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白主任才满头大汗的领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杂种敲门走了进来,在医院里实在找不着什么衣服,只有暂时拿病号服将就了。不过白主任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套理发工具,以他高超的技术,三下五除二给杂种剃了一个大光头,就算如此,这个大光头也比刚才杂种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发强远去了。
杂种的脸上终于看出了肉色,而且还是一个挺精神的半大小子。
白主任冲着郝建平钟小妹笑了笑,把自己的作品推到了前面,告辞出去了。
看到杂种又要磕头,郝建平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再磕头我就走。”
杂种咧开嘴嘿嘿干笑了一声,站在那儿不说话了。
郝建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没有任何标志的特制香烟,望着杂种问道:“会抽烟么?”
“会,有的时候可以捡到整根的。”
郝建平一笑扔给杂种一根烟,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吧。”
杂种犹豫了一下,听着郝建平的吩咐坐了下来。
郝建平点上自己手里的烟,把打火机顺着茶几给杂种滑了过去:“你妈妈的病我们医院会给治,这一次是免费的,但是下一次你要给钱。”
杂种嘿嘿一笑,抓起打火机点上了嘴里的烟:“我没钱,咦,这烟好抽,啥牌子的?”
郝建平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杂种的询问:“没钱你可以去挣,你不会想讨一辈子饭吧?”
杂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脑袋顶上突然轻松了。让他感到了有点不自在,他犹豫了一下望着郝建平说道:“可我啥也不会干。”
“不会干可以学。”
“成,只要有地方要我,让我干啥都行。”杂种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郝建平一笑,转向钟小妹说道:“小妹。安排他在医院里打杂。宿舍也分给他一间,让他和他妈妈就住在医院里,也好有个照应。”
钟小妹点了点头,望着郝建平问道:“他的身份怎么处理?”
郝建平笑了笑:“回头到派出所给他和他妈妈办张身份证。哎,兄弟,以后叫你什么名字,总不能整个医院的人都跟你叫原先的名字吧?”
郝建平实在不能把杂种这两个字叫出口,只得用原先的名字来代替了。
杂种在外面游荡了这么多年。看惯了白眼和冷嘲热讽,而随之的,就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有了一些痞气,而现在,他知道郝建平是真心的想帮助他和他妈妈了。
杂种把手中刚刚点燃的好抽的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腰也挺直了几分,正色的望着郝建平说道:“郝总,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这一次你真的帮了我。我杂种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郝建平呵呵一笑:“作奸犯科的事儿我不会去做,我现在要你做的就是为自己取个名字,好好的工作。抚养你妈妈,没问题吧?”
杂种使劲的点了点头:“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杂种这条命从今天起就是你郝总的。你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只要能让我妈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行。”
郝建平笑了笑。难道自己无意之中还收拢了一个传说中的死士?
“别废话了,赶紧给自己起个名字。”郝建平笑道。
杂种挠了挠自己的光头,望着郝建平小心翼翼的问道:“郝总,我能不能姓郝?”
郝建平被烟呛了一下,连声的咳嗽了起来。
正在杂种不好意思的想要给自己换个姓的时候,郝建平摆了摆手:“姓名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以后你就姓郝吧,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杂种想了想,望着郝建平问道:“我叫郝兄弟行不行?”
郝建平咧了咧嘴,你这个名字还真有个性,以后谁见了你都是好兄弟,没文化真是可怕呀。
郝建平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还是我给你起一个吧,你以后就叫郝仁好了,希望你这一辈子做一个好人。”
“是,郝总,从今天起我就是郝仁了。”杂种挺着胸说道。
郝建平呵呵笑着站起身开了一个玩笑:“好人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做成的,好了,我还有工作,小妹,你在医院安排一下,我先回公司了。”
开业第一天就把医院院长开除了,钟小妹自然要安排一个临时院长接替李正洪的工作,她只是感到很无奈,跟郝建平在一起接触的时间越长,郝建平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吸引力就越来越大,在他的身边,自己总感觉自己和他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自己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一般,享受着这个大哥哥一言一行之间的体贴。
钟小妹自己知道,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着八岁的大男孩,她明明知道郝建平和燕子是不可能被拆散的一对,可是她却不能阻止从自己内心最深处萌发出来的那种强烈的爱,她知道,自己和郝建平之间不可能会有结果,她甚至知道,郝建平对她的关爱只是出自于同事之间的友情,并没有掺杂任何一点的情爱在里面。
可是,这就能成为自己不去爱他的理由吗?
就像那只以身殉火的飞蛾一般,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依旧义无返顾的投入到它的怀抱之中,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郝建平拉开房门出去了,钟小妹自己偷偷叹了一口气,冲着已经有了名字的杂种说道:“郝仁,跟我来吧。”
郝仁愣了一下,这才醒悟过来钟小妹是在喊他,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意义,他挺起胸大声的应了一句:“是。”
钟小妹被郝仁吓了一跳,她笑了一下,冲着郝仁招了招手:“来吧。”
郝建平从良心医院出来。回集团打了一个转,就马上又跑到肃市去了。
他这一次来肃市并不是矿业发展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矿业公司在朱永涵的带领下发展的非常顺利,产出的煤炭除了大部分外销以外,矿业公司也开发了几个煤炭深加工项目。生产焦炭、苯、萘等产品。朱永涵甚至还异想天开的开发了一个已经废弃的安全矿井作为旅游项目,吸引了很多喜欢猎奇的外地游客跑到肃市穿上一身粗劳动布工作服,戴上安全帽、矿灯,拿着矿镐。像模像样的跑到矿井里去转一圈,而随之也带来了肃市的特色旅游产业的发展,相配套的酒店餐饮等行业也跟着发展了起来,也许等到未来有一天,肃市的煤炭资源枯竭的时候。旅游经济将会取代资源经济成为肃市的另一大经济支柱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听说因为这件事情,青州市市委书记曾启明还在常委会上表扬了肃市的市委书记,称赞他们有开拓精神,倒是让肃市新任的市委书记老汗了一把。
郝建平这一次到肃市来是因为王铁军的事情,王铁军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询问郝建平什么时候到肃市。
王铁军虽然没有对郝建平明言具体有什么事情,但是郝建平还是已经猜了出来。
王铁军和苗苗两个人经过三年时间的漫长磨合,苗苗心里的那一丝顾虑也已经渐渐的消去了,婚嫁的问题早就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提上了日程。
自从袁文辉牺牲以后。袁文辉家里的那些亲戚们似乎已经忘了还有苗苗和果果的存在,往来日渐稀疏。
想想也是,当初的袁文辉怎么也算是一个在ZF里办事儿的人,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有点什么事儿袁文辉也可以帮得上忙,可是现在就只剩下了苗苗和果果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情冷暖莫过于此。至于苗苗是否要改嫁根本就和他们老袁家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当然。果果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又当别论。
现在王铁军和苗苗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说服王长青同意他们俩的婚事,两个人商量了半天。谁也不敢去跟王长青提起这件事儿,想来想去,这个恶人的名头还是要委托给郝建平去办,最少他在老爷子面前还有那么几分面子。
当然,如果能求曾启明说句话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可惜,他们两个人见到曾启明的时候并不亚于见到王长青,现在他们唯一能找的这个中间人就是郝建平了。
车到肃市,郝建平给王铁军打了一个电话。
百信集团自己成立了一个手机制造工厂,郝建平的这些朋友们也就人手一部拿上了百信手机,相互之间联系的也就更密切了。
“你到了肃市没有?”王铁军在电话中问道。
“到了,你在哪儿?”
“你直接来康宁小区吧,我们在这里买了套房子。”
“呵呵,自己的小安乐窝都准备好了。”郝建平呵呵笑着取笑了起来。
挂断电话,郝建平拍了一下大刚的肩膀:“大刚,康宁小区。”
康宁小区只是肃市的一个普通中档小区,大刚问了一次路才找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王铁军正站在小区门口翘首以盼了。
ps:感谢绝舞凡尘老大的支持,感谢烟易戒书难断老大的双份打赏。至于上章的故事,是老肥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份报纸上看到的报道,报道很短,是老肥擅自做主给演绎了,但是老肥只能说一点,此事属实,而且就发生在我们某个看不到的角落,老肥只能说自己的感想,那篇报道老肥看完之后很多天都不舒服,特老木的,绝对跟老肥那几天重感冒没有一点关系。所以,老肥在那一章中重点点出的是良心两个字。至于这一章,呵呵,就算猪脚不后不种,那也免不了别人会喜欢他,谁让他这么出众呢,如果老肥是猪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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