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城区地段就见不到了积雪的痕迹。
时间上午十一点钟左右,一辆银灰sè的沃尔沃行驶在杭州市城区主干道上,秦阳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和叶沉鱼打着电话。
叶沉鱼昨天傍晚坐飞机返回燕京,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参加了一场明星晚会,忙碌到大半夜才有时间睡上一小会,只是也没睡好,这时打电话给秦阳报平安,声音略有些慵懒,却更显魅惑。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呢,你现在在外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叶沉鱼娇慵的打了个哈欠,拿手摸了摸脸,声音困懒的道。
秦阳听着她打哈欠的声音,想着这个绝美的女人,早晨从床上醒来时会是如何的可爱模样,心里微微一动,说道:“正出去找地方吃午饭,你吃东西了没有?”
“酒店里不是有餐厅的吗?怎么要跑这么的远?”叶沉鱼明显有些诧异,又是说道:“才刚睡醒呢,没什么胃口的。”
秦阳立即编排道:“就算是没有胃口也要吃点东西,一不小心弄出胃病的话就不好了,我看玉姐真是不太像话,她哪里像是一个经纪人,难道就这么放任你饿着不管?”
叶沉鱼知晓秦阳和玉姐之间彼此看不顺眼,这话也没放在心上,但秦阳的关心让她觉得很是温暖,柔声笑道:“哪里会有那样的严重,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早就习惯了。玉姐跑前跑后,张罗这张罗那的,也不容易,你就放她一马吧。”
秦阳怪笑道:“我已经放了她很多马了,但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会憋坏的。”
叶沉鱼听着秦阳的怪笑声,感受这这句话中的**暧昧,粉脸微微一热,眸中一片迷离,嗔怨的道:“少胡说八道,什么憋坏不憋坏的,我根本就不懂,你别把我带坏了就成。”
“你真的不懂?可不许骗我?”秦阳对着手机的话筒吹了口气。
即便是远隔千里,叶沉鱼依旧恍惚觉得这口气是吹在了自己的耳边,吹的她娇躯发颤,四肢酥软无力。
叶沉鱼换了个姿势,拉了拉被子包裹住婀娜有致的娇躯,一只手摸着尖细的下巴,浅笑着道:“本来就不懂啊,哪里有你懂的那么多。”
秦阳的心痒痒的,趁机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懂,要不找时间我们切磋切磋。”
“才不要。”叶沉鱼抿嘴微笑,当即拒绝。
秦阳好一阵失望:“你就不能拒绝的委婉一点,太令人伤心了?”
“你脸皮这么的厚,怎么可能伤心呢。”叶沉鱼笑嘻嘻的说道,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此时娇憨的情态,是多么的迷人,哪里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
“脸皮再厚的人也是要脸的,你都不知道听了你这话我有多伤心。”秦阳装模作样的道。
被秦阳这么一说,叶沉鱼莫名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叶沉鱼又是觉得有点可怕。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会如此在乎秦阳的想法?
甚至不惜拿自己来开玩笑,也要取悦于他?
再这样子下去,离被他哄上~床那一天,是不远了吧。
虽说没什么失望之类的情绪,但如此直面自己的内心,还是让叶沉鱼有些羞慌,她泯着红唇,悄声说道:“好了,秦阳,你别闹了,我现在暂时不想起床,还要再睡一会,你先去吃东西吧。”
叶沉鱼的沉默,让秦阳知道她内心情绪上某种程度的不太坚定的挣扎,也就不再逗她,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挂断电话。
十来分钟之后,车子在小西湖边上的鸿雁楼门口停下。
几乎在秦阳的车子停下的同时,侧边方向,一辆黑sè的商务奔驰轿车停了下来。
两辆车的车门同时推开,秦阳和付京源,各自从车内走了下来。
付京源见着秦阳,微有些难看的一张脸,稍稍变得好看了一些,挤出一丝笑容道:“秦少,你也在啊。”
秦阳笑笑,故作诧异的道:“付总的脸sè不是太好,莫不是昨晚没有睡好?看付总年纪也不小了,某些方面,还是克制克制的比较好。”
付京源哭笑不得,不说他对男女之事本就没什么兴趣,就算他是sè中恶鬼,现在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是硬不起来的。
付京源苦笑道:“秦少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这把身子骨,可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秦阳抬了抬手,邀请他一起往里边走,边走边道:“我也是好心好意关心付总你的身体,想必付总有听说我我略懂医术,要是付总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开个方子给你调理一下身体,保证你龙~jīng~虎猛,夜御十女,毫无问题。”
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转到了这个话题。
付京源哪会不知道秦阳是故意插科打诨,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插科打诨的,不得不说明秦阳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好。
付京源心想,要不是秦阳狮子大开口的话,只怕现在二人已经联手了吧,又哪至于如此的被动呢?
付京源想着此点,试探的说道:“我在收到请柬的时候并不知道秦少也会来,今儿遇上挺令人意外的,一会说不得要借花献佛,和秦少喝上一两杯。”
“哦,是吗?我倒是早就听说付总会来。”秦阳笑眯眯的道。
付京源面sè讪然,哪会不知道秦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小把戏,便是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秦少可要给我面子才成。”
秦阳依旧笑着:“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杯酒,只怕不太好喝。”
付京源说道:“只要秦少愿意喝,就总有得喝的。”
秦阳笑着,不置可否,怎会不知道漂亮话归漂亮话,付京源还是一门心思要拉他下水,让他做过河卒。
可是想法再美好也终究是想法,秦阳不是傻子,更不喜欢被人当傻子。
付京源这人毋庸置疑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不然付家也不会有杭州第二的说法,但一个人聪明的太久了,往往就分不清楚什么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什么是真正的聪明,甚至都忘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说法。
付京源一心想拉着自己下水,为他所用,秦阳对此一清二楚,他明确表示过,并用自己的拳头向他发出过jǐng告。
只可惜,付京源依旧无动于衷,心存侥幸,殊不知,两军对垒之中,一个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人,往往就是死的最快的那个人。
付京源不如秦钟愈,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话就说了这么多,秦阳也懒的提醒他什么,平淡的应付着,二人一起踏入鸿雁楼。
庄少同在鸿雁楼设宴宴请秦阳和付京源,今rì此处闭门谢客,除了寥寥几个jīng心挑选的侍应生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鸿雁楼很大,内部设回廊和包厢,曲径通幽,在侍应生的带领下,秦阳和付京源来到后院。
后院一池清荷早失颜sè,耷拉在浑浊的黑水中,散发出淡淡的臭味,沿着一条走廊一直往里面走,走廊的尽头,一间挂着“兰字号”的包厢,两扇木门紧闭,里边外边,各有洞天。
包厢的门外,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挺立如标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身上的枪明显让漂亮的侍应生有些发怵,停下脚步,抬手邀请道:“秦先生,付先生,主人家就在里边,请!”
付京源看着那两个军人,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迟疑不前,秦阳却是一笑,大步朝前走去,他伸手一推,包厢的门推开,一股热气夹杂着反季节的鲜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室外酷冷严冷,室内,温暖如h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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