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鼎登上天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黑袍加身的男人,和凯丽相对而立。满身的伤痕和狼狈,也掩不住他犹如出鞘尖刀的锐利,正是在之前的战斗中独自逃生的刺客蛇。
“你还没死?”
凯丽冷笑着讽刺着蛇,用不多的精神力,凝聚出一根冰刺直指他的咽喉,“你倒是跑得快,像条夹着尾巴的狗一样。你就是回来多杀一个枪手,我们也不会那么狼狈。”
“小丫头,把你那破玩意儿拿开。”蛇冷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法师,和我这个刺客面对面,还敢这么嚣张?”
然后他就被随后赶到的禹鼎一盾牌拍出了四五米开外,一口夹杂着碎牙齿的血沫子吐了一地。
“你一个小小的刺客,和我这个MT面对面,还敢这么嚣张?”
同样的话,从禹鼎的嘴巴里,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蛇,显得格外讽刺,直惹得凯丽捂着小嘴娇笑不已。
“呸!”
蛇吐干净了嘴里的血沫,一张阴冷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愠色,他慢慢地爬起来,走到禹鼎的面前,平静地说道,“老大,刺客蛇请求归队!”
“砰!”
又是一记重重的盾击,把蛇拍得满脸鲜血飞溅,连他标志性的鹰钩鼻子,都被砸得歪到了一边!
“归队?”禹鼎冷冷的声音响起,“然后让你再卖我们一次?”
一根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戳到了蛇的脑门上,禹鼎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低吼道,“我的团队里,不需要卖友求生的杂碎!”
“我在团队会议上说了,凡是出卖队友的,将是整个团队的最优先打击对象,全员共诛之!不过看在你并不知情,这次又帮了我们一把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滚吧!”
“老大,我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看中了双T一牧的高生存力,才选择加入团队的。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想你很清楚,双T一缺一残,奶妈也被打残,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的选择并不算违背道义。”
“砰!”
“**跟我讲道义?”禹鼎的声音蓦然高了八度,又是一盾牌狠狠砸了下去,“我他妈先教你什么是尊卑!”
不等蛇再从地上爬起来,一只大脚已经从天而降,一脚碾在了他的脸上!
“以后我在说话的时候,禁止还嘴!尤其是你!”
禹鼎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惜蛇的整张脸都被他踩在脚下,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这么说,老大是同意我归队了?”
蛇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鞋底传来,听不出喜怒,惹得凯丽又是一阵偷笑。
“哼!”
禹鼎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脚,“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当炮灰,随意。”
“如果我觉得老大你有这个倾向,我会自己离开。”
蛇慢慢地爬起来,走到禹鼎身后站好。
“还能不能走?”
眼看伊丽莎白和代天行也已经赶来汇合,禹鼎拍了拍凯丽的肩膀,“回宾馆休息吧,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要不要我找个人送你回去,一路上不安全,你现在这状态不安全。”
留下蛇,禹鼎也有自己的考虑,此时凯丽精神力枯竭,团队里的输出更加不足,正好蛇这个攻击不俗的刺客归队,不仅把凯丽离开的空缺给弥补了回来,甚至还尤有过之。
“对不起,老大,我拖大家后腿了。”凯丽也清楚自己的状况,有些难过地回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说什么呢。”禹鼎摸了摸凯丽的脑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这个团队领袖计划没做好。”
代天行站了出来,“老大,我来送……”然后,他的话就被凯丽打断,“凑什么热闹,没见这里缺人手啊?”
禹鼎拍了拍代天行以示安抚,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样吧,你先陪着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恢复一些自保的精神力再走,路上叫阿特柔斯来接应你一下。我这边人手也实在有些吃紧。”
“嗯,好。”
短暂的休整之后,禹鼎带着众人告别了凯丽,再次深入了地下母巢之内。
“伊丽莎白,其它地方的异生体有没有传回什么消息?”“没有,”伊丽莎白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然后又侧耳倾听了一下那片失控区域里传来的嘶吼和惨嚎声,这才谨慎地回答道,“看起来,他们的战斗还在继续,只是不知道哪一方占上风?”
“哪一方占上风都不要紧,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禹鼎冷笑了一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和他并肩开路的,是伊丽莎白这个最强战力,两人手挽手,在黑暗中大步推进,一路上遇到什么残余的感染体或者夜魔,也都是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横推而过,反倒是被威胁要当炮灰的蛇,远远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如果有人从后面包了我们的饺子,你就自裁吧。”
这是禹鼎在给他分配任务的时候撂下的狠话,纵是蛇再无法无天,也知道这次要真的再在他这里出了纰漏,禹鼎很可能真的会丢下生者和亡者不管,一门心思地追杀他了,也由不得他不谨慎。
一路走来,禹鼎视野里的残肢断臂变得越来越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夜魔和丧尸的,但也不乏轮回者的残躯,禹鼎招招手,蛇立刻走上前来,只是稍稍地翻看了一下,就断定这些残躯起码分别属于十个以上的轮回者。
“呵,”禹鼎冷笑了一声,“还真别说,这亡者和生者就是人多,这样的伤亡数据要是落在我们他者阵营里,还不把核心给心疼死?”
“死得好,”代天行大大咧咧地骂道,“全死了干净!”
“那可不行,”蛇从一具尸体旁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全死了我们在谁身上爆装备?”
“有道理有道理。”
代天行向蛇竖了竖大拇指,“有见解。”
然后他就被伊丽莎白一脚踢在了屁股上,“少废话,快走。我这里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了。”
此时,前面的喊杀声已经慢慢止息,余下不多的呻吟和喊杀也渐行渐远。
“好像分出胜负了?”
禹鼎的耳朵抽了抽,带着几人快走几步,然后,呈现在大家面前的视野豁然开朗,眼前露出的赫然竟是一片仿佛阿鼻地狱一般的血腥屠场!
“噢——”伊丽莎白头疼地呻吟了一声,“我的卧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