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颗剑丸也从丹田中外放出来。
剑丸有豆粒大,滴溜滚圆,透发出来排山倒海一样的磅礴气势,这股气势引而不发,与斩神剑一起并排悬浮在眼前,震撼人心。
然后外放出来的剑丸在张玉堂的分心二用之下,向着旁边的斩神剑飘了过去。
到了斩神剑跟前,化作道道剑气,渗透在斩神剑中。
斩神剑早已认张玉堂为主,一点也不排斥剑丸的侵入,大开方便之门。
很快,整个斩神剑完全被张玉堂的剑丸所控制。
随着剑丸控制斩神剑,原本古朴沧桑的神剑上面,散发出来种种灵动的气息,就像悬浮在眼前的不再是把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去!”
张玉堂心念一动,斩神剑飞出院子,悬浮在半空,剑尖一点,呼啸着向着钱塘城外飞去,到了钱塘城外的一座荒山上,斩神剑上发出一片剑气,白茫茫的让人看不清楚。
片刻,剑气收敛,但见附近的山石都被煌煌剑气纵横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无数块。
“我虽然没有御剑诀,但是把这样一枚自身修成的剑丸金丹融合进一把剑中,威力应该比御剑诀中的以神御剑要灵活许多,也应该比御剑诀中的以气御剑要势大力沉许多。””
御剑诀主要包括以神御剑、以气御剑两种御剑方法,以神御剑灵活多变,以气御剑势大力沉,各有优势。
“剑丸是我的第二金丹,包含了我一身的剑道修为,不过,剑道修为太过锋锐,勇往直前、阳刚不屈,只是过刚易折,到了最后,难以成就大道。”
“而[***]真经阴阳双修,修成的金丹中庸温润,生生不息,却是成就大道的根本,我现在把剑道修为分离出去,既能够增加自己的攻击力,也能够提高自己法力的精纯程度,何乐而不为。”
张玉堂坐在院子里,相隔的很远,却也把斩神剑斩碎山石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对于这一剑的威力,非常满意。
这样的剑光,若是碰到一般的修士,一剑斩之,轻松得很。
不说斩神剑中蕴含的剑道力量,单凭着斩神剑的锋锐,一旦让斩神剑近身斩中,就必然跑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一旦对上修行香火神道的神祗,这样的优势将会更加明显。
“来!”
轻轻一喝,斩神剑从钱塘城外的荒山中掉头飞了回来,落在张玉堂的手心里,一股血脉相承、荣辱与共的念头从斩神剑中传了出来。
以后的斩神剑,就已经相当于了张玉堂身体的一部分,御剑杀人、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将如使指臂。
“收!”
把斩神剑收入丹田中,与造化金丹一样悬浮在丹田气海的上空,散发着丝丝剑气。
“现在我已经修成金丹,也应该修行一下金丹中期可以修行地的一些法门,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法门,若是有了法门,就能够腾云驾雾、金丹道遁,甚至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再也不用借助外力来施展这些东西。”
随着金丹的凝成,张玉堂对于法术、神通的渴望,一曰胜似一曰。
“等我收了萧辰宇为弟子,就向父母辞行,闯荡天下,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奇遇,否则这样闭门造车下去,就算是到了老死,也不见的能够创造出来属于自己的法术、神通。”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得已经是夕阳西下,星辰灿烂的时候,一轮弯月悄悄升起,挂在了树梢之上,清辉蒙蒙,照耀出来。
蒙蒙的银白色月辉,就像牛奶一样,倾泻在树叶上、青草上、每一位夜行人的衣襟上,月辉清凉而朦胧,透着一种神秘与浪漫。
“月上柳梢,我这就去圣师府拜师。”萧辰宇出了客栈,一脸的自信与欢喜:
“圣师至今还没有收取任何弟子,若是我成了圣师的弟子,立刻就是开门大弟子,以后说不准我的名字会随着圣师的名字一起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青石小路在萧辰宇的脚下向着远方延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萧辰宇迈着轻快的步子,沐浴在月光里,向着圣师府走去。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走在路上,静寂无人,唯有夜色茫茫,萧辰宇小声地念诵着一首从书籍中看到的诗歌,每念诵一句,但觉的就会增加一分勇气,驱散一分寂寞与恐惧。
长这么大以来,萧辰宇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走过夜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走夜路,失去了最初的热情之后,面对这茫茫夜空,心中总有一丝丝的恐惧暗生。
遥望四周,暮霭沉沉,只有一座座房子静静的矗立在夜空下,悄然无声,有的地方黑漆漆一片,仿若随时会有凶神恶煞从其中跳出来吞噬过往的行人。
偶尔一阵风吹过,呜呜的声音传来,犹如神哭鬼号,渗人的紧。
听着呜咽的声音,萧辰宇浑身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口中不自主的加快了念诵诗词的语速、也提高了声音。
也许,他觉得这样可以驱散恐惧。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声音一句大过一句,一句快过一句,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最后小跑了起来,随着小跑,萧辰宇总觉得自己的背后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跟在自己的背后一路同行。
猛回头,空空如也,背后一片冷汗渗出。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本没有鬼神,拜的人多了才有了神,一切的鬼神都是自己吓自己,不怕、不怕,我不怕啦。”
用手在胸脯上不断的抚摸、平息着由于恐惧、紧张而跳动的十分剧烈的心,然后望着圣师府奔跑。
“那是什么?”
一大团黑影出现在通往圣师府的道路上,腥气随着夜风扑面而来,萧辰宇凑着夜光看去,脸上一片煞白:
“老虎,还有没有天理,钱塘县城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头老虎,钱塘县城的衙役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是通往圣师府最近的一条路,若是绕过去,从其他的路上进入圣师府,就要耽误很多时间,到时候,不一定能够及时到达圣师府。
“月上中天的时候,必须到达圣师府,否则岂不是被圣师看轻了,把我当成了那些死读书、读书读到报废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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