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南宫德升也是心头一阵绝望,暗道:“罢了,就做这屈死的冤魂吧!”于是也把心一横,双手推了出去。他才不过是归元期修为,这一举动同自杀无疑。
不料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笑声,秦浪挥手将他吸了回来,笑着说道:“痴人,我如果没有把握,怎么肯得罪于他,看我如何收拾这小人!”说完也不见有什么举动,只是用手轻轻一抬,便有一股强劲的罡风吹了出去,正好撞在冥帝幽泉石破天惊的一击上。
“噗”地一声,也不见有太大的响动,冥帝幽泉发出的那股强横的能量流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股强横的能量到哪里去了?
秦浪冷笑着道:“蠢材,再来试试!”
冥帝幽泉大怒,再次奋起精神,用全部的力量发出了一道极为恐怖的攻击。
庞大的能量席卷了整个大殿,在大殿内数百名尚未逃开的官员们惨号一声,便瘫坐在地上等死。
不料平地里一声霹雳,只见一道凌厉的电光从秦浪的指端射出,直接穿透了冥帝幽泉的身体。
“你、你究竟是什么实力?”冥帝幽%c泉惊讶地指着秦浪,艰难地问道。
秦浪淡淡地一笑,道:“既然已经说过我是从超宇宙中派来的,自然是超过了化神期的实力,跟你说过你又不听,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
冥帝幽泉苦笑一声,大叫道:“天亡我也!”言毕一声爆响,他的身体便化作了片片飞灰。
那些官员们劫后余生。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秦浪,外面已经逃出去的官员见状也纷纷跑了回来,一个个战栗不止。
秦浪用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扫视这跪在大殿下的每一个人,冷冷地说道:“本人受命而来,欲协助前任冥皇振兴冥族,熟料他不听劝告。妄动刀兵一意孤行,如今连同二尊四帅已经被我一并处死,如今冥帝再犯大错,同样诛杀,今后再遇不听令者,一律就地斩杀,决不轻饶。今后还请没有达到灵元期修为的诸位不要妄图玩火,否则难逃我一指之力。”说完站起身,决绝地离去。
大殿下沉寂无声。许久之后,千官才同时高呼吾皇万岁,一个个拜伏在地,不敢再有稍许言语。连一向大胆、视死如归的南宫德升,也是额头上挂满了汗滴。
秦浪仅用了一个手段,便已经在冥界上下树立了威严,甚至于比前任冥皇更加威严的形象。不过同时也为自己树立了更多的敌人,因为冥界的数亿家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难免会对他深深地怨恨,不过秦浪也不想遮掩。既然自己已经做过的事情,就要坦诚地去面对,至少比某个拍了裸照抛到大洋彼岸不敢见人,任由一群女人苦苦支撑承受舆论的指责那样没担待的人要好得多。秦浪是个男人,自然懂得男人该做些什么。
有道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秦浪也坚信。只要自己为冥界谋福,经过时间的洗礼,人们会理解他,并最终原谅他。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问题是人丁凋敝,冥气不足。虽然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不过秦浪也是很希望能够亲手将冥族变得壮大起来。
九幽洲大陆的人口原本已经接近十亿,在冥皇所辖区域大约有三亿多,在冥族宗长所辖区域大约有六亿多,不过当初冥皇带走的上亿人和冥族宗长带出去的三亿多人在外宇宙中悉数被秦浪消灭,这样在九幽洲地界上余下的冥族冥灵合起来也不过是六亿人,冥皇所辖为两亿,冥族宗长所辖为四亿。这对于堪称巨大的九幽洲大陆来说,实在是人丁稀少,了无生气了。
好在冥皇所辖人口多集中在冥皇井到丧魂洋一线,人口相对集中,这部分区域的发展程度也较高,尚看不出败落的样子。
不过秦浪最挠头的便是冥族子民大多不愿生育,导致繁殖率地下,尽管即使是一般的冥族生命也长达数万年,但上亿年人口也不见增长太多,了解到这个情况的秦浪甚至好奇到底这些冥族人都在做些什么?
带着好奇心,秦浪决定先到冥族的社会上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这里的社会背景和人文风俗。自己如今所辖的两亿人,其中大部分就集中在冥皇井到丧魂洋一线,至少占了九成,这些人口又主要集中在几个大城里,主要就是皇城、东卫城和西卫城,其中皇城便有上亿的冥族人口,东卫城有三千万,西卫城有两千万,另外在沿海地区有两千万人,以及三边的三千万人,便是如今冥皇所辖的全部人口了。
由于冥族主要靠一些冥气滋养的生物为食,所以临近冥皇井一带便是著名的作物产区,这里的作物产量至少比其他地方高出五倍以上。这些作物足够养活上亿人口了,加上周边其他一些小的粮食产区和沿海的海洋生物养殖区,便形成了这二亿人口的生存链条。
也因此上亿人口的大城市冥皇之城才得以存在下来,不过由于城市太大,大部分的区域都是功能相似,其实就相当于无数个小城市的集合,皇城的行政区划主要分为十个都,一百个府,每个府有一百万人口,建制也是十分的完备。当然据说冥皇之城原本还不止这些人口,这只是在冥族遭受了毁灭性损失后重新整建之后的模样。
秦浪用大约十天的时间查完了整个九幽洲的大陆,发现除了冥力集中在部分地区之外,大部分土地都是尚未开垦的优质土地,如果善加利用,自己所辖的区域养活个几百亿人不成问题,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加大冥族的繁殖速度。尽快提升冥界的人口,以便让这边快速地发展起来。
冥界人口所需要的最基本的东西便是冥界之气,没有这个大部分冥族人都无法存活,秦浪便首先要解决冥界之气的浓度问题,如果要想整个九幽洲大陆上万全被开垦,至少要在这里每隔一段距离便建立一个浓郁的冥力生产点。不过这冥界之力该如何生产出来?或者是从哪里可以引入?秦浪暂时倒是还没有想好办法。
秦浪首先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准备掌控最强大的国家机器控制工具——军事管理权。
要得到军事管理权,需要控制住三个人。一个是军事大臣,他掌管着整个冥皇手下的兵力,不过由于秦浪初来乍到,军事大臣并没有将整个军事体系转交过来。另一个是民政大臣,他管理的是整个冥皇手下数亿人的生老病死,家庭情况。最后一个便是产业大臣,他负责的自然是整个冥皇地界的经济大权。这三个大臣如今位高权重,且手下拥趸无数,要动他们十分不容易。
但如今秦浪已经接任皇位,如果不将这三项大权收上来,今后的政令下达必然会收到阻碍,他的冥皇也会坐得很不自在。秦浪暗下决心,这三人如果识相就和自己合作,到时候封他们个官做。如果不识相,拒不合作的话。那么就全部除掉。
心底有了算计,秦浪便决定首先拿经济大臣开刀,一是因为经济决定上层建筑,二是因为秦浪拥有足够的实力去对抗军界,但在经济上他却无法一个人掌控全局,只能先将经济大权控制住。才好接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当然莘玉儿的家仇显然也应该同经济原因有关,秦浪这样也算一举多得,同时也可以给莘玉儿一个交代。
秦浪首先在南宫德升的帮助下对产业大臣幽图做了一番调查,对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然后他又命令所有随从官员务必三缄其口,不得随意透露自己的喜好和行事习惯。并且禁止下面的官员私自同殿内官员私自联系,这样便于加强对内部的控制,以防出现内外勾结的现象。当然自古以来内外勾结的事情都是无法阻止的,秦浪只是想找机会把一些不肯服从的家伙清除掉而已。
此时恰逢一年一度的采摘大会开始,所谓采摘大会,其实就是所有的农人和渔民们将自己一年的收成上缴到官家,由官家来裁定是否完成了当年的缴税任务,如果完成了,多余部分将会换取部分奖励,如果没有完成,便要追加一些责罚。
这一阵子所有的交易市场和官仓外都挤满了人,完成了任务的农人都期望可以在这一天获得足够的回报,而得到报酬的人则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安排,有的准备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孩,有的准备为家中添置些许器物,还有的准备将家中粉饰一新,硬接新生命的到来。
秦浪为了方便,只带了南宫德升和四名随从,微服来到了民间,要好好地体验一番民情。当然他同时也把莘玉儿带上随行,一方面是想要接近会亲近佳人,同时也是为了找机会查清楚这桩案子。当然南宫德升等人还是有些其他的猜测,不过也只是停留在猜测上而已,并不敢多加指责。
因为莘玉儿的家在海边,所以秦浪一行人也径直向海边的方向奔去,秦浪准备公事私事同时半,也准备找机会和莘玉儿加强一下交流。
出了冥皇殿的莘玉儿显得很开心,显然这女孩子并不适应宫廷中的沉闷生活,多亏秦浪将她带了出来,否则再呆些日子恐怕都要憋出病来。
莘玉儿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于是就索性由她做了向导,指引着秦浪一行人径直向海边赶去。
“收冥魂珠的官家场地就在前面不远处,这里才是真正交易宝物的地方,还是由冥皇定下来的呢。”莘玉儿笑着说道,突然她想到自己的一家满门以及都府长大人都被前任冥皇抄斩,神色便显得有些黯然。
秦浪忙安慰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如今你跟着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找个水落石出。”
莘玉儿点点头,又带着大家继续向前走。
看上去冥界的生活相对还算平淡,前任冥皇对外残暴。但对自己的统治范围之内的冥界子民相对还算仁慈,并没有乱征什么苛捐杂税。整个冥界的百姓看上去生活也算平静。
一路上走下去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街头斗殴、拦路抢劫之类的事情发生,显然这里的治安也算很好。
走了不久,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莘玉儿口中所说的官家场地。这里其实就是靠近海边的一块平整的高台,大平台是一整块石头,上面可以容纳数百人同时入场交易。周围则是数以千万计的围观者,想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仪式。
外面的百姓只能通过高台上的一个礼官传报交易信息,大部分人都是只能看到里面交易的大致情况,对于究竟交易了什么宝贝却不知道。当然通过外面的冥界讯息传输镜像他们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就如同我们现在的看电影。
至于进入到高台内的看客,则多是一些达官贵人,豪门子弟,为了不吸引人的注意,秦浪没有进入高台内。而是在外面的镜像播放地区取了个靠前的位置,一行人在那里观看里面的情况。
此时正好也是一位渔民在上缴当年所产的冥魂珠,冥魂珠在冥族人眼里是很宝贵的东西。所以当那位渔民打开盒子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踮起脚来,抻长了脖子看,而且场地上的喧哗声立时便静了下来。
“渔人河幽奉献冥魂珠四颗!”一个礼官高喊一声,顿时引起了一片喧哗声。
秦浪不明就里,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莘玉儿。见他有些疑惑。莘玉儿便告诉秦浪一般的渔人只会被安排上缴一颗冥魂珠,冥魂珠那可是无价之宝。只有具有特殊本事的人才可能在一年之中采摘到这么多的冥魂珠。同时敬献四颗冥魂珠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秦浪这才知道原来像莘玉儿一家这样一年可以采摘三颗以上冥魂珠的渔家是非常少的。
他还在这边发呆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乱,随后便是官员的爆喝声,秦浪抬起头来看去,只见那名渔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一个空盒子发呆。而面前的官员显然是极为愤怒,大声地斥责着什么。
秦浪连忙扭过头去,想要问莘玉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莘玉儿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到,秦浪大惊之下连忙伸手将其扶住。。待到过了片刻,莘玉儿的状态才有些恢复,只见她指着前面,疾声说道:“就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珠子就这么没了!”
秦浪闻言望去,只见官员们已经将那名渔人拿下,周围的人群是一片混乱。
秦浪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扭头道:“南宫德升,我们马上进入交易场内,如果遇到阻拦可以显露身份,我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一行人刚刚来到门口便被一群冥将拦住了去路,南宫德升连忙掏出一块小牌,凑到一名为首的冥将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位冥将面色大变,也不敢声张,只是同一群冥将齐齐跪下,恭迎秦浪进入了交易场内。
周围的冥灵们十分好奇,但却怎么也想不透这人的身份,只知道他们一定大有来头,一时间议论纷纷。
秦浪径直来到了交易场的中间,那位为首的官员还在斥责那名渔人,而可怜的渔人如今是恍然若梦,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官员都在说什么,显然四颗冥魂珠的丢失令他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正才气头上的官员猛然看到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更是大感恼怒,狠狠地瞪着秦浪身边接引的冥将,就要出言训斥。这时候那员冥将紧赶几步,冲到那官员面前低着头说了几句,那名官员闻言几乎蹦了起来,慌忙走到秦浪的跟前,便要下跪拜礼。秦浪连忙摆摆手道:“这里人多眼杂,免了这套规矩吧。”
那官员连忙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侯着。秦浪也不言语,径直走到交易台的中心,用眼睛在周围环顾了一圈,才沉声说道:“刚才的人都哪里去了?把他们都押回来!”
那名官员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连忙解释道:“方才的那个渔人已经被押往大牢。准备择日严加审讯。”
秦浪摆了摆手道:“不妥不妥,我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还是应该仔细问问才是,你把他给我押回来吧。”
主政的官员连忙吩咐几名冥将迅速将押走的人追回来,准备听这位冥皇的训诫。
因为渔人被押走的时间不长,不过片刻工夫便又被带了回来。看到渔人一幅绝望无助的神情秦浪便知道八成这又是一桩冤案。
那名渔人也是自忍死罪,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会导致冥魂珠丢失,所以表情显得浑浑噩噩,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
秦浪既然已经表露身份,自然不能直接开口,于是向南宫德升使了个眼色,南宫德升会意,猛地喝道:“你这渔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谎报产量,戏弄官员,难道不知道这会给你的全家甚至族人都带来灾祸吗?”
那渔人这才抬起头,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南宫德升,同时哀求道:“大人,我绝对没有欺骗官员啊,就在早上我还看过盒子里的宝珠,那时候宝珠还在的啊。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南宫德升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现在还敢狡辩!既然你已经说过了那盒子里的宝珠早上还能看到。而你又一直没有离开,那宝珠如何会不翼而飞,难道它会生了翅膀,自行飞走了不成?”
那渔人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自己飞走,不过小民也并没有说谎啊,我早上的确看到了的!”说完。他又突然抱头痛哭起来,并不断地捶着自己的头。
秦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可怜的渔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只能是干等着老天的发落了,当然如今他这冥皇既然出现。他就是天,自然也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解决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秦浪突然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那宝珠是在什么时候?”
那渔人抬起头来,愣愣地望着他,显然渔人以为南宫德升才是大官,秦浪这个衣着随便的人不像是高官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南宫德升见状斥道:“这是我们大冥的王爷殿下,专门负责民案的审理,如果你有委屈大可以向王爷提出来,错过了这个机会,你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那渔人一听秦浪居然是个王爷,连忙将头磕得如同捣蒜,同时口中还忙不迭地说道:“王爷救我、小民冤枉,王爷救我,小民冤枉!”
秦浪见状问道:“你既然说自己冤枉,那么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对我说来,否则的话即便你有冤情,我也不会保你!”
那渔人一听,连忙磕头道:“小人只要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不知道大人要问哪个情况?”
秦浪道:“你就从昨天晚上将起,把整个晚上到方才的情况都给我详细地讲明白,包括谁来接近过你。”
然后秦浪又一转头,对南宫德升吩咐道:“我问你记,把所有细节都仔细地记录下来。”
南宫得升点了点头,伸手取出一块冥界影印石,同时打开了记录映像。
一切准备妥当,秦浪便开始询问那渔人的情况,原来这渔人是刚刚迈入到高级采珠渔人行列的,不过刚刚踏入到高级采珠渔人的行列便能有三颗冥魂珠,也算是一桩奇闻了。昨天晚上他还专门将一切都整理好,并反复查看过冥魂珠,当时一切都很正常,四颗冥魂珠显得那么的完美和圆润。
因为过于兴奋,渔人一直看护着宝珠,直到后半夜才又沉沉地睡去,第二天一早因为不放心,他再次打开过盛放宝珠的盒子,早上的时候宝珠还在,而且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所以他才放心地带着盒子赶了来,谁料到就是这样谨慎小心,四颗宝珠依然会在面前不翼而飞,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那渔人说完这一段话之后,再次拜服在地,哭求秦浪等人的帮助,秦浪意识到那宝珠的丢失肯定是人为的,但究竟源于何种原因秦浪却一无所知。为了进一步弄清事实的真相,秦浪决定随着渔人去他住的地方查探。只有那样才有可能找到一些额外的线索,对案情的发展有借鉴作用。
他说到做到,也不同人商量,直接随着渔人向海边的方向奔去。
众人一直走到渔人的海边宅院,此时渔人的家还是开着房门,他的妻子正面带忧虑地侯在门口。突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回来,喜得连忙冲了出来,才跑了两步,又看到身后押送着自己丈夫的两位冥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南宫德升当先开口道:“这位夫人,我们是随同您的夫君前来查案的,这一次事情关乎到你夫君的生死,所以我们希望你父亲二人可以认真配合。”
那妇人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示意会服从安排。
由于当地的官员已经知道了冥皇亲临,即便是秦浪不想把事情弄大,但地方官员怎么敢对冥皇的到来唐突失礼?于是立即有数千冥兵冥将将周围一带包围了起来,本来就是巴掌大的一块海边村落,如今却来了数千人,早已经变得比肩接踵,人声鼎沸。
当然来的主要都是冥界官府的人,遍布四处的官差早已经把一群憨厚老实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渔人们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秦浪此时也无暇管太多的事情。这桩盗珠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要知道冥族的人都有一定的灵觉能力。只要有人接近他们便可以有所感觉,而这几次偷盗居然没有人有所察觉,除非作案的是很厉害的高手,不过冥族的高手一般都能够获得一定的配额,而对于一个高手来说一颗冥魂珠已经可以使用很长时间,没有必要过来盗窃。这就说明盗宝的一定另有其人。但不管这盗宝的人是谁,只要他还继续存在,就会不断地盗窃这种宝珠,就会对这些可怜的渔人们带来巨大的威胁,如今秦浪也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一些事情。他暗自决定就拿这件事作为突破口,也为冥界的百姓做一些实事。
那位渔人战战兢兢地望着秦浪,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不简单的大人物究竟要到自己家做些什么。
秦浪笑了笑道:“你也不必惊慌,我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相信可以提供足够的线索给我,我可以设法为你洗脱冤情。”
那渔人面色犹豫地望了望秦浪,才开口道:“我昨天的确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过那四颗宝珠,之后便将它们收到了盒子里,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一直压在床头放着,不可能有人来把这东西偷走啊!”
秦浪也不答话,径直走到渔人所说的那张床前,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渔人的小房显得有些拥挤,不过整体上还算整洁,里面的家什也不多,只有简单的几样靠着墙角摆放着。秦浪仔细地观察着整个房间,他要查清楚任何细微的蛛丝马迹。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里面并没有什么脚印或痕迹留下来,甚至于正常的一些气息都没有遗留下来。作为秦浪这样的高手,显然即便是化神期高手来过他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从而循着气息找到那人的落脚点,但眼前的事实是根本没有任何痕迹,那么除非是偷盗者拥有比秦浪更高的实力,但那至少要是灵元期以上的高手,如此高手在冥界也是有数,只要开口就会有人将冥魂珠送上,怎么还会去偷盗?秦浪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透其中的关键。
那渔人和其妻子还在哭诉着,秦浪的思维却跳到了千里之外,他还在思索着其中的一些疑点。
一是这桩案件包括莘玉儿所遭遇的境况,都显示出应该为一个人亲手所做,不过这个人只有功力奇高且并非当地的显族,甚至可能是生活落魄,才有可能亲自去偷去这些宝珠,而冥族人的修炼本来并不需要这些宝珠的,难道偷盗者拿这种宝珠还有其他的用途?秦浪皱着眉头思索着,同时他的身体也缓缓地走到了墙壁的角落里。
突然,一个细微的痕迹令秦浪心头一震,他头脑也立即清醒了起来。
那是一片白色的鳞片状物体,也许别人便会一带而过,不过在秦浪的眼里,这绝对不是一个无关的物品。相反,这东西应该同冥魂珠失窃案有相当密切的关系。
秦浪小心地将一点白色鳞片状痕迹留了下来,放在了一个特制的盒子内,这东西在秦浪眼里十分重要,他知道这一定是解开整个谜题的关键。
在房间内探视了一番,再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于是他又转出屋外,沿着墙边仔细地搜索着。南宫德升和莘玉儿等人好奇地看着他转来转去,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的举动颇为神秘。原本孤傲的南宫德升如今也对秦浪十分的佩服,因为这位新冥皇总是能带给别人意外的惊喜。其实秦浪是用现代的探案方法在查询证据,毕竟不管神通是如何光大,但只要当时并没有在事发现场,且当事人的记忆中对犯罪者没有任何的印象,那么即便如搜魂法一样的神奇功法也是无可奈何。最终还是要靠传统的科学推理来解决问题。
沿着墙脚转了一圈,秦浪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直到他突然间看到了在屋顶上的一抹黑色擦痕,才突然眼睛一亮,身体突然悬浮起来,飘到了那抹痕迹的跟前。
他仔细地抚摸着擦痕,又低下头去仔细地嗅了嗅突然从上面挑起一块指甲大小的闪亮的小片,就着阳光看了起来。
“南宫德升。你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留下的痕迹?”秦浪向南宫德升摆摆手。他虽然可以看出问题。却因为对冥界的东西不是很熟悉,所以无法猜出擦痕系哪种生物所留。
南宫德升闻言也飞身跃起,轻轻地跃起停留在秦浪的身边,凑过去看秦浪手中的东西。
“咦?”南宫德升望向那片闪光的小亮片的时候,突然惊讶地喊了一声。
他又将小亮片接过,也是举起来就着阳光仔细地看了看。才抬起头,满脸困惑地望着秦浪。
“奇怪啊,奇怪!”
“怎么?”秦浪追问道。
“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东西是一种深海猛兽的鳞片,叫做幻龙。一直是在丧魂洋深处生存,而且从不离开海水,为什么它的鳞片会在屋顶上出现呢?”
秦浪皱了皱眉头,道:“那么这幻龙是否喜欢甚至需要大量的冥魂珠呢?”
南宫德升摇摇头道:“幻龙一直在深海生存,冥魂珠是浅海贝类生出的,二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何况幻龙一向不喜欢接近浅海,我也是从上古志中才看到过幻龙的样子。”
“哦,这东西的样子能否展现给我?”秦浪问道。
“当然可以!”南宫德升手一抬,一道玄光闪过,秦浪的眼前便浮现出一只凶猛的深海幻龙的映像。
不料秦浪刚刚看到幻龙的映像,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一定就是这东西,它可以成精!”
南宫德升奇道:“陛下何以见得?”
秦浪道:“我看得出来这东西有着极强的灵性,而这种灵性并非所有生物都可以带有,这种幻龙一定是有着极高素质的上古灵兽,所以说它的修炼必然要用到冥魂宝珠,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东西会自行跑到岸上来寻找宝珠?莫非它已经从什么渠道了解到冥府一年一度的上缴活动,从而在这个时候出现盗窃宝珠?”
南宫德升哑然失笑道:“没有那么悬吧?”
秦浪摇摇头道:“我的推断未必不是真的,因为从直觉上便可以感觉到,这种幻龙是相当强大的上古灵兽,它们的修炼水平一定要比冥族高很多,而且一定有很多幻龙族高手存在,我想甚至有可能会有如我一样层次的人物。”
南宫德升闻言变色道:“如陛下您那样的层次,那岂不是说在我冥界少逢敌手?”
“不是少逢敌手,而是根本没有敌手,除我之外,冥族根本无人可以同其对抗,至少我知道冥族如今留在九幽洲大陆上的目前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灵元期的。”
秦浪这样说南宫德升倒是信了几分,毕竟秦浪的本事他亲眼见过,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秦浪叹了口气道:“看上去冥魂宝珠都是一年一献,这幻龙也是一年一出现,它显然已经摸清楚了人类的规律,我们要想捉住它,也只有在渔人们找到冥魂珠的时候,我倒是想看看这冥魂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令人眼红?”
下面的一位官员闻言连忙掏出一个小木盒,恭敬地道:“陛下,这是这两天渔人们献上来的冥魂珠,一共有十七颗,其他的尚未报齐,沿海各府都收成不错,估计今年的收成至少有几千余颗。”
“这么多?”秦浪倒是十分惊讶。
南宫德生笑道:“是啊,这冥魂珠虽然是重宝,但我冥府能采冥魂珠的渔人不下五千人,每年可以采得到的也不下千人,几千颗其实也算不了什么的,对别人来说一颗都是宝,对陛下来说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秦浪这才想起自己身为冥皇,自然可以享用整个冥域出产的一些东西,什么样的宝物都会被送到他这里来,冥魂珠自然也是如此。于是点了点头道:“我们下去看看,我倒想看看这冥魂珠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完身形一闪,又在地面出现,他抬手取过了小木盒,一股强烈的冥界气息便瞬间包裹住了他的整个身体。
那浓郁的冥界气息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向他的身体内狂窜,秦浪倒是很舒服,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浓郁的冥界能量流。
因为是奉献给秦浪,所以那官员是将盒盖打开面对着秦浪的,那十七颗冥魂珠同时散发出的能量,全被秦浪包裹起来,而且直接吸收入了体内。秦浪从来没有想到过冥魂珠会含有如此浓郁的能量,那些能量几乎将他的身体灌满,并迅速地沿着身体内部循环起来。
“嗯!”秦浪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将这些能量悉数吸收,并很快地将能量在自体转化,能量流在体内流转,并和秦浪体内的实界能量流中和,转化成一种全新的能量,在秦浪的体内积淀下来。这股能量在秦浪的体内不断地压缩,居然渐渐地形成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不断地闪出光芒。
“怎么我到了这个层次还会结成内丹?”秦浪对自己体内的变化惊讶不已。
他并不知道在如此强大的能量催动下,自己的身体结构已经发生了变法,已经在向新的层次转化中。
眼看着盒子中十七颗冥魂珠不断地缩小,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得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惊恐地望着秦浪。
因为这些人可是知道,那冥魂珠是冥族高手用来修炼的宝贝,可一般高手也不过是用一颗冥魂珠修炼,一颗珠子已经够一个无际期高手用上千万年,即便是如同冥皇冥帝和冥族宗长这样的高手也要几十年才可以消耗一颗,这秦浪却在转眼之间将十七颗冥魂珠吸收掉,其实力之恐怖在场的可就都心中有数了。
这至少在灵元期以上的实力了!显然如今放眼九幽洲大陆,恐怕秦浪真的是冥族第一人了。
在众人朝拜般的眼神注视下,秦浪将十七颗宝珠完全吸收掉,然后才笑着向周围环顾了一眼,这一望之下不禁令他愕然,周围的数千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显出一种狂热与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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