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云错愣的表情,我才清醒过来,梦境毕竟不是现实!
青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给她发了条信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有些失望?嘿嘿,我去学校了。你多睡会儿吧。
我想象着青云醒来之后,看着手机气急败坏的骂我:“死家伙!”
然后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反正在床上摔不坏,发泄一下也好。
……
终于到走的时候了,青云还要留下来处理些其他事物,没有去送我,等处理完之后,她直接飞北京。
东西已经都托运走了,但是在上车的时候,我还是发现,我妈又给他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母子情深,儿今天将要离开,去遥远的地方追求梦想,待梦想实现后再回来看您。可话在嘴边,我就是说不出口,我接过东西赶紧转过身去,我怕看到母亲的眼泪,也怕母亲看到自己的眼泪!
别离是伤感的,但路还要继续往前走!
大巴发动了,我回头看了看熟悉的水大,校门是那么的壮观,以前咋就没发现呢,忽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着大巴追了过来。
“师傅,停车,停车……”
大巴车还没挺稳,我从半掩的车门里冲了出去,我的韩珊,是不是要重新回到我身边?只要她愿意,自己可以放弃去米兰,管他合不合同,我赔的起。
然而,我失望了,没有预料中韩珊哭泣着投入我张开的怀抱里的场面出现,韩珊气喘吁吁的递给我一个盒子,用装饰盒包着,看不清什么东西。
“就这些?”我疑惑的看着韩珊。
“恩,等你到了北京在看吧。”韩珊送到东西准备转身离去。
“珊珊,我真的走了……”我拿出致命杀手锏出来。
一句珊珊,让韩珊狠心瞬间崩溃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转过身去,拼命的往回跑着,然后转过身来,边退边冲我喊:“张扬,你要好好的,等着我,你听明白没有,好好的,等着我,等着我……一定!”
韩珊说完,边擦着泪水边朝向学校跑去,她不敢再回头,她怕回过头去,不舍的放手。
我呆呆的站在寒风中,有一个声音在叫道:赶紧追上去啊,追上去她就重新回到你身边了;还有一个声音叫道:赶紧上车吧,队友都在等你,米兰在等着你呢。
最终,我选择了后者,等着她?可要等到什么时候。
……
那年他十九岁,她与他同龄,他们在同一所大学,男孩被称作校草,女孩被称作校花,两人一起被称作金童玉女。
他痴迷于足球,她对音乐情由独钟。他说,他的梦想是站在欧洲的大舞台上,让整个欧洲的球迷为他喝彩;她讲,她的愿望是走在大街小巷里,放的都是她唱的歌。
他握着她的手,让我们一起奋斗。她靠着他的胸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他的优秀,让她很失落,女孩们对他的爱让她退却,她选择了放手。
他将要去米兰,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追逐他的梦想;她要继续她的梦想,梦想实现就在眼前;
他走了,她哭了,他没有选择留下,她让他好好的,等着她,她想听到他能再给她一个承诺,但是他没有,其实他从没有给她承诺过什么,他的爱不仅仅属于她,还有其他;
他,我;她,韩珊;命中注定出现交集的两人。
曾纪,他们都年轻过,都执著过,都倔强过,这是成熟必经的历程,这个历程是要付出代价的。
……
耳塞里传来的依旧是那首《琴伤》:等待失落已久的心啊琴声悠悠飘啊你在唱……
我坐在后排打开了那个盒子,是一些照片,还有一封信。
照片是我在星光时候的缩影,是当初在那个单反相机里存着的,没想到韩珊拷了去都给洗了出来,让它们从虚拟中回到了现实,摸着厚厚的一打照片,我扭头转向窗外,此刻大巴正经过先前星光俱乐部所在的地方,那封信,我没有打开,直接,把它撕成了碎片,打开窗户,让它们随着寒风一起飘,飘落在这个我曾经眷恋的地方。
“干嘛不看看?”屈指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
“看了有什么用,徒劳伤心。”我黯然回答着。
“说不定这封信里是韩珊的苦衷啊,人家留着泪写完的信就这样被你给撕了?”
“这种东西就是多余的,看与不看没什么两样,对了,屈指,你跟田青进展怎么样了?”
屈指导一脸的无奈,“还能怎么样,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吧,对了,我说,她们家是做什么的啊,我怎么感觉跟她在一起压力这么大啊?”
“这还没见家长呢,就有压力了,告诉你,假如以后去了我们家,先搞定老爷子什么就OK了,老爷子最喜欢什么?酒!最喜欢听到那些爱国的事迹,最疼的人就是我姐田青了,家里的话语权都掌握在他手里。”我掐着手指帮屈指导出招。
说完了,我又补充:“我可是听说家里正在给田青介绍对象呢,你可要抓紧,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找田宏多谈谈心,他消息比我灵通,我姥姥最疼他了,放心,田青会帮你忙的。”
屈指导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喊:好兄弟啊!
引的队员们都回头看:老大就是不一样,都跟教练称兄道弟了……
寒风继续刮着,落叶随风飘的满地都是,环卫阿姨正忙碌着清扫,环城湖的水再寒风中激起浪花,不停的拍打着岸边,再回来的时候,恐怕是要大雪纷纷了吧。
我留恋的望了望水城,这个时候大巴已经上了高速了。
别了,水城。
好想再轻声哼一首水城之歌,好想再去环城湖畅游,还有那个混沌馆,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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