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没有搬迁的“钉子户”们很快就发现,对方虽然很是讲理,但是还没正式开工,自己就在这祖宅里住不下去了。因为人家买了邻居的土地是来修新房子的,要修房子当然是要挖地基的,四面邻居的房子都被人家买了去,人家当然要在这些邻居们原来的宅基上家挖地基了。并且这一挖就挖得特别的深,说是要在这一片街上都修建成楼房,地基要挖上三丈深才能在上边建房子的。
听着这么恐怖的深度,这些人家是再也不敢在祖房里住了,自己家的四周都被挖成了三丈深的大坑,还让自己怎么出门啊?但是对方是在人家买来的地基上挖坑的,虽然影响了自己的出入,这些人家也找不出人家的不对。没办法,只好找到对方进行协商,干脆把祖房也买给对方算了,反正对方出的价还算非常的公道。
没想到对方说自己的土地已经买够了,原来准备置换的楼房剩了几间也都买出去了,歉意地让这些钉子户们继续住在他们的祖房里,还说什么开挖地基后会给他们搭上木板桥以方便出行的,并且还说什么修房影响了这些人家,过后会考虑给他们一些补偿的。
这些拗着不肯拆迁的人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对方给耍了,但对方的态度这么诚恳,把自己出行的道路和补偿都主动提出来了,实在是明面上找不到对方一点的过错。再一听这片街区要全部修建成五六层的高楼,这些人家是更不能住下去了,住在这高的楼房缝隙间,以后家里就等着发霉吧。
这些住不下去的人家不得不一次次去和对方交涉,对方终于同意了他们搬迁置换的要求。只是他们搬迁的太晚,只有最高一层靠边上的房间了,还是一比一点五的置换比率。这些人家只要有房子住就千幸万幸了,更何况置换来的还是楼房,比原来自己家的住房还要宽畅,当然是忙不叠地答应了。
开封城的百姓们感兴趣的却并不是果子行街的拆迁,虽然半年前在这儿修建两幢四层的高楼,还使用了什么人造石的特殊材料,让东京的百姓们新鲜了好久。现在他们关注的却是有人要在果子行街北边的汴河上修一座新桥的事情。
东京城是一座多水的城市,不但城门外引蔡河水绕城一圈,形成了开封的护城河,城内还有五丈河,金水河,汴河由西向东,穿城而过。这几条河更在城内发出支流,滋润着大户人家的庭院。多水自然也就多桥,东京城能叫出名字的大桥就有梁园桥,白虎桥,小横桥,菜市桥,广备桥,宣泰桥,云骑桥,太平桥,新桥,州桥等等,就连清明上河图上东水门的虹桥在开封城内都排不上号。果子行街东边不远处就是汴河上的第一大桥州桥,州桥夜市,州桥明月是开封的著名景观之一。按说在这果子行街的汴河上是没有修侨的必要的,但是这家重新开发果子行街的大老板却要用新材料在这儿修上一座桥来,把果子行街和对面的东西教坊和会仙楼街连起来。
据说这开发果子行街的幕后老板是辽国的富商,东京的几大禁军世家都在这单生意中占着股份。虽然辽宋辽国就要开战了,但打仗那是军人们的事情,和作生意的商人无关。近几年来辽国商人们给开封老百姓们带来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特别是那省力又跑得快的各种车子,还有省事的打火机等物件,实在给东京的百姓们带来了许多的方便。现在辽国商人又要在开封城内修桥了,修就修吧,反正修好的桥辽人又搬不回去,不管两国的仗怎么打,都会给东京城内留下一处新的景观来。
那辽人们使用的叫做水泥的人造石头实在奇怪,灰色的粉沫和上沙石和水,用不上几天就变得比石头还坚固。老百姓见辽人在修桥前先分段把汴河水暂时改道,在干河床上用粗粗的钢筋编出圆柱形的笼子来,外边再固定上木板,然后往笼子里边灌注那叫做水泥的人造石头,前前后后在汴河上修建了十三座高矮不等的桥柱。
很多住得近的老百姓天天都要特意从那果子行街走上两回,看看那新修的桥有什么进度。更有住的远的老百行们时不时地大老远地跑来看稀奇。当然除了看稀奇外,还顺便来这儿买上些东西,辽国商人在那新修的两幢四层楼房的一楼开了大大的商铺,很多平时根本没见过的新鲜商品都在这儿出售。象那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透明花瓶,各种颜色的玻璃珠子,方便实用的小火炉,居家必备的打火机等等玩意儿不但新奇,而且价格不高,开封的大多数百姓都会抽空来买上一件两件的。
据说辽国商人最后又运来了些更新奇的玩意儿,前后两个轱辘,用脚一蹬就能跑得飞快的自跑车,前边一个轱辘,后边两个轱辘再加一个小车厢的三轮车,还有什么转个不停,能看时间的钟表等等都是开封百姓们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虽然价钱不算太贵,但数量却是太小,老百姓们还没看见这些东西长什么样,就被开封的大户们抢得一个不剩了。
老百姓们最关心的是,汴河上新立起来的那十三个桥礅,辽人们用什么办法在上边搭上桥面。可是这些桥礅修建的却是太慢,老百姓们等了三个多月,眼看就要等着看着铺桥梁桥面了,坊间的注意力却又被另一件大事给吸引过去了。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朝廷的征辽大军在什么白沟河边大败了,十万西军死于非命,更可怕的是,辽人在打仗的时候用了什么霹雳弹,据说鸡蛋大的一个小东西,扔出去爆炸后,就能炸死好几百的士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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