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有孕的贤王妃,备受恩宠,在贤王府中安安静静地养胎,转眼之前就到了五月。
端午佳节,太后懿旨,明王、贤王携女眷入宫过节。
寿宁宫。
柴兴不时地打量着妻子,曹太后有些莫名的妒意,她的一生何曾得到过丈夫的疼爱,可她的儿子柴兴对妻子的宠溺、痴情竟到了无人之境。每一个眼神,都充满深情;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怜惜。看到这些,曹太后不满地瞪着儿子。
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男子如此温情的对待一个女人,即便是男人只怕也会生起几分妒意。
柴兴恍若未见,依旧含情脉脉:“母后,太医说蕊儿肚子里是个男孩。想起来就开心,到九月孩子就该出世了,名叫柴斐。儿臣常想,当年母后怀儿臣时,也如这般辛苦,两三月吃不下五月睡不安……”
本来还在生气,听到柴兴这么一说,太后竟有些欢喜起来。“世人都道,不为父母,难解父母辛苦。知道就好!”
凌思若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不敢轻易开口,柴凤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自从父亲寻上门来指责她,当年害亲姐姐之事后,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如果不是怀上孩子,她不敢想未来的路应该怎样下去。
太后看罢夏紫蕊,将目光落在思若身上:“你也有四个月了,怎样?”都是自己的儿媳,无论是正室偏房,她都一视同仁,因为她们腹中所怀的都是皇嗣,也都是她的皇孙。太后看着两个皆有身孕的女人,心里道不出的欢喜。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相聚,太后已经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先帝在世时,后宫中似被现在热闹许多。虽然每日都有后宫的嫔妃过来陪她打牌,可太后还是时常到寂寥,或许多几个孙子辈的孩子,日子会好过许多。
思若学着夏紫蕊的样子,扮着柔弱样:“思若从小在天瑞府长大,不像贤王妃那般娇弱。能吃能睡,倒也无碍!”
即便是故扮夏紫蕊的模样,在柴兴看来,无论是火候还在动作都无法与妻子相比。妻子的动作是不经意,也从未介意去有人去注意自己,多了一份坦然与率真,而思若却有些东施效颦之意。明明不适合,却偏偏要故意装扮。柴兴无意间,就看着一边的柴凤。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的蕊儿身子太娇弱了?
柴兴不悦道:“听说凌夫人肚子里怀的是个丫头,自然……”
话没说完,雪音伸手在他大tui上拧了一把,明知思若心眼小,居然还开这种玩笑,止住柴兴再继续说下去。
思若面无表情,继续道:“丫头怎么了?反正我还年轻,以后总能生出儿子。”
话调中尽是不屑,现在庞茵茵那jian人郁郁而终,她虽是侍qie夫人,却是明王府内唯一的女主人,与正室王妃并无二样。只要在未来两三年内柴凤不再寻女人进府,她还有何惧。若是当年,她或许对柴兴的话惟命是从,可经历许多的变故之后,对柴兴,她多了一份恨意。当即就驳回他的意思,反将了他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