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娟瞥她一眼,“坐好,让人看见你这几天的成果可就付之东流了。”
白瑞宁还是懒在那,目光呆滞地摇摇头,“你看我这眼神,我眼睛还入着戏呢。”
“入戏?”夏芷娟白她一眼,“唬谁啊?以前你不上网不看漫画不玩手机的时候就是这副目光呆滞人生了无希望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呢。”
白瑞宁眼角一抽,果然不能和老妈聊任何话题啊!因为无论怎么聊、从哪里切入,老妈都能信手拎出一件乃至数件她的糗事出来,有一些她自己都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妈瞎编出来骗她的。
“我以前不是散光吗?您看见那会我肯定是没戴眼镜,正散着呢。”
“那你就继续努力的散。”夏芷娟没什么好声气,“最好散个一年半载,把那老太太气死!”
白瑞宁这才明白,敢情是夏芷娟在老太太那受了气,找她排解来了。
“真要装那么久?”白瑞宁为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着,“妈,你不是说齐王妃肯定着急找人入府,顶多一个月就会另选他人吗不跳字。
夏芷娟狠狠地歪了下嘴。
“这是俗称的‘撂狠话’,不是要你真瞎上一年半载,明白没?”夏芷娟解释完突然一摸肚子,揉了揉,“按理说你是你外婆亲自接生的,肯定不会抱错啊,怎么和我一点都不像呢?”
白瑞宁连忙问:“妈你肚子疼啊?”
夏芷娟脸上没有丝毫玩笑之色,“我摸摸是不是你出生的时候忘了把脑子一起带出来。”
白瑞宁的眼角抽得更厉害,讪笑两声,“那你现在摸也晚了啊……肯定让瑞家顺走了,嘿!那小贼!”
夏芷娟奔过来作势就要拍她,白瑞宁条件反射地抱头。
夏芷娟又气又笑,“你也就敢跟我犯贫,换到别人面前,包子一个。”
“包子怎么了?”白瑞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皮儿厚耐掐抗击打,我心理素质好着呢!”
夏芷娟哼哼地笑,“你上小学的时候参加合唱团,本来你是第一排,后来有个同学要求调到前排来,老师问有没有想换位置的,别人都说不想,就你不吱声,结果被换到最后一排去,拍照也只露了半张脸,回家之后一边写日记一边哭,这叫抗击打?”
白瑞宁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她记得她伪装的不错啊!
夏芷娟一扬下颔,“看了你日记这种事我会说吗不跳字。
白瑞宁继续抽。
“还有高中的时候,你写的作被人抄走投了比赛,结果得了优秀奖后那人反跑过来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你只好把怒气发泄到我新给你买的自行车上,脚蹬子都踩飞了这叫心理素质好?”
白瑞宁无言以对,反正她已经彻底放弃刺探老**情报来源了。
“最近的一次,大学时明明是你先喜欢的那个男生,结果呢?你屁颠屁颠的帮你同学去送情书去撮合人家,后来那同学告诉你以后最好与她和她男朋友保持距离,你暗伤又郁闷,好几天吃不下饭不说,还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心情!”夏芷娟的手指头点在白瑞宁的鼻子尖儿上,“细数一下,在你的包子生涯中,你说的几样好处大多数都没中,只中了一样,皮儿厚!即使受了再大的打击你也能重新爬起来以备下一次打击!”
白瑞宁很想直接昏迷过去。她想不通啊!老妈平时上班那么忙,又常常日夜颠倒累个半死的,居然还能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就连她当时的心理状态都能猜个**不离十,实在能力卓越啊!难道老妈是个御姐身柯南心的名侦探?怪不得老爸出了差错第一时间就被抓了包,连抗辩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给判了死刑。
“说吧。”夏芷娟看着白瑞宁那没种的模样不抱一点希望地问:“这件事过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瑞宁马上抖擞精神,“我的打算就是让老妈你尽快给我找个婆家尽快出嫁,摆脱我坏了名声的大龄剩女的尴尬局面。”
夏芷娟一眯眼睛,“这好像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吧?你敢给我原句照搬?”
白瑞宁又瘫回去继续装死,夏芷娟循循善诱,“这次的事是二房陷害你,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好好想想。”
白瑞宁想了半天,“那……我以后见了他们绕路走?”既然难成朋友,那就形如路人呗。
夏芷娟本是指望这件事能让白瑞宁警惕起来,这年头的人尤其是女人整天关在宅门里,闲得久了就喜欢没事找事,夏芷娟也是希望女儿能在自己的庇护下打打实战,以备将来出嫁后的不时之需。可白瑞宁天生就像少了这根筋,谁得罪她了,顶多她以后就再不和对方来往,从小到大都是,从来没想过要怎么雄起一次。
“算了。”想着白瑞宁从小到大的光辉历史,夏芷娟抚着额头举旗投降,“我和你爸商量商量,尽量给你找家里人口不那么复杂的,我以后也少操点心。”
白瑞宁乐得不想,又与夏芷娟说了今天的事,而后一脸兴奋,“你说那个叶姑娘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夏芷娟一点也没在意,“那有什么稀奇的?兴我们来就不许别人来?兴许咱们身边的人全是穿的,各自瞒着而己。毕竟就算知道有人同样是穿越的,但无从判断对方的人品,又怎能贸然相认?弄不好倒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白瑞宁本来还有点蠢蠢欲动想和那个叶姑娘相认,听夏芷娟这么一说,倒对那个叶姑娘没什么好奇了。她发现自个老妈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既然他们一家能来,别人自然也能来,就跟旅游一样,见到老乡可以感觉亲切,但也没必要上升到磕头拜把子的地步,尤其也没有穿越过来的全是好人,坏人禁止穿越这一说。
她发呆的时候,夏芷娟已经放弃继续教育她了,“我去瞧瞧瑞家。”
“我也去!”白瑞宁跟着起身。
夏芷娟拍了她额头一下,“你拿鼻子眼儿看吗?别忘了你得入戏!”
白瑞宁突然感慨地叹了一声,“我怎能总能碰上倒霉的事呢?”
夏芷娟认真地看着她,“这就叫,是包子就别怨狗跟着,你要是个朝天椒,看还有谁敢随便咬你?”
夏芷娟一片苦心抓紧时机教育再教育,白瑞宁的心思却又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妈,最近兰姨娘好像总往你这边来啊?你得提高警惕啊!”
夏芷娟瞥她一眼,“是啊,她见瑞家昏迷不醒,就总想把她那儿子推销给我,想我能收养他,他也得个正经的名份。”
“我不是说这个。”白瑞宁还要再说,却见夏芷娟不知何时沉了脸色,心里一颤,乖乖闭嘴了。
看来人果然是不能犯错的啊,白瑞宁一时间颇多感慨。
白瑞宁本来还打算等白松石回来再和他沟通一下,最起码提醒他别再犯原则性错误,什么兰姨娘莹姨娘的,能远离就远离吧。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等回白松石,白瑞宁最终不敌困意策反,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睡教阵营。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与夏芷娟一同进餐,夏芷娟知道二房定然不会死心,所以再三嘱咐白瑞宁千万别露了馅,当初说能隐约看到点影子就是怕白瑞宁防范意识不高,万一被白瑞怡试出什么就要坏事,所以这才说可以感光,这样就算她的眼睛稍有些反应,也说得过去了。
白瑞宁一边听一边点头,频率非常齐整,夏芷娟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听进去,便再懒得浪费口舌,干脆让她搬过来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正说着,外头一个小厮急匆匆地便冲进院来,春雨上前阻拦也没拦住,那小厮飞奔进正厅,跪下便道:“夫人不好了,老爷犯了事,被押进刑部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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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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