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向前……”
盈盈白光撑起了半丈护膜,三尊鬼将自动前后护身,在大浪中游走不停,形成护身屏障。红月儿原先俏脸惨白,不过看着洪流奈何不得自己,而且自己被坏人紧紧地搂抱在怀中,心里竟然奇异地安定了下来。
看着外界百年难得一见的洪流风小眼珠提溜乱转,只是下身玉房不时的冲撞让她恼怒,她知道那是男人什么东西,小嘴一撇,早已经练的滚瓜烂熟的“禽兽”二字脱口而出。弯弯的月牙眼如刀割一般,刮向那坏人,恨不得切下几两肉来。只是让她羞怒的是,这坏人竟然闭目起来,似乎根本不在乎自身的安危,这西湖湖底究竟有什么?
逆流前行,足足往里面行了一刻钟的路程,越往里下面越是黑暗,而且还在往湖底斜坡走去。此时整个海底如同一深海巨兽的大嘴,只靠着楚子河身上护罩的荧光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只是距离很近,只有一丈左右。
湖水变得清澈起来,旁边的游鱼和水草历历在目,看起来很是奇妙。楚子河根本没有醒转的迹象,只是遵循着本能往前行走,随着湖水压力的增大,身上的护罩越来越薄,从半丈缩减为一米,再从一米继续缩减,最后仅能护佑住红月儿的肌肤。身边的三尊鬼将却不受影响,在海底三方游弋,防止突发状况。
红月儿有些焦急,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竟然有些沉重的撕裂感。随着身上的玉光越来越少。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白嫩的小手臂满是渗出的小血珠,这分明是湖水挤压躯体导致的,随手越来越大的撕裂感往背部袭来,护罩玉光几乎要从他的身体上退却,现在她的力量早已经被楚子河汲取的仅有三分之一,剩余的力量根本抵不过千斤重压。
“难道要死了吗?”红月儿看着近在迟尺的楚子河,心中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她的身体虽然是十岁稚子,但是灵魂却是妙龄之女,畸形的身心组合让她这一个多月的江湖感触也越来越深刻。
“难道我真要死在你怀里,坏人?”
楚子河是个禽兽,红月儿从这个世界睁开第一眼就知道了。因为醒来的一瞬间,她就被他**裸拥在了怀里。为了报复她,他竟然把自己的全身抚摸了遍,连最隐秘处也不放过,这是明目张胆的亵渎,他是在羞辱她,以报复在水晶道宫的激战报复,还有自己对那个女子祭品所做的事,红月儿知道!
想她在外界。无上煊赫的身份。整个黑暗宫殿内的日本魂组人员都将她仙女供奉,只是她却以为以一个绝对耻辱的身份来到了这片莫名的天空下。所有的一切都被眉心中的红色奴线捆绑了起来。
“我就要死了。也好,也好……”
红月儿小嘴微撇,想哭却没有哭起来,身上的撕裂感越来越重,似乎能感觉到一把把重锤持续撞击着她的身体,血渍从喉腔中涌出,一点点从被贝齿中挤压出来,意识开始模糊。
果真要死了吗?眼前楚子河的脸开始变得涣起来,如同小时候那云卷云舒的流云,十分美丽。突然,眉心颤抖,原本一直趁机的奴线终于颤动了一下,两下,随后嗡嗡作响,不绝于耳,显化出了红色丝线,一端在红月儿额头中央,那一段虚空出现在楚子河眉心,如同点了殷红的观音痣。只是红月儿却感觉不到了,她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身上血衣斑斑,湖水冲刷不净!
“嗡”楚子河终于醒了过来,无意识地抚了抚眉心红线,止住了它的颤动。
“红月儿?”
楚子河刚一清醒就吓了一跳,怀中的红月儿后背全是血迹,小脸惨白如同一张白纸,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看起来如同一个可怜的小猫咪。
楚子河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灵力运转,顿时稀薄的玉光猛然窜起一张,比先前更加威猛。
随手掬来湖水,将红月儿体表的血珠清洗干净,灵力在她体内运转,修补着受损内脏。
“让我对你怎么办呢?”
实际上楚子河对红月儿的恨意早已经淡了,这一个多月的浪迹江湖,反而有种别样的依赖感,在这个世界自己并不是孤单的。没事调戏一下小丫头,摸摸她那肤如凝脂的肌肤,变相地羞辱一番……
楚子河昂起头,抱着已经无碍的小丫头,慢慢朝着脑海中指引而去。刚才的混沌状态他也没有弄明白,只是跟着那道玉碑跫音走向越来越深的西湖湖底,深处究竟有什么?
再次向下前行一盏茶的时光,脑海中萦绕着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天地本源的气息。
前行,远处终于发生变化!
前方黑暗处,一个明灭不定的白色石碑在湖底矗立着,一半埋入湖底淤泥,一半盈盈之光时现时隐,中央不时亮起一个残缺的字符,只是光线熹微,看不清楚。
又是石碑?
巨墓、移花宫地碑、水晶宫石碑,这次西湖湖底竟然又出现一个石碑,每一次是被出现都会给自己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冥冥中好像有一条线将这一切牵连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楚子河眼神坚毅,一步上前,双手摸向那石碑顶端,果然,异变发生!
那忽明忽暗的石碑突然光明大作,幻化成一个字符瞬间升腾而起,直接从手掌中心逆流而上,钻入脑海,触碰着那坐镇中央的玉碑残卷!
“轰”
一道跫音自脑海中传来,瞬间席卷全身,玉碑残卷碑抖动,涟漪自生,随后竟然打开了一道黑色门户,将楚子河、红月儿连同那护身鬼将一同吸了进去,再没有出来。
黑暗的西湖湖底,瞬间亮光全无,只有周围好奇的游鱼在愣头愣脑地发呆,似乎在交流:刚才那几个怪物去哪了,谁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