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昊依然坐在牢房中闭目养神,他只要静下心来等待李渡的消息就好。
房顶再一次出现了才在瓦上的轻微脆响:
“爷,小姐的情况不妙,但是现在已经被白凌飞带了出去。只剩小蜜桃和冬儿还留在牢里。”
当李渡情况不妙一说出口时,宁君昊心里突地一紧:“有没有性命之忧?”
“目前应该没有,只是以后……不好说。”
“目前没有就好。小蜜桃和冬儿已经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属下救出皇上,就会放信号给他们,让他们救出那两个丫头,然后将人送到我们约好的地点集合。”
“你动了我们在西境国的暗藏势力?”
“是,属下,属下实在是……”他必须保证皇上的安全,否则,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不怪你,你先救朕出去吧。”
“是。”
不动用暗藏的势力,就算陆武埠帮他,他也无法轻易接近皇上这样的重囚犯呢!他一定要保障皇上的人身安全,其他都是次要。
夜色中,宁君昊和李渡施展轻功飞离了大牢。
刚一出大牢,陆武埠便紧跟着追了上来,
“请皇上开恩,您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兵符……”
“等我们出了西境国,自然会将此物留给你,但是此时,免谈。”
借着说话的空,李渡按照约定放过信号。
“这个……”陆武埠对宁君昊拿捏不准,但是有畏惧,不敢逼得太紧,又不敢放手。
“我只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若是你视作不见,我自会放你一马。但是你胆敢从中作梗,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宁君昊说完,也不管陆武埠脸色有多难看,便和李渡两个人直奔白凌飞府邸而去。
白府中,白凌飞一个人正在暗自垂泪,他想不通,难道他和贝姓女子——潇潇真的没有缘分么?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他觉得上天看到了他的执着,开始怜悯他,让他遇见了潇潇,可是潇潇居然冷冰冰的躺在他面前。
“潇潇,你怪我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肯放你离开,肯放你和他在一起,你就不会死了。都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们。”白凌飞痛哭流涕。
贝潇潇躺在床上听到白凌飞的忏悔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可是,她要如何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心碎的男子,然后在微笑着告诉他:我贝潇潇没有死!
若说最初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勇气,此时在他真情流露的哭声中她也失去了勇气。
“潇潇,你一个人走了,留下我该怎么办啊?潇潇,难道你忘了我从小对你立下的誓言,不能同日生将来便同日死么?你让我情何以堪,如何独活啊!嗷嗷……”
贝潇潇实在受不了了,她要告诉他,她还活着,鼓足了勇气贝潇潇睁开了眼睛。
可是在她正上方,屋子的梁上一个黑影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宁君昊!”贝潇潇心底狠狠地抽了一下,差点失声尖叫,他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逃出来了?
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宁君昊用手势示意她噤声,继续装死。
贝潇潇侧头看看她身边犹自用手扶着头呜咽着的男子,看样子,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贝潇潇只好继续闭上眼睛,她的皇帝哥哥不让她说话自然有她的道理。
正在此时,院中家奴突然惊慌失措的喊道:“东院走水了,东院走水了,快来人呐,快来人呐!东院走水了。”
一时间院中慌乱一团。
白凌飞收起泪水,丢下贝潇潇,急速的往门外走去,东院有他的书房,有些重要件还躺在书房里,他一定要去看看情况。
待他一走,宁君昊便跳下房梁,走到贝潇潇面前直接抱起她一个凌空从窗口翻了出去直奔墙头溜了。
……
“皇帝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贝潇潇终于可以不用当哑巴了,唧唧喳喳的问了起来。
“皇帝哥哥自然有皇帝哥哥的办法,先说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宁君昊刚才一抱贝潇潇就感觉到了不对,她的体温基本很低,伸手触摸就像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一般,而且呼吸节奏非常缓慢。他就说为什么白凌飞会相信她死了,原来是体温和呼吸的原因。
“我,我就是胸闷,别的就没什么了。”贝潇潇在宁君昊怀中,深情地望着宁君昊,连声音都变得低柔。
“你呀,总是不让人省心。”
“嗯,”潇潇的声音变得嗲声嗲气“就知道哥哥最放心不下潇潇了。”
“你要真的这么懂事就不会偷偷地溜出宫了,你知道皇帝哥哥扔下多少国家大事出来寻你么?”
“哥哥,我知道错了,看在潇潇已经受到惩罚的份上,而且也已经中毒,你就不要在记在心上了,放过潇潇吧,好么?”贝潇潇一改往日的泼辣,又变回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孩。
宁君昊无奈的摇摇头,幽幽的道:“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啊?!皇帝哥哥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哥哥,我还是你认识的潇潇啊,我一直很想很想哥哥,只是因为走出来了,不好意思,也不敢轻易回去,再说了,我想——看看西境国的家,那里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贝潇潇说到后来声音都变得有些低落,她不止是想念这个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地方,她更想通过这回去,回到现代去!
“原来潇潇想家了。哥哥不怪你,但是至于对你这次翘家的惩罚,哥哥暂时保留意见,因为哥哥很生气,哥哥还没想好如何惩罚你,看你以后表现如何吧!不过,敢让皇帝哥哥如此费心,首先屁股受委屈是免不了的了。”
呃……贝潇潇只感觉眼冒金花,她知道宁君昊言出必行,感情自己又是撒娇有事认错的,某些人根本就没动心。
见贝潇潇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突然无语了,而且表情很郁闷的样子,宁君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看,明明知道犯了错自己也不好过还偏偏要犯错,你这丫头,就是不乖。以后不能在这样对待哥哥了,听到了么?”说着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贝潇潇小巧的鼻子。
怎么办呢,对这个小丫头有爱怜又心疼,如何都无法看到她手半点委屈,不知怎么回事,在她面前自己的内心就是那么柔软,就连跟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温柔柔,不似在别人面前那么的冷硬,不带色彩。
“是,潇潇以后一定听哥哥的话,一定很乖很乖,只要哥哥不惩罚潇潇。”贝潇潇绽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顺势在宁君昊怀里蹭了蹭。
转瞬间,李渡善后完毕,从白凌飞府邸跟了上来。
“都处理好了?”宁君昊没在回答贝潇潇,他虽然没回头,但是,李渡的气息他已经感觉到,遂张口问道。
“是,小姐刚才呆过的房间,属下也放了几把火,现在估计已经无法救下了。”
“呃……内个,火……是你放的啊!”贝潇潇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关键李渡连她呆过的房间都放了火,这人也太……
“潇潇小姐,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只有连你刚才休息的房间也烧掉,才能完全让你消失,让某些人断了念想呀。”
“呃……”贝潇潇翻了翻白眼,默了。
是啊,断了白凌飞的念想,恐怕也是想着直接断了她贝潇潇的念想吧!看来她以后不用在想着来找白凌飞,她的白大哥了……
李渡回来之后,宁君昊又变回了平常不苟言笑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只是一路快速前行。
“你的伤……?没事么?”真是怪人,她明明看到他逃走的时候受了伤,可是此时为什么行动会如此自如,真是不可思议。
“谢谢小姐挂心,并无碍。”李渡看到贝潇潇眼中的疑惑,笑笑淡定的说道,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潇潇口中的事情一般。
怎么可能,地上当时都流了好多血,她贝潇潇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难道这个侍卫是铁打的?贝潇潇忍不住好奇的又打量了一眼李渡。
约定好的地点在城外,一路上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路边的景色迅速的往后退着。
城外约好的地点,冬儿和小蜜桃早已经再那里翘首期盼着他们的归队了,终于,三个人迅速的身影出现在了冬儿眼中,一见贝潇潇等人也完好的归来,冬儿和小蜜桃不禁喜不自胜的上前来迎接。
连同陆武埠的心腹在内刚好三男三女,按照一男一女一匹马的坐法,众人迅速上了早已备好的三匹快马,在陆武埠的心腹带领下一路策马扬鞭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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