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蝉得意极了,想到现在,姐姐疼他,连堂堂贤王府都惧她三分,天下间有哪个女子如此,唯木蝉也。
王游zou近王宝缨,抱拳道:“王姑娘别和木蝉一般见识,她这人不坏,只是太看重贤王妃。”
一路行来,除了贤王妃看宝缨时会有浅淡的笑容,其他人仿佛都不喜欢她,表现得最直接、也最不掩饰的一个就是木蝉,每次都对宝缨好凶,动不动就用要胁、命令的口吻说话。好在宝缨自小在家就不受重视,已经看惯了别人的冷眼,也懒得往心里去。
贤王爷看她的目光很冷,完全视她为无物。宝缨每每迎视,都觉那眼光冷到了心底。若她真是冲着此人去了,恨不得此刻就打道回府。但她明白娘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真正要嫁的人是谁?这才硬是强忍了下来,幻想着早日遇到她命中的真命天子。
许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贤王妃替贤王选中的侍qie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她不是为了做贤王的侍qie才要进京,完全是因为母亲的期望与临终嘱托。
王宝缨应道:“木姑娘有情有义,乃是性情中人,让我喜欢得紧。王侍卫能得到这样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
她又不是傻子,一路行来,木蝉整日对王游张口便骂,动不动就伸手打他,但对旁人并不,对此人的喜爱换成谁都瞧得出来。
王游顿时有些羞涩,抓着头,傻笑道:“嘿让姑娘见笑了!”
门开了,木蝉身子一闪进入房中,看柴兴洗漱。
她在雪音的面前最装不住话,“姐姐,你说好不好笑,刚才姓王的说,说我还有一个亲人在世。说是二十年前,先帝曾在南越富贾之中选了一批mei女入宫,里面好像有位姓木的……”
这丫头定是有几分信了吧?又不肯去求柴兴,才拐着弯来问她。
雪音一边打理着满头青丝,一边道:“八郎,你听说过此事么?”
柴兴手里捧着湿帕子,一边擦脸一边沉思:“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有**岁了吧,努力地想,“好像有此事!进宫后,我托皇嫂替你查查。”
木蝉叽叽喳喳地道:“姐姐,你说这王宝缨真的奇怪得紧,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难道她和姐姐一样,也喜欢看书不成……可这一路行来,她整日坐在车内打盹,也没见她看书。”
雪音也想知道原因,“八郎,今儿你坐车吧。我想和王姑娘谈谈!”
柴兴看了一眼:“还真不容易,满肚子的好奇心竟被你逼了十来日。”
木蝉替她揉搓着双肩:“姐姐,我也想知道,让我听听吧!”
雪音瞪了柴兴一眼,瞧着铜镜里的人,道:“好……听吧!”
柴兴不满地道:“天下哪有什么神人?本王就信她什么都知道。”他感觉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也如此八卦,对这些事竟也感起兴趣来。
“你不好奇就罢了,也不兴别人好奇。回头,可不许问我。”她有几分悦,看着自己的髻,左瞧右看都不满意。
柴兴傻傻地笑着,道:“若是都知道了,岂不无趣?”
他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还是想知道。
柴兴整好衣衫,将木蝉推开,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依赖起他挽的髻:“越来越笨,连个髻都不会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