为赏赐。”
“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所谓的汗马功劳可不仅仅是一件功劳,而是很多很多件功劳加在一起才能算是汗马功劳。只有那些历经数年乃至数十年,为泰山派做出很多贡献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涎香白玉果做为赏赐。涎香白玉果需要上年才能长成,历代往往只有掌门才有资格服用,不是掌门但却得到了这种灵果做为赏赐的人,简直屈指可数,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看来这种灵果确实很难得到。”赵正苦笑道。这种灵果就跟初剑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要为之付出很多的时间跟心血,甚至还要为此冒上生命危险()。他在这个五岳之尊泰山派中能够捞取到不少好处,其中最处就是这个涎香白玉果,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是的,不过你也别灰心,本门的赏赐绝不止涎香白玉果一种而已,诸如内甲、暗器、兵刃、丹药、武功秘籍一类的宝物,本门还是有很多的。你以后立下就算得不到涎香白玉果,也能得到其他的宝物做为赏赐。”乐不知安抚道。
突然找到了叛逃多年的张乐不知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一时间难以平复。他实在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跟赵正继续闲聊下去了,又说了没几句话之后,便为赵正安排了一个临时的住处,让赵正下去休息。
一个门派新增一位客卿长老可不是一件小事,需要为此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并召集门中的主要成员在一起吃一顿喜宴。不过这些事情全都得择吉日进行,不能草率行之,得推迟到几天以后。
赵正带着人以及应用之物在临时住处住了下来,这里是泰山派主峰玉皇顶上一处专门用于招待客人的地方,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他得先在这里将就几日,等正式的住处打扫干净之后再搬过去。
“两位老从此以后我们就得在泰山派住下了。据我估计,我们至少得在这里住好几年,然后才有可能离开这里。”赵正站在临时住处的院中,看着院中陌生的一草一木,有感而发道。
“在哪都是住,这泰山派山美水美,又是名门正派,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我也跟你一块儿练武,争取几年内再拔高一个境界。他奶奶的,我就不信我人屠这辈就一直停留在二重天了。”任千秋粗声道。
“赵正,你以后不用,的叫我们,现在我们是你的小跟班,你可以随便使唤,不用那么拘束()。”笑面鬼笑道。
“我可没把你们两位老做跟班,你们也不用把自己当成跟班,只要当成是在帮我这个小弟的忙就行了。”赵正微笑道。
“那可不行。”笑面鬼.王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如果只是帮忙的话,你哪会给我们开薪俸啊!我们两个还打算从你身上赚。跟班就是跟班,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可别指望着句两句就把我们的薪俸抹掉了。”
赵正闻言甚是无语,苦笑着摇了摇头。
……
一名小徒弟迈步走到了师父的房门前,轻敲了几下门。泰山派有很多的门人弟,其中都是徒弟,像他这样的人,山上有很多。
以父贵,当徒弟的也是如此,一名徒弟若是有个好师父,身份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反过来的话,如果一名徒弟有个沉迷于赌博甚至割掉了一根手指也不肯戒赌的师父,他也会连带着被人瞧不起。
这名小徒弟的师父便是这种会连累徒弟跟着丢人的师父。
他的师父叫江达,只剩下九根手指的江达!
没有人开门,但是门却自行打开了,江湖上能办到这种事的武人不多,但也不那么少。
小徒弟垂走进了屋,偷眼看了下师父正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江达正坐在椅上,一个人扮演四个人的角色,孤零零地玩着牌九。有赌注才能算作赌博,所以他还为每个座位上放了不等的碎银算作赌资。
自己跟自己赌博实在是世上最无聊的事情,可江达现在实在是手痒难耐,身边没人能陪他赌博,他只能靠这种方式缓解赌瘾。其实也不是没人能陪他赌博,如果他偷偷下山的话,还是能找到赌友的。他之所以没有下山赌博,是因为最近手气臭,在外面输了很多的赌债。现在只要他一下山就会有一群人跟在他后面追债,根本没法找人赌博。他若是想找人赌博,就得先把欠下的赌债统统还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他偏偏又没什么好的赚钱渠道。
小徒弟见师父又在自己跟自己赌博,心里暗叹了一声,躬身施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免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江达说话时仍在看手里的牌,这副牌竟是一副至尊宝,如果这是真正的赌博,此局一定能通杀四方。可惜的是,他现在是自己跟自己赌博,就算抓再也没有用。
“师父,赵正已经来到了泰山派,据说乐总管已经收下了他,答应让他当本门的客卿长老。他现在被安排在了‘秋字号’客房,身边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人是铸剑山庄的二庄主剑奴,另外还有两个无名的仆人。”
“来得好!来得好了!”江达仰面复又将目光投在了桌上的至尊宝上,“看来我抓了一把好牌,能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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