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校园开始的浪漫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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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回忆总是令人难以忘记,尤其是发生在校园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那回忆,每当他回想起来,都会有种让他的脊背长出翅膀渴望想飞一般的感觉。

    小学六年级的他是木纳的,又是刚转到一所新校园,对新同学还不熟悉,那天午后他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上放着一本美术书等着上课的铃响。他的眼神环顾左右座位的同学后又有些呆滞的落在教室门口,这时一抹粉红轻巧的窜入教室来,散发着青春活力般的直接映入他的眼帘,他眨了下眼睛,又把眼神从那抹粉红向上移,正瞧见一个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生她那张透着红润俊俏的脸颊。

    这女生带进教室来的粉红是她腿上穿着的一条粉红颜色的裤子,衬着她那细小的双腿显得无比可爱迷人,她笑起来的脸上不见酒窝,但那脸上显出的无比清新淡雅的气质,是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更无法形容的。她带着那种清新气质的笑容,趴到他的课桌上,双手把住了他的美术书,“能不能,把这书借我用一下?”

    他看她一眼,与她的眼神对望的时间只是一瞬,那一瞬在他眼中呈现出的是一双完全没有杂质的清澈明亮的眼睛,他紧忙挪开视线,而在她的眼中,则出现了男孩腼腆羞涩的神情。尽管有些害羞,但他还是没忘回话,“就一本书,借你,我就没了啊。”

    “就借我一下嘛,别那么小气。”她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他从没听过女孩子说话这样好听。一时愣住,一阵短促的铃声响起,她冲他坏坏的一笑,那笑脸在他心里绽放成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她抓起他桌上的美术书,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当他反应过来,他的调皮的同桌已大声地喊开了,“嘿!看啊,新来的美术书被人抢走了。”他本来就有点生气,经同桌这么一喊再也坐不住了,“给我,把书给我。”边说边向她追过去。

    “啊!”她见他追来,慌忙地抱书跑了起来,围着教室转了一圈,带着下身那一抹粉红跑出了班级,他快步追赶过去,班里有那么一部分爱凑热闹的同学紧随着跟了出去。他追着追着追出了教学楼,跑在前面的她速度不是很快,他有几次险些将她抓住,可都被她机智地躲开了,最后她被逼的无可奈何,一步迈上了花坛的围墙上,她那轻盈灵巧的一双小脚在围墙上颇为不稳地移动着,像是在走平衡木一样地小心翼翼,后面的他一个健步蹿上了围墙。

    她带着那一抹粉红在围墙上像只粉蝶在翩翩起舞,周身被四溢的花香包裹着,也似在围墙上开了一朵含苞待放却会移动的鲜花。后面的他刚窜上围墙就觉得难以掌握平衡,那一时刻他的身体犹如不受自己的控制,急中出错的朝她踢出一脚来,这一脚踢去的地方正是两瓣粉红布料兜裹住的女生还未发育成熟的圆臀,使得他这一脚刚踢出去就后悔起来,可想收回来又怎么能来得及?这一脚不偏不移正中“花蕊”,力气不大不小,直把她从围墙上踢了下去,收回脚来的他只觉自己的脚背软绵绵的,特别舒服,他一时羞愧难当的赶忙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美术书。

    紧随着又是他那多嘴同桌的声音:“看啊!新来的踢到伊鑫的**了!”

    从那天开始,伊鑫这个名字便永远无法从他内心抹去。

    同样无法抹去的,当然包括伊鑫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充满清新气质的笑脸,他的小学六年级就这么在他每天上学都能见到伊鑫的笑脸中结束了,面对分离,他那颗还未成熟的心第一次尝到隐隐作痛的滋味,而他们偏偏又缘份未绝,初中的三年,他和伊鑫又在同一所中学上学,只是不再同班,他不能再像小学时候总能看到心上人的那张清新的笑脸,只能在每天放学时,隔得老远的只在那么一会儿时间看她灿烂的微笑着推自行车走出校门,天天如此,就这样过了三年。

    人类一些疯狂的行径有很多都是从孽缘的产生而开始的,这句话放在他的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中考之后,刚进入高中校门,他难以置信的又见到伊鑫的笑脸。

    在一次课间操上,很难想象这个高中的最后一个活动项目竟是双人踢毽子,他和还不太熟的女同桌互相对踢,不一会儿无数横飞的毽子使这个容纳近两千人的操场很快沸腾起来。他女同桌故意把毽子踢远,使他急速的去解救才使毽子没有掉落地上,由于动作过大放在他上衣兜里刚办下来的身份证颠掉地上,他扭身刚要去捡,眼睛无意间从人群的晃动中穿过,见到的是那抹无比怀念又熟悉粉红。

    他有些发傻的看着那抹粉红在跃动,更加充满青春活力,没错,伊鑫还是穿着那条粉红的裤子,她的身高在这几年好像并没有长高,而他的个子却猛长了很多,她在他眼中变得更加娇小依人。她那被粉红裤子包裹住的双腿除了和以前一样可爱迷人,还多了一分成熟性感,她脸上显露的气质变得更加清新更加使人无法将视线转移,在那一刻,他想起了在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班级同学的档案资料里,伊鑫档案资料上填的民族是满族,那一刻他才知道伊鑫脸上的清新气质,是赋予了的满族人纯正血统的高贵气质。

    他对她四年之久的默默喜欢和暗恋,在那一刻,统统转化为了非同一般的爱恋。

    “给你。”他的女同桌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身份证,他有些恍惚的“啊”了一声,不舍的把视线离开伊鑫,伸手要接过女同桌递给自己的身份证,女同桌这时瞪着他的身份证惊讶的问,“11月11日?你的生日是11月11日?那天不是光棍节吗?”

    “恩。”他不在乎的回答着,手刚碰到身份证,女同桌又死死地把他身份证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嘲讽的神情看着他,旁边一个同学来捡毽子,女同桌忙抓住那个同学,把他的身份证给那同学看,那个同学看后也难掩嘲讽之情的“扑哧”笑了出来,之后整个班的女同学都对他开始流露出嘲讽的表情。

    再后来他的生日成了整个年组纷纷议论的笑柄,当然这也传到了伊鑫的耳朵里。

    上高中的毕竟都是长大的孩子了,把他的笑柄拿出来开开心也就那么一阵子,久了就没人再提,高中的课程是紧张的,他还没忘自己的目标是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但他无法控制的,就是对伊鑫的爱恋已然越来越深,一次他得知伊鑫患了感冒,他借机写了一封情书。

    那情书写的太过含蓄,里面更多的是嘘寒问暖的话语,加上他的文采让人读后不免真有一股暖流流入心坎。

    第二天伊鑫的同学找到了他,给了他一个信封,他拆开一看,整封信上面只写了三个大字,“谢谢你。”后面画了一张和QQ表情一样的笑脸,落款没有留下姓名,他认得出这绝对是伊鑫写的,他在小学曾特别留意过伊鑫的笔记,伊鑫的字写的并不好,但只要是她写的字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可爱的。

    七月初七情人节的前一天,班里的同学开始给自己爱的人着手准备鲜花和礼物,为了不让自己平添遗憾,他终于鼓起勇气,买了一朵玫瑰,代表着一心一意,亲自到伊鑫的班级送给她,当他见到她时一下子羞红了脸,本想吐出那最简单又最难的三个字,可他把花递到伊鑫面前,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伊鑫没接他的玫瑰,而是问了一句,“花很美,可为什么要给我?”

    他只看着她的眼睛,还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知道吧?我不喜欢花的。”伊鑫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那,你喜欢什么?”他显得有些尴尬。

    伊鑫想了想,“小说吧,我爱看小说,不过现在很多小说看了都比较乏味,没什么新颖的。”

    “爱看什么类型的?”他急切地问。

    “只要写的刺激,什么类型都无所谓。”伊鑫说完开始翻看起一本老旧的武侠小说。

    他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回到自己的班级不再听课,开始构思起小说来,经过反复斟酌,他写了一章看着还算满意的武侠小说的开头,晚上回到家他熬夜又改了三次,第二天他在教学楼的走廊碰到伊鑫,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写的很是满意的武侠小说,递到她面前,“我昨天写的,要是看着还行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接着写。”

    “恩。”伊鑫的脸上不见欣喜也没有不悦的接过他的小说,他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进了班级后才离开。

    下午,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刚下课的走廊内难得的吹来一股清凉的风,也吹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伊鑫来到他班级的门口停住,用手晃了晃他的小说,他紧忙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小说,数着自己怦怦的心跳问,“你,看后觉得怎麽样?”

    伊鑫开始没有做出回应,后来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你写的这一段,我从前在评书里好像听过。”

    这就是他熬一整夜所付出的心血,精密的为心上人能看到一部刺激好看的小说便去苦苦布局构思,而第二天却被心上人说成在评书里听过的下场。

    “啊呀。”这时他那个女同桌突然冲出教室喊了一嗓子,紧盯着伊鑫看了一会儿,表情惊讶的问,“你哪里不对劲了吗?看上这个光棍了?”

    这句话惹得班里班外的同学一阵久违的嘲笑声,笑声刚起伊鑫就转身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从裤兜里取出一根烟,他掐烟的右手明显有些难以抑制愤怒的颤抖着,把烟塞到自己的嘴里,用火机点燃后慢慢的抽起来,烟气缭绕中,他眼睛盯在了上节语文课留在黑板上的一句还没擦去的话;这部小说之所以这么出类拔萃,完全与作者的生活经历有关。

    那天放学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第一个出了校门,先给父母打了电话说要去同学家复习功课,等回家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他又回到校内,看到女生宿舍的灯还亮着,宿舍楼的窗外面正晾着女生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他见四下无人,躬着身从楼梯上来,蹲下身把所有衣服都抱进怀里,然后一件一件顺着楼梯放到地上,再回来伸手敲了敲窗户,又慢慢顺着楼梯走下去。

    宿舍的女生听到敲窗声,吓了一跳,往窗外一看,马上发现晾着的衣服全都不见了,一个女生问道,“今天是谁值勤?”

    “是我。”传出的是他女同桌的声音,他女同桌曾对他说过自己被分配在星期五值勤,那天正是星期五。

    他女同桌穿着睡衣出来,嘴里一边奇怪衣服怎么会掉在地上一边捡起来,她顺着楼梯向下捡,捡着捡着发现了一双脚,她抬头看见一个人阴森的同样也在看着她,但她根本看不清这人的脸,她吓得险些叫出声来。这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的问,“为什么?非要在她的面前羞辱我?”

    他的话音异常阴冷,让他的女同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没放开女同桌的嘴,他也不想放开女同桌的嘴让她回话,他挥起手上一块刚捡的坚硬的石头,石头的尖角深深地贯穿了女同桌的太阳**!

    他把女同桌装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麻丝袋子里,背到背上,出了校门,他沿着马路一直向东走,女同桌鬓角淌下来的血透过麻丝袋子流到了他的脸上,浓热的血液滑过他的脸颊,他身子哆嗦了一下,路灯照亮了他那流着血的脸,迎面走来的一个老大爷奇怪的看向他,他忙垂下头去,与老大爷擦肩而过时,他的腿禁不住一个劲的打晃。他不敢再走亮灯的路,从一条小路走了快一个小时,来到一间废弃的仓库,他打开仓库的门,将女同桌背进仓库,放到墙犄角,用仓库里的汽油倒满女同桌的全身,他颤抖着点着打火机,向女同桌的身上一扔,“唿”一声火在女同桌身上燃烧起来,20分钟后女同桌被烧成一堆白骨,他忙用地上的草席遮挡住。

    他一路呼吸不均回到家,夜已渐深,月亮避到云层后大风狂起,他在自己的房间做了很长时间的放松后,又猛抽了十多根烟,直到心底的不安渐渐逝去,他脚步放轻的来到父母的房间,父母早已睡熟了,他表情变得异常凝重,在心中这样说着,“爸,妈,您的儿子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上不了大学了,即使我能活到那天的话,可能也考不上了,对不起。”

    他轻轻把双膝跪到地上,直到双膝开始变得麻木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呼啸的狂风伴着迟来的骤雨一起拍打着窗户,所发出的击打声饶有节奏的响彻在他的耳边,他手的中指轻点着那节奏点,当风雨拍击窗户更加凶猛起来,他的手却突然停住,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五个大字――暴风雨前奏。

    “你写的这一段,我从前在评书里好像听过。”他清晰地回想起伊鑫说这句话时无奈的样子,取出一根“黄鹤楼”叼在嘴中,用火机长长的火苗将烟点燃,他抽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当把整颗烟抽完,他撩起衬衣,把仍在燃烧的烟头对准左胸心跳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按了上去,他强忍着咬破了下唇让舌头品尝着血的浓度,“我会写出一部让你称奇的小说的,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话,这个燃尽的烟头就是我的下场。”他把烟头从胸上拿下来扔到地上,烟头彻底熄灭,不见一丝火星。

    风雨肆虐的窗外斜斜打出一道闪电,窗上映衬出他略显狰狞的面孔,伴随着后面震耳的雷鸣,他一字一字的出口,“你,等,着,看,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