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见冼勇不屑的讥讽说道:“现在有些人真是能装,明明是个穷鬼,偏偏要装成阔少,没车借车开也要撑场面,真是可笑。”
陈沛东随声附和:“冼哥说的对,这种人的人品就有问题,没有钱就过没钱的生活,你看马路旁边的乞丐不是一样活的很开心吗,为什么偏要冒充有钱人呢。”故意叹了一口气,用自以为悦耳动听的娘娘腔接着说:“现在可真是鱼龙混珠的年代,有了这些假冒伪劣的存在,弄得我们这些真正的有钱人都不为人注意啦。”
冼勇点头赞同:“那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咱们俩个是穷光蛋呢。而且,据我推测,有人这么做完全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欺骗良家少女。”
两人的话语越来越尖锐露骨,都把矛头指向了而我,对我极尽冷嘲热讽。事态的炎凉我以体会的太多,心里不停地问候着他俩全家的直系女性亲属,只是简单的用了一个日字问候的。脸上却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说:“两位仁兄说的对,我晚上就把车子送回去,下回再也不敢再装有钱人了,咱们进去用餐吧。”
本来裴欣桐和郝爽都担心男朋友的恶言恶语会令我发火,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着两人少说几句,可是,冼勇和陈沛东就像压根没看见一般,继续讥讽着我,使她们都担心我会当场翻脸,可是,见我还是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裴欣桐说:“对,咱们赶紧进去吧。”
六个人走进餐厅,找了位子坐下,我打了个响指,高声喊道:“店小二,过来。”
一时间,不光是同桌的五个人,另有旁边七八个用餐的客人都瞠目结舌的朝这面看过来,心中暗叹,这位是古代来的吧?
同桌的三个女孩在众人的目光下满面通红,虽然都是泼辣女,但是从小在上流社会长大,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出糗,因此还是免不了害臊。
而冼勇和陈沛东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土老帽,这回你的洋相可出得大了,妈的,穷鬼也敢跟我们来西餐厅吃饭,一会非让你接着出丑不可。
杨雨晴有些愈加糊涂,晓峰在干什么,怎么装相没完了,竟然叫出了“店小二”这三个字,真是受不了这个调皮的家伙。
一个白衬衫扎领结的侍应走了过来,他跟我可是老相识了,对我这个与众不同的独家称呼已经适应,礼貌的说:“几位想吃点什么?”
恶作剧似的,冼勇和陈沛东都把手指向了我,说:“请这位先生点菜吧,他是贵客。”
我知道,两个人心里希望我这个穷鬼继续出丑,那就满足他们的心愿好了。沉吟了一下,我也没看菜谱,随口说道:“给我来六份煎饼卷大葱。”
因为点了这道菜,我再一次成为餐厅中的焦点人物,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来,其中一位先生当场把嘴里的红酒笑喷,令对面的女士以酒水洗脸。
三个女孩的脸更加的红了,心里十分后悔跟我来这吃饭,成为别人看热闹的焦点。
两个男士则愈加的有意思,人性的丑恶在展现无遗,大声的叫着好,“这菜点的好,实惠还好吃,不错。”
“确实不错,农村来的客人就是会点菜,我们城里面的人就是不行啊。”陈沛东这小子更加的阴,即损了我,又明确的和我划清了界限,意思说,这小子是在农村过来的,没吃过西餐,没我们几个什么事,大伙要笑话就尽管笑话他吧。
侍应含笑看着我,这位大老板今天又开始胡闹了。他礼貌的说:“没有。”
“那上一个猪肉炖粉条子。”我继续语出惊人。
“对不起,没有这道菜。”
一时间,餐厅里面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刀叉,目光远近不一的看着我,期待着我这个农村人继续发挥。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又点出了一道市井名菜,“驴三件有吗?”
此言一出,已经有人乐翻了,从椅子上跌落。杨雨晴等三个女孩同时低下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两个混蛋则继续的起哄叫好,“这道菜好,又叫大钱肉,吃了大补元气。”
“对,上德州驴的的,那个的比较大。”
侍应扑哧一笑,“对不起,没有。”
“小鸡炖蘑菇?”
“对不起,没有。”
“麻婆豆腐?”
“对不起,没有。”
“龙虾?”
“对不起,没有。”
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不相信的问:“这个也没有吗?”
侍应急忙说道:“对不起,我说没有说顺嘴了,龙虾我们店里有,新到的美洲螯龙虾。”
“那行,挑大的给我上六只。”我随口说道。
侍应吃惊的说:“大的每只有三四斤重,六只你们几个人吃不完吧,确定要上六只吗?”
“对,上六只,没关系,吃不了我拿回家里去喂猪。”我语出惊人。
一时间,餐厅里的众人都对我刮目相看了,这人土是土,不过真有些豪气,那么大的龙虾一点就是六只,霸道。尤其是最后那句,吃不了拿回家喂猪,真是有气魄,现在的农村兄弟确实了不起啊。
冼勇和陈沛东两个人心里却是一惊,这小子莫非是抱着吃大户的心思来点菜,他是个穷鬼,自然不能由他来结账,又不能让女生付账。那么,最后只能有我们俩中的一个来结账,若是任由他这么胡点下去……
恍惚中,巨额的账单已经出现在面前。耳听得侍应问还需要什么,冼勇急忙搭腔说:“那个……行了,剩下的由我来点。”
我心里有些不屑,妈的,还豪门公子呢,这么小气,本来我还想点几只脸盆那么大的螃蟹,看来现在只好作罢。点头说:“好了,剩下的由他来点吧。”
冼勇又地道的点了一些很普通的前菜和开胃酒,然后合上菜谱,说:“就点这些吧。”
侍应退下,不一会,拿了瓶香槟过来,给我们几个杯中都倒上酒,几个人都小饮慢呷,只有我一饮而尽,且皱眉说道:“这是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裴欣桐以为我真的不懂,解释说:“这是开胃酒,法国人在吃饭前喜欢喝点葡萄酒香槟鸡尾酒果汁苏打水等,有促进食欲的功能,一般不会饮用破坏味觉的烈性酒。”
我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法国人的讲究还真多。可是,这酒喝着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没有我们农村的散白酒好喝,我实在是喝不惯,你们几个等我一下,我去买几瓶二锅头去。”
几人都是哑然失笑,郝爽说:“吃法国大餐哪有喝二锅头白酒的,你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裴欣桐说:“雨晴,你快管管他呀,你男朋友也太能耍宝了。”
杨雨晴不以为然的说:“他喜欢喝就让他去买吧,多买几瓶,我也喝点白酒。”
我笑着说,“收到。”站起身走出了店门。
回头看了一下,眼见没有人跟出来,我快走两步,钻进一家性保健平商店里。屋内的客人很少,只有两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拿着嗡嗡叫转动着的模型,跟女老板研究着型号的大小是否合适,震动的频率是否能令人满意等等。
看到我进屋,三个女人的目光同时朝我身上盯过来,甚至已经忘了仍在嗡嗡叫的那根模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我有一根真的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